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季汉楚歌 > 第5页

季汉楚歌_第5页

  吕布不以为意:“寡居又如何?待本侯得了徐州,本侯的女儿难道还会愁嫁吗?”

  严氏抬头擦泪:“公祐先生乃是康成公的门人,将军如此作为是想要让康成公颜面扫地吗?”

  “扫了康成公的颜面,玲绮还能有清名吗?”

  “将军若只是想让玲绮下嫁给寻常百姓,自然不愁嫁。”

  “将军若是想让玲绮嫁给王公贵族家,若无清名,谁又敢娶?”

  “将军,人言可畏啊!”

  吕布顿时语噎。

  在跟陈宫商议的时候,吕布还真没想到会牵涉到郑玄的颜面。

  严氏又问:“不知是何人给将军献计,欲害我母女?”

  吕布自知理亏势弱,不敢直视严氏:“是公台。”

  严氏在兖州的时候就不信任陈宫,认定陈宫对吕布不真心,只是想借用吕布的威名和武勇去抵挡曹操,
  听闻是陈宫献计,严氏的血压瞬间飙升到了临界值,怒骂道:“陈宫一个外人,凭什么管将军的家事?”

  “拿将军女儿的清名来用计,陈宫枉称名仕!”

  “陈宫也有女儿,他怎么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嫁?”

  “将军昔日独自逃出长安,我母女在长安侥幸活命,好不容易才寻到将军。”

  “我母女未曾变节,将军如今却要弃我母女如敝帚。”

  “将军不如直接杀了我们,省得今后受辱。”

  严氏又哭又骂,让吕布瞬间没了主见。

  “夫人,本侯曾指洛水立誓,绝不会抛弃你们!”

  “既然夫人不愿玲绮嫁,本侯明日就回绝公祐先生。”

  好不容易哄睡了严氏,吕布只感觉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驿馆。

  孙乾看着窗外的明月,同样难以入眠。

  吕布在宴席上的态度,让孙乾捉摸不透。

  “真是个苦差事!以后再也不替人说媒了。”

  “的确是个苦差事!辛苦先生了。”

  “谁?”

  孙乾寻声一望,却见刘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围墙上。

  “长公子,你不是去城外拜访故友了吗?”看着自围墙上跳下的刘标,孙乾忍不住嘴角抽动。

  刘标拍了拍身上的泥尘,一脸的笑意:“故友入城了,所以我也入城了。”

  “幸亏这驿馆的围墙不高,否则我都攀不上来。”

  孙乾更无语了:“长公子,你是州牧之子,不是街头小巷的游侠儿。”

  “先生勿怪,这都是家传绝学,不是街头小巷的游侠儿能比的。”刘标的话让孙乾更无语。

  照这意思,刘使君以前也当过游侠儿攀爬过围墙?

  孙乾叹了口气,敛容正色:“长公子,吕布起疑心了。”

  第6章 汉末有也黄毛?

  刘标不以为意:“起疑心是很正常的。我也从未指望过吕布会傻乎乎的就同意联姻。”

  “那可是杀丁原诛董卓,还能全身而退的狠人。”

  孙乾见刘标不慌不忙,遂道:“不如长公子明日跟我一起去见吕布;若长公子当面求亲,吕布碍于面子必不会严词拒绝。”

  刘标摇头:“先生误会了,今夜我就是来寻个地儿休憩一夜的。”

  “否则在小沛城内游荡,一不小心就被当成作奸犯科的给抓入大狱了。”

  孙乾微愕:“你的故友不是入城了吗?”

  刘标指了指孙乾:“我的故友不就是先生你吗?”

  孙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躁动的气息。

  我是康成公门人,我不生气!

  “长公子,你来小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孙乾认真问道。

  一开始。

  孙乾以为刘标是跟着来求亲的。

  看现在。

  刘标哪有一丝求亲的态度?

  “求亲啊!”

  “长公子,你看我像傻子吗?”

  “呃求亲是真的,只是求亲的过程稍微不能以常理来思考。”

  刘标对孙乾道出了部分计划。

  孙乾的双目瞬间圆瞪,声音也陡然提高:“长公子,你竟然要骗——”

  刘标眼疾手快的捂住孙乾的嘴,压低了声音:“先生,你小声点啊!!”

  片刻后。

  孙乾整理了衣襟,看向刘标的眼神多了几分怨念。

  “长公子,我乃康成公的门人。”

  “我知道。”

  “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康成公的颜面。”
  

  “我知道。”

  “我不能做出有损师门名声的事,让康成公蒙羞。”

  “我知道。”

  “.”

  看着即将爆发的孙乾,刘标笑嘻嘻的给孙乾倒了一盏茶水。

  “先生,润润喉。”

  “我不渴。”

  “先生,你放心。我不是韩信,吕布不是齐王,你也不是郦食其,你就正常的跟吕布叙聊,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康成公的名声的。”

  “哎,长公子你——”

  最终。

  孙乾只得长叹一声,无奈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翌日。

  吕布再次宴请孙乾。

  由于双方各怀鬼胎,竟然默契的都没聊提亲一事。

  孙乾对长安旧事感兴趣,吕布在畅谈整日后,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日。

  吕布再次宴请孙乾,依旧不聊提亲的事,吕布再次喝得酩酊大醉。

  第三日。

  摸不着头脑的陈宫来寻吕布:“温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吕布将陈宫拉出内院,犯愁道:“本想用公台良计,奈何夫人不肯。”

  陈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温侯谋的是大事,岂能问策妇人?”

  吕布顿感不满:“公台,本侯的夫人也是自幼读书,为何就不能问策了?”

  陈宫不由气闷:“温侯跟孙乾醉饮两日,难道也是夫人的良策?”

  吕布略显尴尬:“这倒不是。只是本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见公祐先生对长安旧事感兴趣,一不留神就过去两日了。”

  陈宫跺脚道:“温侯,你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孙乾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吗?”

  “事有反常,必有缘故,若不尽快弄清楚孙乾的目的,我等就危险了。”

  吕布不以为意:“这里是小沛!刘备都去打袁术了,本侯能有什么危险?”

  正说间。

  一小卒急急而来:“禀温侯,有女公子家信在此。”

  “玲绮的家信?玲绮不是在府中吗?念!”吕布宿醉的头有些晕。

  小卒得了命令,念道:“阿父,刘公子邀我去下邳玩几日,勿念。”

  吕布醉意未消:“想玩就玩,直接给本侯说就行了,非得送家信。”

  陈宫却是脸色大变,跺脚道:“温侯,女公子去的是下邳!下邳!”

  吕布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吕玲绮的家信,气势瞬间如暴怒的狮子:“这不是玲绮的笔迹!信是谁给你的!”

  吕布虎目怒瞪小卒,吓得小卒直打颤:“温侯,是女公子给的!小人不会认错!”

  吕布愕然:“玲绮没被挟持?”

  小卒疑惑的看向吕布:“没啊?女公子今日很高兴,还赏了小人三十钱。”

  这下轮到吕布疑惑了:“难道真的只是去下邳玩几日?”

  陈宫上前一步,厉声喝问:“女公子是哪家的刘公子一起的?”

  小卒有些畏惧:“是,是,是徐州牧刘使君之子刘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