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大奉打更人开始_第122页

  但是,如果官位太高,没有圣旨,打更人也不敢动,只能暗地里包围,不让逃跑。

  忙活的除了打更人之外,涉及这件事的人也不可能闲着。

  工部尚书府邸。

  在黑夜的微风之中,一道纸人随风飘来,从屋顶的位置,纸人双脚微微弯曲,跳跃而下,在风向的吹拂之下,顺着窗户的缝隙进入屋内。

  纸人跳到床上,一巴掌打在一个熟睡的男人脸上。

  纸人只有耳朵大小,力道也不大,似乎只是有些挠痒痒,那人翻身后,继续熟睡。

  纸人双手双脚并用,拉眼皮、竖起耳朵、踹牙齿,男人终于是苏醒过来。

  黑夜之中,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纸人站在自己鼻孔位置,已经把脚深深插入鼻孔之中的纸人,工部尚书顿时睡意全无。

  下意识地急忙伸手一把抓住纸人就甩了出去,顿了片刻,翻身下床,看向地上纸人。

  此刻,那纸人已经失去动力,没了动静,就像普普通通的剪纸,仿佛刚才所看到一切只是幻觉,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幻觉。

  工部尚书这老头将纸人捡起来,展开后,里面写着几句话,看得本就已经看不出表情的脸庞,多了几分阴晴不定。

  昏暗的房间之中悄无声息,床上还在熟睡的女人呼吸声非常平稳,口水顺着嘴角打湿了枕头。

  年过半百的工部尚书走近女子,瞧着熟睡之中的娇小玲珑脸庞的小妾,实在有些不舍得。

  但最终,他还是拿起自己的枕头,轻轻盖在小妾的脸上,然后死死捂住。

  憋气,用力,死死摁住,直到其停止挣扎,双脚在一阵颤抖之后,再没有了动静之后,他才松手深呼吸。

  毕竟上了些年纪,干这种体力活还是有点勉强了。

  这个小妾知道得太多,留不得……尽管有些舍不得。

  心绪不宁的除了那些听闻打更人有大行动后,心中有鬼的官员之外,怀庆也心有忐忑。

  她连夜去往观星楼八卦台,在那里,却没见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人。

  今夜起初是微风绵绵,此刻已然变成细雨蒙蒙,天空的稀疏星辰自然也被乌云盖住。

  如此天空景色,就好像国力日衰的大奉,让怀庆心里一阵忧心,若继续这般下去,距离灭国,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西域各国虎视眈眈,佛门野心勃勃,巫神教的手也伸到了大奉境内。

  大奉已经到了风雨飘摇之际。

  这个处境的逆风状况,谁又能力挽狂澜呢?
  “前辈,你肯定有解决办法的,对吗?”

  夜风吹过她的脸庞,从脖子位置灌入衣领之中,有些冰凉,她下意识握紧手中刀,有股暖意从刀柄传来,温暖全身。

  这一夜,那位才情惊艳整个京都的当朝长公主,在八卦台练了一夜的刀。
  

  刀法凌乱不堪,还险些伤到自己,若非收到及时,那就不是只划开一道小伤口,流点血那般简单了。

  刀法出自心境。

  心乱,刀自然不稳。

  教坊司之中,从操劳中停歇下来的宋仁轩,遥遥看向八卦台方向,手臂轻轻抚摸着怀里佳人后背,她已熟睡,毕竟太累。

  浮香的伺候很到位,姿势也多,正是因为她的贴心,难得让宋仁轩忽然起了些恻隐之心,脑海之中闪过为她重塑肉身的念头。

  熟睡之中的女子大抵是有所感应,呢喃呓语一声后,握着他的把柄继续睡,消耗太多精力,已精疲力竭的她只想一觉睡到天亮。

  院子里的树叶随风晃动,沙沙作响,好在房屋建筑阻隔了些声音。

  人也好,妖也罢,都是生命,只要不为恶世间,其实并无本质区别。

  对于妖族,宋仁轩并无什么歧视之说。

  相较之下,他跟华为厌恶佛门一些,那些个老秃驴甚至连伪君子都算不上。

  呼呼的风声吹乱了思绪,也渐渐席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已然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然天明,风雨拍打窗户,呼啦呼啦作响。

  第133章 【花魁:自愿服侍,倒贴钱也愿意的】

  刑部大牢。

  夜的冰凉,配合地上三两根稻草铺垫,一张破草席,再有五六只蟑螂作伴,这便是昨日被抓来的打更人在此地的一夜体验。

  作为打更人,大概是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身陷囹圄,过上囚犯的生活。

  宵夜是不可能有的,晚饭也是清汤寡水,莫说半点荤腥了,窝窝头都只有半个,还是发霉的那种,那在手里有一股霉菌的腐臭味。

  贪污案涉及的打更人,从金锣到铜锣,共四十六名,全都关押在刑部大牢。

  原本按照流程和规矩,应该是三个衙门各自收押一部分,分开审问。

  但是,王党在税银案和桑泊案中接连折损两个核心成员,与魏渊势不两立。

  如此一来,落井下石这种活儿,作为王党的刑部自然就比大理寺卿还要热心得多,也就全都关押在了这里。

  此刻,刑部尚书负手而立看向大牢之中的金锣和一众打更人,莫名觉得心情很爽,难以言说的那种。

  “人在做天在看,尔等以为缄默不开口,便能逃避王法?

  本官已经查清了你们的家产,拟定了折子,待陛下过目之后,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当然,本官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是谁指使的你们贪污银两,欺压百姓,是不是魏渊?”

  收拾这些鱼虾,自然是不能消除王党的怒火,最好是能够将魏渊拉下马才好。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小,他们也会尽力去尝试一番。

  否则,堂堂尚书大人,又怎么可能屈身来这又脏又臭的大牢之中。

  无端的污蔑最令人火大,无处发泄更火大。

  若真收了银子,那自然是无话可说。

  可这些打更人之中,还真有一位奇葩,迄今为止,当真一个子儿都未曾贪腐。

  “贪腐?尚书大人告诉我,我贪污了多少银子?

  老子自从入职打更人十几年,一个铜板都没贪。”

  一旁的大牢之中,一人坐在草席之上,闭目说道。

  有只蟑螂从他脚边爬过去,却见此人弹指之间,将那蟑螂谈飞出去,正好悄无声息落入那位尚书大人的衣领之中。

  “哼,还呈口舌之利……嗯?”

  这位刑部尚书闻声之间,哼了一声后回头朝那人望去,却在一瞬间愣住。

  这间牢房与其他牢房简直格格不入,好似并非此间之地。

  地上的茅草一根根摆放整齐,草席也一尘不染,墙壁上的多年蜘蛛网,更是早已不见了,灰尘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包括那唯一一张板凳,也被擦得一尘不染,摆放位置也颇有讲究。

  一眼望去,绝不会相信这里是什么牢房,只是贫寒之家罢了。

  怎会如此整洁?

  今日来的几个官员看着这间牢房,油然而生一种莫名地舒畅感……

  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比起那地板,自己身上似乎更脏一些的感觉。

  “此人叫什么?贪墨了多少银两?在内城有几套房?”刑部尚书问。

  “回大人,此人叫李玉春,在内城有一套简陋小院,家中有老母,和一个怀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