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我在陕北当知青_第882页

  坐在老谭旁边的那位、其貌不扬。

  但其实眼中凌厉之色，并不比老谭少半分的老太婆开口了，“干什么？都吃饱了是不是？
  坐下！好好吃饭吧。即便你们想和叶同志想切磋，也不忙着这一会儿。”

  老太婆的话一出口，谭家的儿子、儿媳妇顿时乖乖坐下
  看得出来。

  在这个大家族里，言出法随的老太婆，她的家庭地位，只怕不会比老谭低.
  整个场面被老太婆一句话给镇住了，但老谭和几个小谭他们身上那股淡淡的杀气，却怎么也收拢不住！
  正当饭桌上气氛难堪、有点僵硬之际。

  叶小川忽地又开口了，“谭叔，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老谭正生着闷气，自然不会搭话。

  叶小川也不理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据我所知，上级是很注重培养大家的集体意识、一贯严令要求大家聚集在一起、过集体生活的。

  但为什么谭大叔家，却选择离群索居、自成一派呢，看你这架势，只怕再过几年，就要繁衍出一个部落了。

  谁都知道。

  你难道就不怕生产队的干部，重重处罚你家？”

  “怕什么！”

  刚才被叶小川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的老谭，此时的他身上，忽地迸发出一股亡命之气！
  “老是和外人合在一块儿，一起干活、一起分粮食？谁也不是谁的儿，谁也不是谁的爹！

  谁也不见谁，就没谁会平白对别人好。

  既然如此，谁会傻乎乎的使出全力干活？合在一起久了，人堆里不出懒汉才怪！”

  只见老谭猛灌自己一碗酒。

  “凭什么非得要求老子，跟着他们一块儿瞎跑？

  外人，凭什么替老子做决定、凭什么非得要求老子该怎么活着？

  想处罚我哼，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牛！
  叶小川竖起大拇指，给气呼呼的老谭点了一个赞。

  “好！还得是大叔您看的透、看的明白。而且大叔您也真够牛气的！
  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大叔您就一如既往的坚持去做，哪怕为此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绝不后悔！”

  只听叶小川话锋一转。

  “今天晚上大叔您说过的话，我记下了。希望某一天谭大叔，你也别忘了才好”

  ？

  这是什么意思？？

  由于叶小川最后这句话，很怪。

  说的有点毫无来由，而且让在场的人，根本就听不懂叶小川究竟在暗示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反正宾主双方发展至此，相处的并不是那么愉快，彼此之间也少了不少谈性、没了共同语言。

  等到吃完饭。
  

  叶小川以略高于公社干部下乡工作，需要在社员家里搭伙、借宿的补助标准，付了钱。

  随后便和拓娜央一起，到院子外面散步。

  “小川，我看从这个姓谭的，是户正经人家吗？”拓娜央问。

  “老谭只是性子执拗，属于宁折不弯的那种人，他这样的人反而简单，所以并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叶小川淡淡一笑。

  “倒是老谭家的那位老太婆，才是个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狠角色！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

  那位老太婆在解放前的话，只怕也是个混江湖的主，而且她的江湖地位，只怕远在老谭之上。”

  拓娜央笑，“进入新社会，上面怎么没清算他们？”

  “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吧，或许这个大峡谷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上面或许出于方方面面的考量，最终选择了放他们一马？”

  叶小川轻轻搂过拓娜央。

  “在你们那边，曾经当过马匪的人还少？上面不照样放过了他们？

  算了，咱只管吃闲饭，不去操那号闲心。”

  “今天晚上我估计老谭，会将你安排和他家两个女子睡。

  那位六姑娘，尤其是瑶妹，都是很机灵、很聪明的人。所以你在和她们聊天的时候，口风可能紧一点，别透露太多关于我的事情。”

  叶小川这次进山。

  就像先前在饭桌上所说的那样：那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不管是用文的、还是武的？
  反正，最终必须得把证明文件给全部拿回来才行！
  如若对方识相，把那几十块钱拿走，然后把文件乖乖的还回来，那便罢了
  但对方要是想拿着这些文件资料，再讹诈叶小川一笔的话.自己并不确定，会不会在一怒之下。

  对整个天坑村来个“满堂红”？？

  只不过，心里的打算归打算。

  在此之前，叶小川可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自个的身手虽好。

  但如果对方早有准备、早早的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几十支火铳.那可咋整？？
  “放心，不会。”

  拓娜央柔柔一笑，伸手一把攥住叶小川的短处，“因为，我压根就不住他家，我在和你睡！”

  “不行。”

  叶小川摇头，“没听说过有谁在别人家留宿，男女还能睡在一起的？不管是陕北还是这边，大家都很忌讳这个的。”

  身上的火，已经越来越炽烈的拓娜央，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幅度。

  “那我们在外面搭个帐篷睡，反正我们带着绳索带着帆布，砍几片芭蕉叶遮遮顶子，帆布用来垫地上就能睡！

  要是你嫌垫的薄了、地太硬，我来给你当垫子也行呀。”

  叶小川摇头，“不行的！大峡谷里，和干燥的陕北不一样，这里温暖湿润，时常会有毒蛇出没。

  哪怕没遇到毒蛇蝎子啥的，就是早上那股雾汽，你都受不了的会搞坏你的身体。”

  “可我想，那啥。”

  拓娜央一边搓揉一边低声呢喃，“这一路上，可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太少，知道吗，我都忍好久了.”

  拉起神情迷离的拓娜央，叶小川带着她往一旁的树林里钻，“天为床地为被，哪里不能睡？”

  片刻之后。

  树林里的一棵柳树，忽的在那里无风自动、左右摇晃！
  要说，枝杈多一些的桑树其实更为方便。

  但上面的毛毛虫、洋辣丁实在是太多了不合适。

  柳树摇啊摇，拓娜央的哼唧很美妙。

  倒是把拿着一把炒野山核桃、悄悄钻出自家院子，准备来找叶小川好好聊聊。

  以便通过聊天。

  借以消除叶小川、和自家父亲之间的敌意的瑶妹，当场给整了个俏脸通红、双腿不由自主夹紧。

  心头小鹿嗵嗵嗵乱撞.
  作为一名情窦初开，对爱情充满着向往，对男女之事充满好奇的瑶妹为难了：

  想偷偷溜过去看看吧，少女的羞涩与矜持，又不允许.
  就待在原地等着吧？
  晚风分明已经停止，可那棵柳树，依旧还在那里使劲的摇啊摇，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瞅瞅半天，犹豫半天。

  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瑶妹，终究还是没有抗拒住内心的本能.终于还是迈开腿、蹑手蹑脚的走了小树林。

  “呼——”

  “安稳了，嘻嘻，身子是铁欢喜是粮，三天不吃上一点就觉得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