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我在陕北当知青_第1053页

  还是说。

  给谢五科那边做出一定的妥协、每年分一些利润给对方,以换取饭店和招待所,以后还能顺利继续经营下去?
  这两项议题事关重大。

  每任何项,都牵涉到三十里铺大队全体乡亲们的切身利益。

  所以由不得全体生产队干部,和社员代表们,不得不认真考虑
  而泄秘之人?
  这是是王硕故意而为之的只不过,他在往外泄露会议议题之前,明显是得到了叶小川授权的。

  由于今天的会议实在是太重要,所以搞的到场的乡亲们人人心里七上八下,内心纠结无比
  有咬牙咒骂谢五科,那个天生杀才的。

  有赌咒发誓、许诺哪怕到年底饭店彻底倒塌了,导致大家都分不到钱,也要和谢五科来个鱼死网破的!
  当然也有不少社员,倾向于支持“曲线救店、徐徐图之”.说白了,也就是主张向谢五科做出一定的妥协。

  借以维持饭店和招待所。

  暂时还能勉强经营下去、多多少少还能赚点钱不是?

  但更多的社员?

  他们的心态是“咱受苦人没文化,没见识,憨着哩!甚事情也害不哈,现在既然遇到村里有大事不决,那就听叶小川同志的呗,他说咋办就咋办”!
  尤其是当老柳头、老白这些,叶小川的最为坚定的支持者。

  当他们向王硕打问:

  “王知青同志,你算的上是最了解叶知青同志的人了,你估计这次叶知青同志到底会怎么办”的时候。

  现在已经开始长脑子了的王硕。

  这家伙只是嘿嘿一笑:“我也猜不出来,不过,我也不想费心思去猜.全都交给叶小川同志去办吧!他办事,我放心!”

  搞得老柳头和老白,这些叶小川的最为坚定的支持者,当时也是满心疑惑:

  难道说王硕王知青,他倾向于向谢五科让步??
  

  要不然的话。

  以三十里铺的乡亲们,对王硕这个、最喜欢用拳头说话的知青的了解。

  如果他真想去干谢五科的话,又怎么可能说出来这种模凌两可、软不拉叽的话?!

  而王硕的意思。

  众所周知王硕多多少少,就能代表一些叶小川的真实想法.嘶!
  害得老柳头和老白,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假如自己猜测的没错的话?

  那么。

  一会儿等到会议正式开始,自个儿是不是应该率先跳出来表个态,表示支持三十里铺,向谢五科做出一定的让步呢?
  反正三十里铺大队部会场里,众人心思各异。

  大家都在心中忙着拨弄算盘珠珠,想算算这两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

  又能牵涉到多少自家的得失?

  而此时。

  坐在前面主席台上的,一帮三十里铺大队的干部们,包括坐在最中间的大队长赵春花、坐在她右手边的三十里铺大队总会计张海丽。

  左手边的民兵队长王硕。

  包括仓管员助理马露、知青代表熊英,其他还有什么计分员、宣传员之类的干部们。

  以及各生产小队的队长,连同其他“八大员”。

  却一个个的口观鼻、鼻观心。

  个个都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满脸木然,脸上不见悲喜。

  干部们默不作声。

  底下的社员代表们,就更有点猜不透上面的意思、就更不知该如何表态了
  也就最不受待见,在整个在三十里铺大队里几乎人见人憎的、那个贫农代表孙大爷。

  只有他才犹如屁股上坐着钉子似的。

  不停的扭来扭去,他就想问问身边的人的内心真实想法
  只可惜,没人搭理他!
  ——“越穷越光荣”.这东西说说得了,一个人真要穷的伤心,连自家父母都不一定待见他!

  更何况别人呢?

  此时。

  在三十里铺办公室的会场里,大家伙儿患得患失、心生忐忑,都在等着叶小川拿主意。

  而作为主心骨的叶小川,此时却跑“综合门市”接电话去了。

  主心骨不在,所有的人都没法表态、更没人敢跳出来揽事儿!
  但与此同时。

  在脂米县城门口外面、斜对着那座废弃小学的办公室里,却洋溢着一片兴奋、喜悦之情!!

  “真,真的?”

  谢五科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十里铺大队那边,真、真愿意对我们做出让步?叶小川他,他真授权孙老师你、你过来谈判?”

  “那是当然!”

  孙平安说的非常笃定,“谢四零同志,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叶知青同志的授权。

  我哪敢跑到您这里来,和您说这事儿啊!我不知有几颗脑袋,敢干这种哈事?”

  想了想。

  谢五科点头,“倒也是!你们窦家仡佬大队,我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孙老师你真敢骗人的话,别说那个姓叶的会不会收拾你.就光说我这战斗队的四零部大门,你恐怕都走不出去!”

  一旁的二头目插嘴,“老孙,那你就快说,那个姓叶的准备怎么个让步法?”

  孙平安回道:“按照那边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的‘宣传队’和‘战斗队’,全都撤出三十里铺饭店和招待所。

  然后呢。

  三十里铺大队,会每个月给你们补偿一笔钱不,对外是说:三十里铺大队。

  每月将给予你们的宣传队和战斗队一笔活动经费,以示支持。”

  听孙老师这么一说?
  谢五科不由陷入了陈思.
  叶小川的意思是:让自己的人马撤出饭店和招待所。然后呢,三十里铺那边,会按月给自己拨笔款子过来,以作为补偿?

  嘶.这不就相当于春雷战斗队,每个月都可以白捡一笔钱吗?
  而且还不用自个儿出心出力。

  白捡钱,不用出力这等好买卖,上哪找去?!
  满是心动的谢五科,不由将目光,望向二头目、三头目
  “干!”

  战斗队的二把手猛的一拍桌子,“咱一不懂经营,二不会管理。

  天天派出那么多弟兄,轮番去三十里铺饭店和招待所,给他们宣讲‘xxx思想’.费力又费口水不说,最终却连一毛钱也捞不着哇!”

  说到气愤处。

  二头目面目狰狞的,开始骂娘,“妈的.三十里铺饭店,虽说名义上归我们在管。

  可他们财务上咋也不松口、不退步,只要咱们派过去的人,一接近财务室,对方就摆出无数支步枪来对着咱!
  他大大的以至于害得老子,至今连一个镍币都没见到过!

  现在好了,咱啥也不用干,躺在这里就有收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三头目也点头附和。

  “是啊,咱们天天打生打死的,究竟图的是个啥?不就图所有的兄弟们,都有口饭吃、都能挣上点养家糊口的小钱么!”

  办公室里气氛热烈。

  那几个男人,都像看到了血液的跳蚤一个个的,兴奋的很!

  眼看战斗队的三位话事人,都倾向于与三十里铺达成和解?

  同样坐站在办公室里。

  那位满脸七个不忿、八个不平,好像天下人都欠她钱似的“宣传队”年轻女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