大明：家父朱元璋，我选择躺平_第110页

  常希芸轻轻捏了捏朱肃的耳朵，心想，这小五虽然说话不着调，但保护朱雄英的心却是一点都没变。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朱肃在，朱雄英就没事。

  朱标轻咳了两声，看着朱肃：

  “小五，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不是这个。”

  “不过，你有这份心，我自然高兴。”

  “那选秀女的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朱肃满怀期待地看着朱标。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朱肃这是有意逃避有关朱棢的话题。

  因为举报朱棢的人，正是李善长后继之人——李斌。

  “哈……”

  朱标苦笑着回答朱肃的暗示：
  “你这滑头，把脑筋动到我头上了？要去跟咱家老爷子说吗？”

  朱标心里透亮，朱肃那点小九九他一清二楚，可朱棢终究是他的亲弟弟。

  朱肃和朱标俩人对朱棢是否怀有反心，彼此心照不宣。

  就算朱棢没那个胆子，但心眼子里肯定藏着反意。

  李斌那奏折上写得明白：

  “私造军械，囤积粮食战马。”

  这种蠢事，朱肃都不会干。

  奉天殿内，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善长昔日最忠心的两个手下——胡惟庸和李斌，现在也分道扬镳了。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证据确凿？”

  朱元璋审视着奏折上的字句，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这朱棢迟迟不至金陵，是不是在犹豫是销毁证据还是趁机起兵，左右为难呢……

  李斌聪明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跪地叩首，沉默不语。

  一切都在奏折里了，他没别的可说，只能以沉默表达他的狡猾与机智。

  朱元璋猛地将手中的折子摔在地上，怒火中烧地拍着桌子：

  “逆子！逆子！”

  整个殿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冷若冰霜。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不过半日未见，父皇如此大声呼唤，是为了何事？”

  朱肃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奉天殿的门口，朱元璋的脸色闪过一丝惊讶，他深深地看了朱肃一眼，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脸却逐渐舒缓开来。

  朱肃见朱元璋没有开口，也不在意，直接向御案走去，经过李斌身边时，他轻轻踢了踢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李斌：
  “起来，别影响气氛。”

  这一幕让朱元璋看着，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好笑，心里还有点无奈。

  这个最像反贼的儿子，偏偏最懂得孝顺自己这个老子，而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的朱老三，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被朱肃踢了一脚的李斌抬头看了朱元璋一眼，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算了……在这位皇帝面前，还是不要提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豪言壮语了，免得自己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李斌暗自叹了口气，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朱肃走到朱元璋面前，打开食盒，里面是常希芸精心熬制的莲子羹，朱肃把它带来了。

  “爹，您尝尝看，大嫂亲手给大哥炖的莲子羹，清热又降火，给儿子一个薄面，您总得喝上两口吧。”

  朱肃这人的性格里，最突出的就是脸皮够厚，拿别人的东西来讨好，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

  “你这家伙……献媚也不是这么个献法啊？”

  朱元璋干笑一声，接过了莲子羹，轻嘬了一口，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放下碗，轻轻叹了口气，显然没了胃口。

  “爹，您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们犯过的那个错，您教训我的事吗？”

  朱肃心想，不管是出于病榻上的大哥，还是此刻在后宫里焦虑的母后，这个家庭的烦恼，他都得插手解决。

  “你这个小子的‘过错清单’……”

  朱元璋比划了一下，手势如同叠起的一摞书：

  “累积起来，至少有这么厚。爹我怎能记得清你指的是哪一桩？”

  朱肃抓了抓头皮，少有地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似乎您说得也对……

  “那就让我自己来说吧。”

  “您还记得我五岁那年，跟着几个哥哥一起去青楼胡闹的事吗？
  “其实那次，大哥也在场……”

  朱肃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他们几个只是因为听了军中几位将领的酒后荤话，好奇心驱使他们去一探究竟。

  朱元璋听后，确实有些惊讶：

  “老大也在场？”

  “这几个兔崽子……居然都敢去……真是胆大包天。”

  第128章 相携逛青楼的朱家五子
  朱肃打定主意，是时候让大哥那层神秘的面纱曝光了。

  “爹，您肯定想象不到……”

  朱肃随即便开启了描述大哥那些往事的模式：

  “大哥他带我们去青楼，那老鸨见我和四哥年幼，竟想捏我们的脸蛋，幸好大哥及时阻止了她。”

  “接着，大哥跟二哥、三哥就把我们留在楼下，嘱咐下人要好生伺候，他们三个却上了楼。”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衣衫不整地跑了下来，尤其是二哥和三哥……”

  朱肃描述得绘声绘色：
  “脸上还留着姑娘们的唇印……”

  “这几个兔崽子……”

  朱元璋揉着太阳穴，疑惑地问道：
  “你确定就一会儿功夫？”

  老朱这话里藏着的意思是，这几个小子没在外头留下什么麻烦吧……

  朱肃严肃起来还是很严肃：
  “您放心，我看他们衣服都没脱全，特别是大哥，出来时还死死拽着束带，好像生怕别人解开似的……”

  朱肃回想起那情形，嘴角忍不住上扬。

  朱元璋原本怒火中烧，但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儿子，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最后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后朱元璋只是轻轻摇头：

  “你们这伙小子啊……”

  他端起桌上的莲蓉汤，浅尝了一口，便沉默下来。

  这时，朱肃又开口了：

  “爹，您还记得我们几个回家后，大哥翻墙躲进书房，而我们被您叫到厅堂质问的场景吗？”

  朱元璋的眼神渐渐柔和，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里。

  “那时候，你们几个真是顽皮得可以，爹问你们，谁提议去青楼胡闹的？

  “你二哥反应最快，他说：‘爹，您了解我的，如果是我的主意，我就自己去，不会拖上弟弟们……’”

  “你三哥也顺着说：‘爹，您清楚我的性格，这种主意我是不可能想出来的，我自己都不会去那种地方……’”

  “老四则只喊了声‘爹’，之后就没有再吭声。”

  “至于你——”

  朱元璋看向笑得没心没肺的五儿子：
  “你大大咧咧地说：‘爹，不过就是去青楼看看，提前开开眼界嘛。’”

  “说完就扑到你爹我身上，主动撅起屁股，嬉皮笑脸地说：‘爹你打吧，你要是不心疼我就打，打死我算了……’”

  朱肃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的演技天赋，那时候就已经露出苗头了吧。

  “最后，爹你一声不吭，只是挥手赶我们出去，还放话下次再犯，就要打断我们的腿……”

  朱肃的话音落下，两人的回忆也随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