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大奉打更人开始_第88页

  誉王府。

  “本宫奉旨调查桑泊案,有事求见誉王,劳烦通传。”怀庆办事周到,丝毫没有要以势压人的做派。

  她也是分人分事来出招,有时候狠起来很果决,有时候也彬彬有礼。

  不多时,誉王府家丁从府中出来,“公主殿下,还有这位大人,我家王爷要见你们,请随我来。”

  在家丁的引路之下,宋仁轩与怀庆来到书房,见到了那位誉王。

  誉王是元景帝的弟弟,明明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比元景帝还要苍老几十岁,脸色苍白,瞧起来病恹恹的。

  “铜锣?”

  誉王第一眼落在宋仁轩身上,又打量了眼怀庆这位长公主与他并肩而立的自然状态,心中已有多少猜测。

  “这模样真是像啊……”誉王想起多年前皇宫那晚雨夜的屠杀,心中忍不住为之一颤。

  第95章 【你选哪个手指】(爆更,求订阅)

  “宋无道?本王倒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听说是长公主如今的心上人?”

  誉王举杯饮茶时也满脸愁容,而且似乎无心待客,招待不周也不怎么在意这些待客细节。

  因为女儿的事情,他早已心劳成疾,不关心这些琐事了。

  眉心的愁容几乎快要拧成一个川字,整日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平阳郡主失踪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如此一来,对于京都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怎么在意。

  听说过宋无道这个名字,也是偶尔间听府中的侍女和下人议论过。

  毕竟,怀庆有着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还是当朝长公主,关于她有心上人这件事还是很火爆的,无异于上了新闻的头版头条。

  大概临安公主这个始作俑者都没想到自己的随手为之,竟会有这么大反响。

  “你们今日来找本王,有何事?”誉王端着茶杯低着头,额前一缕白色发丝微微垂落直达茶杯之中,面容也倒映在茶杯之中,他大抵也是看到了自己那苍老的脸庞,却也不怎么在意了。

  怀庆对誉王微微行以晚辈之礼后道明来意,“我奉命调查桑泊案,最近几日的调查线索发现,这个案子竟与誉王叔有关,故而今日特地前来请教一些问题。”

  誉王苍老一笑,食指微微弯曲勾起那落入茶杯之中的白发,将茶杯放在桌上的瞬间,激荡出几滴茶水落在桌面,整个人的身体微微向后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本王早已半退半隐,这话应该不是攻讦污蔑,说说怎么回事吧。”

  怀庆点点头,整理片刻语言后缓缓将事情一一道来。

  “一年多前,青龙寺有个叫恒慧的和尚,与一位女香客有了私情,两人私定终身,带着青龙寺的一件可以遮掩气息的法器逃走。”
  

  “因为,那位女子的身份非同一般,若不携带掩盖气息的法宝,根本逃不出京城地界。”

  “那名僧人叫恒慧,誉王叔未必知道过他的名字,但那个女子,您应该是认识的。”

  “她就得您的嫡女,平阳郡主。”

  怀庆话音落,誉王愤怒一拳砸在身前的茶几上,那个茶杯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流淌桌面,沿着桌子边缘不断流淌低落下来,发出滴啦滴答声……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平阳自幼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和野和尚私奔!来人,送客!”

  誉王是真的动了怒火,发丝飞扬,声音极大。

  想来也是,这样的消息,无论那个父亲听了都会心态瞬间崩溃的。

  听到声音,书房之外进来几个侍卫,正要动手送客的时候,却又被誉王微微伸手示意阻止了。

  誉王泄气地靠在椅子上说起一些往事的细节来。

  “平阳郡主失踪前,我曾经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但她极力反对,还曾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誉王也是接连叹气。

  “何其荒谬,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会是她一个女子可以自己做主的?”

  “她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在欺骗她,对她另有所图?”

  誉王只顾着的低声说着这些事,宋仁轩和怀庆安安安静静听着。

  虽然宋仁轩不认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自由念爱一直都是一个致命问题。

  不像都市之中那样,分分合合已经成为理所应当,甚至已经成为某种骗钱的手段。

  至于父母操办婚事……

  宋仁轩也是无话可说。

  在古代,子女婚事一直都是由父母操办的。

  为此,他还见过不少奇葩事情。

  比如说,一个地主给自己十几岁的孩子找了个媳妇,由于小新郎年龄太小,不懂洞房男女之事,便一切都由做父亲的代办了。

  这让媳妇很难堪,于是她向婆婆哭诉,婆婆听完恨恨的说:“这个该死的,跟他爹一个德性!”

  这个婆婆当年也……

  不过呢,人活久了,什么事情都不见着的,宋仁轩人活一百岁,什么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一个25岁的漂亮女孩和一个60岁的老头结婚,结婚的当晚老头对姑娘伸出3个手指,女孩说:“哇,今晚要做3次啊?”

  老头说了一句,“你选那个手指头?”

  什么奇葩事儿都有。

  誉王还在继续说着。

  “我当时听了她那番话,勃然大怒,就打了她一巴掌,没多久,她就失踪了。”

  “定是被那个野男人拐跑了,我是这么想的。”

  “最开始,我恨得咬牙切齿,恨她不知廉耻,恨她给皇室宗亲丢脸。”

  “可时间过得越久,我越想她,如今我只想她回来,回到我身边,再叫我一声父王,其他的……我通通都不在乎了。”

  这便是一个父亲啊。

  怀庆心中感叹的同时,却没说出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誉王叔,我今日来这里,并不是要揭您的伤疤,也不是告知你与平阳私奔的那个野男人是谁,而是……”

  怀庆话音刚刚一顿,誉王便立即反应过来了,“你有她的消息?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神情非常激动,满怀期待地看着怀庆,多么希望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准确的好消息。

  片刻之后,他冷静下来,咳嗽两声后坐回椅子上,“本王失态了。”

  “你若是能找到她,本王便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若有需要,必定回报。”

  接下来,怀庆便问了一些关于当年誉王的一些事情细节。

  就在昨夜,平远伯府家的祖坟全都被人刨了,骨头全都被丢入粪池之中。

  这件事在京都也算闹了很大的乌龙,甚至震惊到了元景帝。

  这是何等仇恨啊!
  前些时日,平远伯府被人覆灭,斩尽杀绝,如今祖坟又被人刨干净。

  怀庆从天枢阁的情报网查到消息,这件事很可能是恒慧干的。

  有人看到了模糊身影,与恒慧非常相似。

  她便联想到了其他诸多事情,今日才到这誉王府来。

  “王叔与平远伯关系如何?”怀庆问。

  “他亦是勋贵之中的一份子,以前倒是常有来往,不过,平远伯野心勃勃,不甘心手中现有的权力,经常与文官集团眉来眼去,被其他勋贵所厌弃。”誉王回忆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