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仙族_第1608页

  “但真要用生命的类别来分辨的话，或许我应该被称之为——道。”

  “道生一的道。”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仙有仙道，佛有佛道，一切万物唯道，我就是那个道。”

  “但我存在也不存在，我没有任何主观的记忆，除了……我知道我是张清的时候。”

  “没有前世，没有未来，唯有今生不灭而永恒。”

  “我是道，我也是唯一的张清，金身不灭。”

  这就是他的存在，古仙肉身之所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破坏毁灭，轮回都无法将其吞噬的原因就在于此，他的肉身是永恒且不灭的。

  “三界和列仙又是怎么回事？”

  张神陵好奇这个答案，但是这个问题，张清也回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也许我在不知不觉间，和列仙下了一场棋，互相布局对方，但是实际上，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做下那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一种力量。”

  “命运的力量。”

  “有人拨动命运，命运也随之将其拨动。”

  张神陵没有了更多的问题，但是周围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他们将张清堵在了中间。

  “我似乎发现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东西，你究竟是掌控了三界，还是三界万物，都是你？”

  玄叶朝着张清出手了，一跃而起，身后亿万血色生灵咆哮，滔天的力量碾碎了虚无万物，那一拳将时空都挤压，最终化作血色的拳印落在了张清身上。

  张清皱眉，身上金色的光辉闪烁，化作屏障挡在了前方。

  下一刻，拳印破碎，金身屏障也凹陷了下去，张清后退两步，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的可怕力量。

  “有伤害啊。”

  玄叶呢喃，不再出手，转身远去。

  “三界众生都被算计，我等都在棋局中，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否已经跳出棋局之外。”

  “我很好奇，究竟谁才是我们的敌人。”

  “是你，还是列仙？”

  洛书看着张清，的确，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不因为列仙算计了三界去决定，而在于真相是什么。

  但问题就在于，真相至今依旧是谜团。

  张清的苏醒，无法解释一切。

  “如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就举世皆敌好了。”张清微笑道，他的笑容在周围的诸多无上看来，无比的危险。

  “诸位，我感觉他不太对劲，先走了。”

  说话的是翎殇，他此刻一点都不咋咋呼呼，逃也似的飞离了此地。

  转瞬间，一位位无上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了几位张家人。

  “我现在很怀疑，整个张家都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

  “家族的历史中，记载了先祖张主得到三十三天碎片崛起，有了云梦泽张家，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被注定。”

  张白玉无比凝重的盯着张清，他周围虚空中纯白的雷海环绕，随时都会落下毁灭一切的仙罚。

  “张家的诞生并不是顺其自然，那么我等这些张家人的出现，是否也并非意外？”

  张清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那些远去的无上存在，他们似乎在恐惧什么，纷纷出手，开辟世界，然后隔绝了那些世界与三界的一切联系，甚至将世界的灵气也全部驱散，制造出一个纯粹凡俗的世界天地。

  但……还是逃不脱张清的注视和寻找。

  第1683章 寻找，现世身
  “手段粗糙了些。”

  张清轻声说道，如果换做是他来的话，顷刻间就能断绝世界之内的一切秩序和痕迹，从而彻底的和三界隔绝，自生自灭在三界之外无边无际之中。

  当然，同样也摆脱不了他的注视就是了。

  轰隆隆！！！
  纯白的雷霆降临，却被张清伸手抓在了手中，仙罚的雷霆逃无可逃，化作锁链缠绕在张清身上。

  “我现在的肉身，就算是三界众生加起来，也无法破坏。”

  古仙肉身，不如说，此刻张清的万物身躯。

  三界世间的一切力量，包括了混沌清浊，阴阳五行，都是他肉身的力量一部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他。

  “你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我也想知道，我自己是执棋者，还是被蒙在鼓中的受害者。”

  “我要去寻找一个答案，等到一切真相揭晓，那么自然地，你们就都明白了。”

  张清说完，一步踏出已经消失在了所有的目光中，没有人能够捕捉到他的存在。

  ……
  

  张清要寻找一个真相和答案，但是从什么地方找起，却是一个问题。

  他无法知晓和见证列仙的存在，甚至在他的认知中，所谓列仙是杜撰的。

  但是在数十万年的经历中，列仙似乎又是真实存在的，真实还是虚假，是世界本身欺骗了他，还是他的认知在改变真正的真实。

  “虚幻还是真实？”

  张清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副画面，那就是在云梦圣地的时候看到的九宫棋局。

  人世间第一副九宫棋局，解开之后出现了九窍玲珑，成为了他的九宫化身。

  真实还是虚假，九窍玲珑心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假无中生有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无法分辨。

  他的本能告诉他，那是假的，但是他的认知告诉他，这是真的。

  这里面没有所谓相对的说法，三界和他张清之间，总有一个是对的才是。

  “我听说过那么多关于列仙的传说，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真正的证明，列仙真实存在过。”

  张清呢喃着，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糊涂。

  那三十三位转世重生的列仙算什么？太上仙女又是什么？
  也许他们并不是所谓曾经的列仙，而是新的时代天生的无上存在，只不过被硬生生灌输了一段本不应该的记忆？

  谁能做到？他张清就可以。

  他能够制造一个生命，甚至是一个族群，然后给这个族群的每一个个体，都制定一个强大的未来，比如让其成为无上生灵，他可以给对方一种无上本源，比如……仙罚，他也可以给对方一段模糊的记忆，比如让其认为自己存在着上一世。

  他都能做到，所以他无法回答张白玉的问题，同时，他现在也不敢相信任何人的回答。

  因为那些答案，很可能是他，或者其他存在留下的既定答案。

  或许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假的，而张清想要的是从一切之外去看到这一切。

  所以他很难相信任何一个答案。

  他行走在佛洲之上，这里空荡荡，灵山本应该吞噬一切的灵机，造成万物的荒芜，但是当张清到来的时候，佛门的一切禁锢都消失了，佛洲在肉眼可见地变得郁郁葱葱。

  他一步一步来到了佛洲的高处，他来到西天，被封印和放逐的西天，不能挡住他的脚步丝毫。

  看到他的到来，两位佛祖头皮发麻。

  这和之前的张清不一样，两位佛祖能够感受到更多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破败的西天，也挡不住他？”

  无天佛祖在询问，在漫长的岁月中，在九宫棋局被解开之后，他明悟了更多的东西，此刻忍不住看着如来。

  后者沉默，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