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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46页

  魏续想了想,对走卒喝道:“都给我将城门看好了!没温侯的军令,谁也不许出城!”

  几个走卒得了好处,一个个兴奋劲儿十足的保证。

  魏续心疼的瞥了一眼地上焉了的钱袋,咬牙狠心,策马追上刘标。

  到了陈家。

  刘标报上了名号。

  得知刘标到来,陈应连忙出来迎接。

  “今早喜鹊绕枝头,我料有贵客登门,没想到是刘公子光临寒舍,真是快事啊!”陈应热情的邀请刘标入内。

  魏续不太爽:“陈应,难道我就不是贵客了?”

  陈应这才注意到跟着刘标来的是魏续,不是刘标的护卫。

  “魏校尉也是贵客,今早恰好有两只喜鹊绕枝头,快事成双啊!”陈应打了个哈哈,邀请魏续也入内。

  魏续扫了一眼陈家的庭院,嘟囔道:“这么大的庭院都是寒舍,那我住的宅子岂不是连茅房都称不上。”

  陈应嘴角抽了抽。

  我说寒舍是自谦,是自谦啊!

  粗鄙武夫,真没文化!
  陈应假装没听到魏续的嘟囔:“刘公子,魏校尉,不知今日造访,有何事需要陈某协助的?”

  刘标伸手:“有钱吗?”

  “钱?”陈应自怀中取了个钱袋:“够吗?”

  刘标不客气的塞进怀中:“最近手头拮据,陈兄勿怪。”

  陈应笑道:“刘公子不必客气,我都懂的。”

  魏续瞪大了眼睛。

  这是,行贿?
  魏续看向陈应,也伸出了手。

  陈应愣了愣:“魏校尉,你这是何意?”

  魏续瞪着眼:“陈应,你只给刘公子钱,不给我钱,是不是瞧不起我?”

  陈应嘴角再次抽了抽。

  我给钱又不是行贿!

  粗鄙武夫,真没文化!
  “咳咳。”刘标轻咳两声:“魏校尉,回头分你一半。”

  魏续极不情愿的收回了手。

  陈应不想跟魏续一般见识,又看向刘标:“刘公子今日造访,想必不止是为了钱吧?”

  刘标点头:“纪灵不日就会杀到下邳城,温侯兵少,难以抵挡。请陈兄替我问问汉瑜公,可否让陈家的部曲协助守城。”

  陈应面有难色:“刘公子,陈家没有部曲,只有农夫。这些农夫也不会厮杀,上了战场恐怕只会坏了士气。”

  “不重要。”刘标也不点破陈应的谎言:“陈兄只需告诉汉瑜公,家父近日就会走海西返回下邳;东海糜家近日也资助了家父不少粮草。”

  陈应正欲多问时,刘标却是辞了一礼,拉着魏续离开了庭院。

  来得忽然,去得忽然。

  魏续心有不满:“刘公子,你这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陈应只给你钱不给我钱?”

  刘标将钱袋扔向魏续:“陈应前几日问了我耕种方面的农术,给我钱是应该的;你又不会种地,陈应凭什么给你钱?”

  魏续见了钱,心中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学着刘标的口吻:“不重要。”

  “说好的,只分你一半。”刘标抢过钱袋,取了一半后又扔给魏续。

  魏续一个不注意被抢,暗道可惜,若是手快一点,就不用分一半了。

  将钱袋塞进怀中,魏续又问:“刘公子,陈家真会让部曲协助守城?即便会给,估计也是派几个壮丁装装样子。”

  刘标回头看了一眼陈家的庭院:“陈家派多少部曲协助守城,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糜家给了粮草,陈家却无动于衷,会让陈元龙羞于见家父的。”

  “家父跟陈元龙惺惺相惜,互为知己,不能让陈珪这糟老头子给破坏了。”

  魏续愕然:“刘公子,陈珪是陈登的亲父,你骂陈珪是糟老头子,不怕陈登怪罪吗?”

  刘标嘁了一声:“我又不是你,会蠢到当面索贿。”

  魏续抬头看天。

  看在钱的份上,我不生气!
  宅内。

  养病的陈珪,紧了紧身上的纱被。

  假风寒变真风寒,陈珪只能自认倒霉。

  见陈应匆匆而来、带起一阵热风,陈珪心气上头,猛地咳了几声:“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第52章 宣布真相(新书求收藏)

  被陈珪一训斥,陈应的急躁立马消失,变得乖顺。

  陈珪见到陈应这乖乖女的模样,又是一阵气。

  “大丈夫当有男儿气!多跟你大兄学学,别总是跟着那群敷粉的厮混。”

  “咳咳!”

  陈珪又是一阵咳嗽。

  陈应被训得不敢抬头。

  又嫌我急躁,又嫌我没男儿气。
  

  大兄,愚弟好难啊!

  陈珪咳了好一会儿,这才稳住心绪:“来找我,有何急事?”

  陈应偷眼看了看陈珪,确定不会再挨训后,这才开口:“刘公子想让陈家的部曲协助守城。”

  陈珪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怎么回的?”

  陈应小心翼翼:“孩儿婉拒了刘公子,称陈家没有部曲,只有农夫。”

  陈珪眼中的凌厉消失,轻抚美髯:“回得不错。”

  陈应再次偷眼看了看陈珪,小声道:“刘公子说,刘使君近日就会走海西返回下邳,又称东海糜家近日也资助了家父不少粮草。”

  陈珪面有鄙夷:“糜子仲一介垦殖贱户,趁着东海民乱南逃侥幸低价买了大量田地,这才积累了点家资。”

  “仗着那点家资,又玩起了行善积德的把戏赚取名声,最后靠贿赂陶谦才买了个徐州别驾。还真把自己当成徐州名仕了。”

  “陶谦死了,又想故技重施,拿钱粮贿赂刘备以求晋身之资。商人,呵呵,一群逐利之辈!”

  “不用理会!”

  陈应欲言又止。

  陈珪瞪着眼:“想说就说,何必扭捏如妇人!”

  陈应又被训了一句,低着头道:“阿父,刘使君是走海西返回下邳。”

  “那又如何?”陈珪嗤了一声:“刘使君不走海西难道还走,嗯,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应点头:“是海西!广陵郡的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珪蹙眉:“刘使君何时去的海西?”

  陈应回道:“刘公子未曾明说。孩儿推断,刘使君去海西的时间应该比纪灵抵达淮阴的时间早,否则刘公子不会用‘近日’一词。”

  “真是个小滑头!咳咳!”陈珪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你调三百家兵,去听刘公子指挥。”

  陈应讶然:“只调三百吗?”

  陈珪忍不住了,脱下左脚的布鞋就扔向陈应:“你还想调多少?将家兵全调去?想让人知道陈家有三千家兵吗?”

  陈应抱着头:“阿父,只拿三百家兵,刘公子也不会信啊。”

  陈珪更气:“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脑子的!”

  “陈家都出了三百家兵,其他家难道一个家兵都不出吗?”

  “刘公子压根不在意陈家能出多少家兵,他要的是下邳城士民一心!”

  “温侯在内,刘使君在外,再有下邳城士民一心,袁术的兵马敢来下邳,就是死路一条!”

  “刘使君的儿子,可比刘使君狠太多了!”

  “等一战赢了,刘使君在徐州的威望将无人能撼动!”

  “名门子竟不如寒门子,唉——”

  陈珪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