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选择躺平_第249页

  “但一百年后呢？两百年后呢？甚至更久远？”

  “总有一天，朱家的人会比百姓还多。”

  “到了那时，您觉得，百姓会反还是不反？”

  “谁敢保证几百年后，这天下不会有第二个朱元璋？”

  朱肃说得情绪激昂，他的话在御书房中回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心潮澎湃。

  第286章 老朱家唯一的明白人
  朱标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五弟，心中第一次感到自愧不如。

  朱肃利用秦王的事情，向朱元璋提出了两个尖锐的问题。

  皇族子弟若是横行霸道，难道就应该袒护吗？
  大明想要长治久安，如果朱家子孙都世袭分封，那么将来大明能否承受得起？
  朱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或许朱元璋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个问题还没摆到桌面上，所以大家只能心照不宣。

  “吴王爷！”

  朱元璋语气突变，冷硬如冰：

  “您觉得，秦王该怎么处理才合适？”

  话音刚落，朱元璋便眼睛一眯，定定地看着朱肃……

  此刻，一场暴风雨好似就要到来。

  旁边的马皇后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太子朱标、刘伯温、邓愈，则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剥夺爵位，关进宗人府，让他好好反省！”

  朱肃语气坚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可是你的二哥！”

  朱元璋突然猛拍桌子，声音嘶哑而愤怒。

  “他更是大明的秦王，众多亲王的兄长！”

  “他没有做好表率，那就让他成为反面典型！”

  朱肃双手抱胸，目光坚定地与朱元璋对视：

  “父亲，您给过二哥无数次机会，我也给过，但他都没有珍惜。”

  “我们都很清楚，他府上的那些奴仆，无论他们有没有下毒，都已经活不成了。”

  “可我们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想……”

  “若我们处在他们的位置，那此番作为，就一定是错的吗？就一定是罪大恶极的吗？”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又愿意做奴做仆呢？”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哪个奴仆又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谋害一个亲王呢？”

  朱肃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与他话语中蕴含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朱元璋意识到，朱小五是真的愤怒了。

  眼见朱元璋与朱肃之间剑拔弩张起来，马皇后心疼得不行，她轻柔地握住朱肃的手，低声唤道：
  “小五。”

  话未出口，泪水已夺眶而出。

  “邓愈，刘伯温，你们先退下吧。”

  朱标忽然沉声吩咐道。

  “遵命。”

  邓愈和刘伯温望了朱元璋一眼，发现他脸色铁青，毫无表情，便识趣地退出了御书房。

  转眼间，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朱元璋、马皇后、朱标和朱肃四人。
  

  四人静静地或站或坐，气氛略显沉重。

  朱肃率先动了，他轻轻抹去马皇后眼角的泪水：

  “娘，您相信我，二哥这样下去，对他自己，对大明江山，都没好处。”

  “每个朱家的儿子，都应该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想要戴上王冠，就得先承担起那份重量。”

  “不管是塞王还是逍遥王爷，都应该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

  “二哥身为塞王，却过着逍遥王爷的日子，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沉迷享乐。”

  “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欺压百姓，虐待家仆！”

  “他身上，有王的气度吗？”

  “强者欺弱，历来为人所不齿！”

  “但他终究是你二哥……也是我的孩子啊……”

  马皇后轻轻抚摸着朱肃的脸颊，心中满是苦涩，对朱樉的牵挂难以言表。

  “母亲，朱家并非什么显赫世家，也非暴富的土财主，我们是皇家血脉。”

  “皇家后裔的延续，关乎国家兴衰，父亲若真希望朱家子孙昌盛，那么像二哥这种不懂得珍惜的废物，绝不能封王！”

  “若让他占据高位，欺压百姓，只会削弱我大明的国运。”

  “住口！”

  朱元璋目光如刀，瞪着还在喋喋不休地朱肃……

  虽然他内心认同朱肃的看法，但对于他这种毫不留情的批评，朱元璋心中不禁生出了反感：
  “你这么说，那是我错了？”

  “圣人也会有失误！”

  朱肃毫不在意地接过朱元璋的话茬：
  “何况父皇？”

  “难道父皇打下江山，登上皇位，就自诩为圣人了？”

  “小五！”

  朱标终于忍不住，急忙来到朱肃身边，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待向朱元璋深深一礼后，朱标方才说道：
  “父皇，小五向来直言不讳，您别放在心上。”

  “哼，我可不敢！”

  朱元璋脸色铁青，瞪着朱肃那副依旧不屈的神情，心中更是气结：

  “小崽子翅膀硬了，跟朕说话，竟然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怪不得你大哥要让邓愈和刘伯温离开，恐怕他早已猜到你要挑战朕的权威了！”

  “爹，您这么讲可就有点儿不妥了。”

  朱肃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大哥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您的脸面和我自己的屁股。”

  “您不是还说过，和人争执时得保持气势……”

  “当年您不还站在巷口，看着那个头发散乱却风情万种的王寡妇，笑眯眯地教我这些吗？”

  “您忘了吗？”

  朱肃这么一说，朱元璋竟然无言以对，而且瞬间身侧凉风渐起。

  马皇后愤怒地瞪着朱元璋：
  “我早就觉得，你和那个卖豆腐的女人关系暧昧！”

  朱元璋顿时一阵头痛袭来，他纳闷自己当年怎么就心血来潮，带着儿子去看那场热闹了。

  他真的说过那番话吗？
  太子朱标则被朱肃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娘！”

  朱肃此刻并不想过多解释，他轻轻扶着马皇后的胳膊：

  “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我送您回房吧。”

  马皇后冷冷地瞥了朱肃一眼，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径直走了。

  朱肃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但还是紧跟着马皇后，把朱元璋和已陷入石化的朱标留在了御书房。

  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娘亲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坤宁宫的路上，朱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而凄切，但马皇后的心似乎并未因此有所动摇。

  马皇后一路沉默，只有朱肃在不停地自说自话。

  “娘，都到坤宁宫了，您难道真的不打算和儿子说一句话吗？”

  “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

  朱肃一脸苦相地说道。

  他话中含义复杂：
  一方面是在撇清自己与二哥的不幸无关；

  另一方面也是在暗示父亲的风流债不是他的责任。

  第287章 要不说还得看他朱小五呢

  马皇后岂会不明白儿子的言外之意。

  她回到寝宫，找了个舒服的软凳坐下……

  随后看着跟进来的朱肃，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二哥就应该一辈子做个平民百姓？”

  “他将来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封王，他会怎么想？”

  朱肃毫不犹豫地在马皇后身边坐下，一边帮她捶腿，一边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