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我在陕北当知青_第82页

  说实话。

  就刚才那种突发情况,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也会被吓个半死!

  很多时候,站在旁边说说倒是轻巧。

  真要身临其境的话,很多人会发现,其实往往不是那么一回事
  赵小蕊虽说性格相对有点泼辣,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弱女子。

  被四颗如同匕首一样的狼牙,给含住脖子估计天底下,没几个不会被吓尿的。

  “它哒哒的,这老东西!坏!老娘叫你坏,坏,坏!”

  “噗噗噗——”

  其实她自个儿,也被吓得双腿发颤的妇女队长。

  此时还举着石头,骑在那只早就死翘翘的野狼身上,噗噗噗的砸!
  “姨姨威武!”

  叶小川一只手搂着软绵绵的赵小蕊。

  用另一只手,冲着这彪悍娘们儿比个大拇指:“是不是该住手了啊?狼皮砸坏了,好像就不值钱了。”

  “啊?哦——”

  妇女队长举着石头一愣,随后扑通一声丢掉石头,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也跟着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哎,吓死老娘了。”

  等到把赵小蕊放在厚厚的枯草上躺好。

  叶小川转身又去山崖下,把妇女大队长给搀扶了出来,让她坐在一旁休息。

  到附近找了一根枯枝当扁担。

  叶小川独自动手,把气绝身亡的野狼捆好,另一头捆着行李。

  确认她们两个都恢复了精气神,叶小川挑着担子,开始往陡峭的塬上攀爬。

  昨天老柳头都吩咐过了:

  要想打到野驴,可不敢顺着山沟走。

  得先从塬上绕路。

  直至走到这条沟壑的尽头,然后才能从塬上下来,顺着山沟往外搜寻野驴。

  这样做就不至于打草惊驴。

  哪怕某一支狩猎小组,没打到野驴,至少还能把野驴往野驴沟的中心地带赶。

  还好给别的狩猎小队,留点机会不是?

  再说了!
  野驴沟中心地带,还有留守的赶车的老汉。

  别看他瘦巴巴的,可人家手里的骑步枪,也不是烧火棍。

  接下来叶小川,赵小蕊和妇女队长爬到塬上,随后便一直顺着沟壑往前赶路。

  原野苍茫,荒草萋萋。

  三个人走在广袤无垠的塬上,渺小的如同三只蚂蚁。

  走走歇歇,歇歇走走。

  足足走了整整一天,三人才来到了这条沟壑的尽头。

  顺着斜坡溜下山沟。

  叶小川找了一个很深的土洞穴,随后便带着枪去砍了点柴、打了一些水。

  而妇女队长和赵小蕊两个人则留在洞里,开始着手收拾今天晚上的居所。

  等到夜幕降临,篝火在洞口燃烧。

  今天晚上的饭,依旧还是鸡汤加烙饼。

  沙鸡是赵小蕊的,做烙饼的粮食自然由叶小川提供。

  等到吃完饭。

  妇女队长提着步枪,坐在洞穴口子上的篝火旁值夜。

  而叶小川睡上半夜,只管负责下半夜的安全警戒。

  火光之中。

  此时的赵小蕊躲在被窝里,稀稀嗦嗦的。
  

  她这是在忙着脱下早就湿了,但依旧坚持穿了一天的棉裤、秋裤,以及贴身大裤衩。

  准备挂在篝火旁烤干。

  火光忽明忽暗。

  单人被子遮不住盈盈外泄的美妙风光。

  隐隐约约之中
  唉!
  叶小川缓缓闭上眼睛。

  自己现在是三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

  事实证明:咱们的干部队伍,还是纯洁的哎!
  第78章 收获两个女跟班

  今天晚上。

  值第一班岗的是妇女大队长。

  只不过她早上被吓得个半死!

  人在经历了高度紧张、重新回归平静之后,就很容易陷入一种深度疲乏状态。

  现在坐在洞穴口,怀里抱着步枪的妇女大队长就是这种情况一个负责警戒的人,结果抱着枪,居然睡着了!
  睡就睡吧。

  毕竟今天妇女大队长,一大早就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然后又顶风冒雪的赶了一天路。

  中途还停下来,给叶小川做了一顿中午饭。

  所以此时已经匮乏的不行了的她,实在是熬不住了,居然坐在火篝火边就睡着了。

  叶小川走上前去。

  原本准备叫醒妇女队长,让自个儿替她站岗。

  没成想,人家鼾声四起,睡得正香。

  这种情况下,就不好打搅她了。

  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人,一旦被突然惊醒,就很容易岔神。

  叶小川只好把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轻轻披在妇女队长的身上。

  随后返身回到芦苇堆,缩进被窝里御寒。

  “小川哥我,我能这样叫你吗?”近在咫尺的赵小蕊,侧着脸柔声问。

  两人地位悬殊。

  不要说赵小蕊这种普普通通的农民、而且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小寡妇了。

  即便是贵为一村之首的老支书。

  他的地位,也没有比来自四九城的知青高。

  ——像老支书那种地位的人,无非也就是个小小的土霸王,只能在他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上混。

  但来自四九城的知青,地位真还不一样:这些家伙,就相当于潜龙。

  谁也搞不懂他们之中,以后谁会突然窜上天。

  从而成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所以说知青的地位超然,这真还不夸张。

  尤其是来自四九城的知青,那更是未来可期,谁也说不准谁会一飞冲天。

  因此心里清楚双方地位严重不对等的赵小蕊,才会这么问叶小川。

  看着对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叶小川微微一笑,“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无所谓的。”

  “真的?小川哥。”

  “哎。”

  “嘻嘻,小川哥?”

  “在呢。”

  “咯咯咯,小川哥!”

  “叫着不要钱是吧?”

  “咯咯咯小川哥,我给你唱首歌?”

  “好啊,小声点,别吵着别人。”

  “嗯”

  于是赵小蕊的樱唇微张,歌声如同山涧里的清泉淙淙流淌:
  【脚蹬那个炕沿头呀么枕墙..】

  【我翻一翻身子呀么夜好长】

  【泪蛋蛋呀,本是心忧愁】

  【满含呀酸涩,泪花流】

  【无定河边骨,还有人儿在思念】

  【额爱你一回呀,为甚怎么难.】

  望着面对面的赵小蕊。

  她唱的是那么的投入,那股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欢喜,那娇美的容颜.
  叶小川伸出手,轻轻抚摸赵小蕊的脸蛋:唱吧,尽情的唱!
  人生苦短。

  该快乐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

  陕北的生活,自古就艰辛。

  古时候地处塞外的陕北,是抵御匈奴、鞑靼南下打草谷的最前沿。

  此地的父老乡亲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
  唱着唱着,赵小蕊,哭了。

  哭着哭着,又笑了。

  等到她尽情宣泄完心中的苦闷,慢慢的,赵小蕊沉沉睡去.
  轻轻撩开被子。

  叶小川蹑手蹑脚的起身,走到洞口,准备把妇女队长换下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早就醒了。

  “叶知青同志啊,以后,你能伸手拉扯小蕊一把吗?”

  妇女队长的眼眶里,也泛着泪光,“这妮子不容易,太苦命了如果叶知青您需要什么,您只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