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我在陕北当知青_第300页

  捧着大米双手,颤抖的厉害!

  看着看着,三叔公竟然哭了:“呜呜呜老子终于能像旧时期的时候,想喝大米粥就喝大米粥。

  想吃白米干饭、就吃白米干饭.呜呜呜,馋死老子了!”

  等到狂喜劲过去。

  理智又占据了两口子的高地之后,婆娘问,“这么多大米,可怎么处理?”

  稻谷这东西一旦去了壳、变成了白花花的大米之后。

  要想妥善保存一年的话,那就变成陈米了,口感会下降的很厉害。

  尤其是海咛这边,临近大海。

  空气中的湿度高。

  所以这么多大米,要是全放在家里自个慢慢吃的话,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
  于是三叔公的老婆提议:

  给自己家的儿子、儿媳妇那边送点过去?

  好让他们也来帮着,消化消化?
  “给他个死伢子做啥?连过年都只晓得跑到他老丈人那边去,舔人家的沟子,居然连亲生爹娘都忘了!”

  三叔公气的直咬牙,“平常那两个没良心的,啥时候会提着东西,来家里看看我们这两个老人?”

  “逢年过节也不回来。

  个绝户的!!”

  三叔公一张脸扭曲的厉害,“看看咱们那儿媳妇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却生不出个带把的。

  眼看咱们老张家就得绝后!还想让老子给他送大米?吃屎去吧!”

  在重男轻女思想很重的三叔公眼中。

  只要没能生下儿子。

  哪怕自家儿媳妇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妩媚,家庭成分再怎么好.那也球用不顶!

  而张余贵的儿子、儿媳妇,一口气生下来三个女娃子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态度。

  所以那小两口,后来索性直接就搬出去了!

  平常基本上是不会回家的。

  面对这么多大米,三叔公两口子却犯了难:

  要是留着自个儿吃吧?一个是太多了,吃不了,根本吃不了。

  另外一点。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要是天天顿顿都吃大米饭的话这会让一直抠门抠习惯了的老两口,自个儿心里都觉得有愧。

  ——那都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顿顿吃得起大米饭?

  太奢侈了,实在是太奢侈了容易折福。

  “卖!”

  三叔公咬牙,“明天不就是赶圩的日子吗?到时我把这些大米,给背到鸽子市场上去卖了。

  反正这口陶缸,我看就是传说中的‘聚宝盆’,指不定明天晚上,它又会往外冒大米。”

  陶缸里面,为啥会往外冒大米?

  要想搞清这个问题的难度。

  说实话,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叔公和三叔婆,两口子加起来都不到180的智商。

  既然实在想不通,陶缸为什么会冒大米。

  那就用有限的智商,投入到那种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当中去!
  应该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大米才好?

  这样一来。

  两个老家伙也不累,免得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终还有可能把脑子给弄炸了!

  正当三叔公老两口商量好了,明天天不见亮,就背着大米去市场上卖.
  突然!!
  厨房后面那间临时弄出来、用于关鸡鸭鹅的偏房之中。

  又传来一阵阵异常响动!!
  嘎嘎的.
  第279章 这份大礼怎么样?
  好多鸡鸭啊!
  太多了!两双眼睛盯着看,20根手指头同时掐着数.
  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圈里的鸡鸭鹅太多了不说,鸡鸭和大白鹅这些东西,它会跑来跑去。

  看的人头晕眼花的,哪能数清楚!

  好多鸡鸭鹅啊除了生产队的饲养室,谁还能同时见的到这么多的扁毛畜生?

  在这个时期。

  农户和城镇居民养鸡养鸭,是有着严格的数量规定的。

  在农村里,社员们自养的鸡鸭,通常不允许超过5只。

  不过。

  要是遇到那种家庭成员比较多的人家,这个尺度还是会适当放宽的。

  但一般来说,总数是不会允许超过10只的。

  即便如此,因为严重缺乏粮食,好多生产队社员家里,根本就养不了那么多。

  所以谁家里要是有上个3、5只鸡鸭鹅,那就算得上,属于经济条件比较可以一点的人家了。

  而在那种偏远的小山村。

  假如独自独门独户的生产队社员,他家要是偷偷摸摸、养了10来只鸡鸭鹅的话.
  那简直,差不多相当于旧时候的富农级别了。

  可在三叔公张余贵这里。

  那算个屁呀!

  三叔公家今天晚上,可真算得上是鸡鸭满圈,五畜兴旺了。

  “嘎嘎嘎”这是26只肥肥壮壮的鸭子,因为受煤油灯灯光干扰而发出来的叫声。

  “咯咯咯”花的、白的、黄的、黑的.一大群公鸡母鸡挤作一团。

  把三叔公家原本就不大大的鸡笼,差点给直接挤爆了!
  鸡鸭满圈,这还没完。

  “饿饿饿”

  也不知道那10来只大白鹅,是真的饿了?
  还是因为警惕性极高的这种村霸,如今受到了人打扰,而引颈高歌?
  大白鹅的叫声,挺响亮的。

  吓得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些鸡鸭鹅究竟从何而来的的三叔公,和他老婆赶紧扑进圈里。

  一阵鸡飞鹅跳之后。

  这才好不容易把那些大白鹅的嘴巴,用稻草给缠好了。

  抹把头上的虚汗,顾不上清理满脑袋的鸭毛鹅毛。
  

  以及鞋上、库管上的鸡屎鸭屎。

  张余贵心惊肉跳的望着自己老婆,“玉珍啊,这事儿,可不对劲啊该咋整呢?”

  不对劲?
  肯定不对劲啊,这还用说?
  米缸里,自个儿往外冒出来几百斤米。

  那东西,还勉强能用家有“聚宝盆”这个借口,来糊弄一下自个儿。

  但今天晚上牲畜圈里,如今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的鸡鸭鹅.?

  那就是再憨再憨的人,也知道不对劲啊!
  可问题是。

  这些鸡鸭鹅不管怎么个不对劲法,它如今已经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自个家里.
  这可咋弄?!
  两口子面面相觑半天。

  随后不约而同的举着煤油灯,再次来到大门前、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门。

  好好的呀,门栓拴的牢牢的。

  用来顶住大门的两条长板凳,也是好好的。

  就连放在长板凳上面,相当于起个警铃作用的的搪瓷盆,也是放的四平八稳的。

  看来。

  自家米缸里的米,以及卷里的那些鸡鸭鹅,确实不是别人故意放进来的。

  回到鸭子乱窜,公鸡母鸡乱叫的家禽圈里。

  三叔公的婆娘,一边贪婪的看着那些嘎嘎乱窜的鸭子和大白鹅。

  一边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咱们赶紧去向公社汇报情况,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老老实实向领导说明?”

  “球咧.说不清楚的。”

  向来自诩很精明的三叔公,此时也犯了难,“就像我跟你说那个煤油灯,它自个儿亮了.你不也不信吗?”

  “玉珍你也不想想,如今咱们去找公社领导,给他说,我家的米缸自个儿会往外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