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稷下学院开始_第117页

  他们这些人都在被算计之内!

  除此之外,便没有他们什么事了,甚至荀夫子要出手驱赶他们。

  担心他们做出危害性的举动。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刘泽已经苏醒,融路完成,整个人焕发光彩,仿佛世界都不一样了,但他望着天空丝毫不敢动作。

  他已经感觉到,在宋府附近全是高手,百家祖师蜂拥而至,若非荀夫子在此守护,恐怕已经有人将他抓走研究,拷打他融路的办法。

  “但荀夫子是怎么知道我要在今天晚上融路的?”刘泽皱眉,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有种大胆的猜测。

  从大爷霸气归来守护,到宋濂给予他的寿命危机,一切都在荀夫子的掌控之内,包括他融路也是。

  这让刘泽感觉自己活在温室。好比一个富二代,看似努力在创业,实际上家长暗中都安排好了。

  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能融路成功,靠的是努力。

  ……绝对,和系统没半点关系。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走,这也太让人有压迫力了吧!”

  强如喜欢耀武扬威,颐气指使的马武飞,你看现在敢放个屁吗?

  这些人里面,随便拿出来一个,就是一方巨孽,谁能惹得起?
  刘泽感觉自己表现太扎眼,竟然引动这些大佬群体围观,早知道就收门票了,还能借此大捞一笔……

  可,面对一个实力和智谋都在顶尖的荀夫子,饶是这些所谓百家魁首也无法比肩,纷纷开始退去。

  “今天晚上,一个可以比肩帝子的天才诞生了”,有人拿出了咸阳皇宫中的人来比较,羡慕儒家气运。

  “帝子”,是大秦王朝倾力培养的天才,由李斯负责从各地挑选十二岁的少年,再优中选优,优中再选优,为巩固统治,打造的利器。

  他们只有三个人,却号称冠绝天下,精通百家之术,败尽同阶豪杰,二十岁带兵打仗已百战百胜。

  “可惜,我等门派之中却并未有如此天才出现,未来后继无望啊!”有人感叹,实际上心里是在羡慕。

  既羡慕儒家,也羡慕这少年。

  曾经,多少敢于融路的豪杰,如滚滚长江水皆被淘尽淹没名姓。

  可,却在天下将乱之时,群雄并起之前,忽然就崛起一位天才。

  “我说,他虽如旭日东升,但等不到横推一世,可能很快就要被射落”,道家人宗算了一卦,却看不清他的未来,甚至连过去都找不到。

  “我也算到,此人被死气缭绕,一生危难,随时都有离世的可能。”

  这样的人,通常来说,已是死期将近,所以才没有过去和未来。

  所以,才会被死气所缭绕。

  东皇太一却持反对意见。

  “我生来有一双洞穿迷雾的眼睛,他的身上,牵扯着天大因果,越是想要看清,却越是寻他不见。”

  他告知道家的天人两宗,你们都算错了,正如凡人永远无法窥测天机,境界不够,没有资格算卦。

  “看来,今天晚上,有人可能要睡不着觉了!”道家人宗的老者说。

  人宗主张入世,建立出理想的社会,故此,宗门之人斗志昂扬。

  他们甚至暗中在相助“贼寇”!
  不是在造反,就是在造反的路上。不图钱,不图名,只图逍遥!

  而道家天宗主张清净和无为,顺应自然,大概可以理解为,你秦朝灭了关我什么事?反正还有下一个朝代能够取代;下一个朝代灭了又关我何事?天道茫茫,反正还有下下个朝代取代。一心修仙便可……

  直到半个时辰后,这些人才悄然逐一退去。此刻,暗中不知有多少人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们在此地大闹一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帮老不死的,终于都走了…”

  整个临淄城如同匍匐沉睡的猛兽,在飘摇的鹅毛大雪中,重新安静了下来,天上的黑雾也都散去。

  刘泽在宋泽音的陪伴下,站在窗前遥望,如同度过了一场大劫。

  他的身体依然在蜕变,转化,不断变强,甚至还有望提升境界。

  片刻后,宋濂敲门来找,道:“刘泽,荀夫子叫你,去一趟吧!”

  他并不意外,平静穿上那件宋泽音送他的白色衣服,素雅淡然。

  刘泽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而且他有预感,这并不是件坏事。

  第96章 官场前途(求追读)
  起初,鹅毛大雪簌簌而下,落在了刘泽肩头;俄而,又化作了细碎盐粒。他抬手轻触,凉意沁心。

  灵力转化带来的能量,让他无惧严寒,甚至像是着火一般炽热。

  如果可以,他很想裸奔!!
  “咔嚓,咔嚓!”

  刘泽踩在厚雪上,遥望远处。

  他现在五感比之前要强得可怕,夜晚如白日,百米如在眼前。

  稷下学院门口,站着一个百余岁的老人,大雪也不能将之遮住。

  他正和人说话…或许是告别!

  李斯坐在马车上,驾车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鸟人,吸引了刘泽的注意力。他立刻快步走到了近前。

  “夫子,师哥!”

  宋濂没有跟来,说是累了,传完话,便一个人回房间睡觉休息。

  刘泽知道,他不是累了,而是老了。也难为宋老师晚上来护法。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老师,我要走了”,李斯握住荀夫子的手,热泪盈眶。

  他回想当年,那时分别时,有杨柳青青,有绿草如茵,有姹紫嫣红。可现在,天地间只剩白雪,老师的手已布满皱纹,自己也老了。

  “此去咸阳,路途遥远,天冷,再穿些衣服吧…”荀夫子凭空拿出一件棉衣,崭新的,前几日刚缝好。
  

  李斯推辞,荀夫子将它塞进鸟人怀里,嘱咐他把衣服一定收好。

  “连体的,腰不好了的时候,能防寒,把你上下个儿都能连起来”,荀夫子沧桑一笑,对刘泽伸伸手。

  后者这才上前,再次施礼。

  “你这个小师弟啊,估计很快就要到咸阳跟你见面了,到时候,你多帮衬”,荀夫子嘱咐完,又问:“敬先怎么样?有没有惹是生非?”

  宋濂对刘泽说起过,这个“敬先”是荀夫子看中的人,和李斯当年进咸阳一样,都是为儒家未来安插好的棋子,天赋超绝,才情纵横。

  论天赋,不比刘泽差多少。

  “不劳老师挂心,他很好,整天读书修炼,想振兴儒家,灭了其余诸子百家”,李斯说着说着便笑了。

  很幼稚的思想,至少现在看来,还很幼稚,但谁又知道以后?

  “少年志在青云,学识为刃,随他去吧”,荀夫子也笑了出来,再次和李斯寒暄几句后,便不再说话。

  他望了望夜空,人老无泪,将到了眼边的苦水,又给咽了回去。

  “小师弟,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不弱帝子的天赋,又好像看见一轮明日从黑暗天空升起,熠熠发光。”

  李斯调侃,夹杂着实话。

  他这次来之前心头有很多疑惑,经过这么多日荀夫子的提点,虽然还没有想明白,但通过观察刘泽,却找回了他失去已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