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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10页

  努力平复了紊乱的气息,吕布直言不讳:“贤侄,本侯不喜欢绕弯子。城外十里的罗姓小村,中田和下田增产的法门,可否告诉本侯?”

  刘标的回答很爽快:“可以!明日可让小沛的屯田尉来寻我,我会去现场指点的。”

  吕布微微诧异。

  本以为刘标会提些条件,诸如“借兵”,没想到刘标的回答竟然如此的痛快!
  “贤侄,就没有别的要求?”

  吕布试探的询问,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还是问清楚更好。

  只是刘标那如墨的双眸,仿佛能看穿吕布的心思,让吕布不自在。

  “家父如今跟袁术起了冲突,小侄不善弓马,在小沛又未带护卫。”刘标狐狸尾巴露出了少许:“素闻温侯麾下多有悍将,可否派遣一将护卫小侄。”

  吕布狐疑的盯着刘标:“就这要求?”

  刘标笑容真诚:“在温侯眼中,小侄莫非是贪得无厌的人?”

  着实看不出刘标有什么坏心思,吕布又想要粮食增产的法门,遂不再多问。

  “明日我会让魏续跟随护卫。”

  “那就有劳温侯费心了。”

  看着刘标那如阳光般的笑容,吕布心中却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玲绮晚上要学《女诫》,贤侄就不要去打搅了。”吕布起身离开,在《女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刘标满口应诺,起身送吕布离开。

  看着吕布离开的背影,刘标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吕布对我的疑心,还是很重啊。”

  虽说吕布疑心还在,但刘标并不急躁。

  如今吕玲绮和严夫人对刘标都有好感,除非吕布决定不顾一切的奇袭下邳,刘标都是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

  陈宫如预料的去下邳了,这意味着吕布陈宫对曹豹的密谋是否泄漏已经产生了怀疑。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滋生,想要再信任就难了。

  接下来的几日。

  刘标一面跟吕玲绮和严夫人拉近关系,一面带着吕布的屯田尉去田间指点农术。

  有意无意的夸赞魏续的才能,就差没直接说魏续是吕布麾下头号的猛将、智将、能将了。

  魏续悍勇不如张辽、宋宪、侯成,统兵不如高顺,弓马也比不上成廉、郝萌。

  能跟众将平起平坐也是因为跟吕布有亲戚关系,故而众将对魏续亦有小觑之心。

  被刘标夸到了心窝子,魏续对刘标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而当夜听魏续汇报的吕布,郁结在心头的闷气又多了。

  先有吕玲绮,后有严夫人,现在连魏续都在夸刘标!

  实在忍不了的吕布,在第二日就将护卫刘标的魏续改成了寡言少语的张辽。

  张辽是个极其务实、又谨言慎行的良将,跟关羽颇为类似,除非是至交好友,不会轻易开口评论是非对错。

  给吕布汇报的时候,都是挑重点,不会如魏续一般猛夸刘标的好,这才让吕布的心头的郁气少了些。

  下邳。

  孙乾一脸微笑:“跟公台兄这一路的交谈,受益匪浅,期待下次能再跟公台兄畅聊。”

  反观陈宫,脸色却是不太自在。

  这一路走来,陈宫费尽心思的套孙乾的话,孙乾却跟个茅坑中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丝毫不上当!

  不仅没能套出想要的信息,反而让孙乾套走不少的野闻。

  譬如曹操是否杀了吕伯奢、程昱是否屠了乡人当军粮、荀彧为什么不阻止曹操屠城等等。

  陈宫脸上堆起了笑容:“公祐先生不愧是康成公的高徒,来日定当再跟公祐先生畅聊。”

  看着孙乾离去的背影,陈宫的心思变得更加的沉重。

  自孙乾忽然去小沛提亲开始,陈宫就感觉徐州的局势逐渐脱离了掌控。

  这种失控的感激让陈宫很难受,就仿佛在兖州被曹操的智谋团合力算计时一般,苦闷又无力。

  更令陈宫难受的是,在兖州的时候面对的好歹是曹操的智谋团,那叫以一敌众,输了不丢脸。

  而陈宫现在面对的对手,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陈宫整理了内心烦躁的思绪,向曹豹的府邸而去。

  心中的困惑,必须得见到曹豹后才可能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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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绝不贪杯张翼德,一本正经孙公祐
  城南官宅。

  刘备的亲信众吏士及其家眷,基本都聚居在此地。

  宅中。

  张飞褪去了上衣,将汗巾搭在肩头,斜躺在竹床上纳凉。

  六月的下邳,酷暑难当。

  正应了陆游那首《苦热》:万瓦鳞鳞若火龙,日车不动汗珠融。无因羽翮氛埃外,坐觉蒸炊釜甑中。

  忽然。

  张飞自竹床上一跃而起,满脸期待的跑到院中的水井处,伸手一拉井绳,一股清凉的气息自井中冒出。

  当井绳拉起,映入眼帘的不是取水的水桶,而是绑得结结实实的酒坛!
  “今日酷暑难耐,俺就只喝一口!”

  “以俺的酒量,只喝一口,绝不会误事!”

  张飞给自己寻了个理由。

  刘备在离开下邳前,就叮嘱张飞不可饮酒误事。
  

  开头几日,张飞还能忍耐。

  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张飞的酒瘾也越来越谗。

  尤其是将酒坛放到水井深处冰镇后,那感觉不亚于后世的冰镇啤酒。

  对张飞而言,这就是炎炎夏日的绝佳饮品啊!

  就在张飞准备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时,一个军卒自外而来:“将军,孙从事来了。”

  “不见!”张飞盯着酒坛,背对着军卒,头也不抬的回绝。

  冰镇水酒在眼前,谁来了张飞都不想见。

  只是下一刻,一阵笑声在院门口响起,孙乾大步而入:“将军好兴致,为了饮酒连我都不愿见了。”

  张飞刚刚按住泥封的右手,瞬间一滞。

  只是停滞了一瞬,张飞回身大笑迎接:“公祐先生光临寒舍,俺有失远迎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笑的时候,张飞又暗中给军卒打了个手势,让军卒将石桌上的酒坛搬走。

  孙乾却是抢先一步来到石桌,一把拍开泥封,仔细闻了闻,直呼“爽快”:“将军知道我要来,就专门为我准备了美酒,我受宠若惊啊。”

  看着孙乾端起酒坛就要倒酒,张飞如闪电般前跨几步,右手按住酒碗,直勾勾的盯着孙乾。

  “公祐先生,大兄有令,众吏士不得在守城期间饮酒。”

  “我只喝一口!”

  “一口也是喝!”

  “将军将酒拿出来,不就是为了喝吗?”

  “不!俺是怕坏了,例行检查。”

  “正好!我喝一口就知道坏没坏!”

  “不行!军令如山,俺不能害了公祐先生!”

  张飞护住酒坛,小心翼翼的将酒坛盖子盖上,然后吩咐军卒将酒坛拿走藏好。

  待军卒将酒坛拿走后,张飞又去井中打了些清凉的井水,然后笑呵呵的给孙乾将水倒上:“公祐先生,酒不能请你喝,这凉水是管够的。”

  孙乾不由笑叹:“想喝将军的酒,可真是不容易。”

  张飞嘿嘿一笑:“先生见谅!如今粮食精贵,想酿酒可不容易,俺可就这一坛酒了。平日里都只看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