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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114页

  温侯有这样的女婿,真是令人羡煞。

  大雾逐渐散去。

  臧霸和昌豨间的厮杀也到了尾声。

  昌豨急行军一夜,将士疲劳;臧霸坐守即丘,将士养精蓄锐多日。

  一开始打了臧霸一个措手不及,稍微占了点优势。

  臧霸一认真,昌豨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我不服!”

  昌豨以刀杵地,面有不甘。

  打了这么久,昌豨也看明白了:吕布营中自喊了那一句后,就一直坐视不理。

  这是在坐视臧霸和昌豨分胜负!
  “昌豨,在你向我射箭前,我都还在想。你既诚心帮我,那我即便要同时跟吕布和刘备为敌,也会将你视为兄弟。”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想拿我的人头去请功!”

  臧霸竖起长矛,恶狠狠的盯着昌豨。

  昌豨不甘怒吼:“臧霸,收起你的虚伪,你不也想拿我的人头请功吗?”

  “今日虽然是我败了,但我依旧不服你。从泰山的时候就不服你,现在同样不服你!”

  臧霸冷哼一声,不再跟昌豨争辩,取箭挽弓,一箭射杀了昌豨。

  “昌豨已死。”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大雾散尽。

  臧霸也将负隅顽抗的昌豨死忠射杀殆尽。

  宋宪策马出营门。
  

  “温侯和刘公子,在营中设宴,请臧帅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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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翁婿齐心平琅琊,这女婿我真的不想要了
  “臧帅——”

  左右健儿拦住臧霸,眼神皆是担忧。

  臧霸看着受伤和死去的健儿,心疼不已;若是直接杀了昌豨,就不会让健儿白白死伤。

  “我需要药物给众儿郎治伤。”臧霸抬头看向宋宪,语气低沉。

  宋宪招了招手,身后一排医卒背着药箱出现。

  “温侯和刘公子早有安排,让你的将士不要惊吓了医卒。”

  见此情景。

  臧霸轻叹一声,扔下手中的长矛,又让左右健儿不得妄动,这才跟着宋宪入了营门。

  来到大帐。

  吕布早已设下宴席,只等臧霸到来。

  “罪将臧霸,见过温侯。”臧霸抱拳一拜。

  吕布连忙离席扶起臧霸:“臧骑都快请起,布可从未视你为罪将。”

  “今日臧骑都替布诛杀了昌豨,乃是有功之将。”

  “布,理当设宴款待,请随布入席。”

  臧霸心中惊诧。

  吕布,竟也如此豪迈?
  臧霸看了一眼宴席左右,目光落向了右上角的少年。

  “可是刘公子当面?”臧霸向少年行了一礼。

  刘标起身回礼:“臧骑都尉客气了,我只是一介种田少年,承蒙父荫才当了个农都尉。众人抬爱,才呼我‘公子’。”

  臧霸神色一肃。

  若刘标这样的才能都是承蒙父荫,那这世上谁不是承蒙父荫?

  “刘公子过谦了。往日来信,尽显刘公子之才;众使归来,皆夸刘公子之能。”

  派个使者来吕布营中,回来就猛夸刘标,臧霸也很好奇,刘标到底是如何让众使都夸上的。

  寒暄一阵。

  臧霸这才入席坐下。

  桌上摆了獐肉脯、鱼松、瓜果等行军用的冷食,旁边又有庖厨在火炉旁为臧霸煮酒和蒸热冷食。

  十分的周到。

  吕布又道:“今日设宴匆忙,未能及时准备热食。来日布宰羊以待,定要让臧都尉吃个尽兴。”

  虽说是冷食,但不论是獐肉脯,还是鱼松、瓜果,都不是臧霸平日里能吃得上的。

  獐本就难寻,獐肉更少。

  鱼松是将鱼蒸熟后、将肉拆下,放在油锅中灼炸至金黄色后,加入适量的盐花、葱、椒、瓜姜。

  冬日将鱼松封在瓶中,可以保存一个月。

  这是珍贵的军中冷食,普通将士是吃不上的。

  都是难寻之物!

  酒肉下肚。

  臧霸又起身询问:“不知温侯,准备如何处置我等。”

  吕布轻笑:“臧骑都尉何出此言?你诛了萧建又杀了昌豨,臧骑都尉你今后就是琅琊相。”

  臧霸凝声:“萧建和昌豨皆死。我若为琅琊相,这琅琊国都会以我为尊。”

  “若我有反意,振臂一呼就可号令琅琊国十三城,温侯真敢信我用我?”

  吕布轻轻晃动酒樽:“准确的说,这琅琊国是布向玄德借的。”

  “不论是诛杀昌豨、萧建,亦或者令臧都尉率众归附,下决断的都是玄德父子。”

  “布是否信你用你不重要,玄德父子信你用你,才重要。”

  “贤侄,你也应该说几句话,好让臧都尉安心啊。”

  臧霸微微错愕,有些搞不清楚吕布跟刘备的关系。

  这琅琊国,还能借?
  刘标起身来到臧霸席前,又给臧霸舀了一樽温酒。

  “昔日曹操兵屠琅琊国,士民或死或逃。十余万户的琅琊国,如今加起来竟都不足万户。”

  “曹操所置琅琊相萧建,本事稀疏。既不能抚民亦不能除贼,只敢在莒县闭城自守。”

  “若非臧骑都尉聚拢东安、阳都、临沂、开阳和即丘五城四千余户垦荒开田,琅琊国就彻底的荒弃了。”

  “五城军民皆以臧骑都为帅,这是对臧骑都尉德行的认同,亦是对臧骑都尉能力的认可。”

  “臧骑都尉大义,我敬臧骑都尉。”

  臧霸接过酒樽,并未饮酒,单纯的夸赞之词不足以让臧霸折服。

  刘标又面向宴席众人。

  “我等皆是受战祸之害的流离人,也深知流离的苦难。”

  “徐州久受战祸之苦,人人受难。”

  “我等又知臧骑都尉乃孝烈义士,故一直不愿跟臧骑都尉兵戎相见。”

  “然,袁术称帝于淮南,曹操挟帝于颍川,袁绍争雄于河北,此三人皆有图谋天下之志。”

  “徐州又贯通南北,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论袁绍袁术还是曹操,都会伺机再争徐州。”

  “曹操昔日兵屠徐州,便是存了‘得不到徐州就毁掉徐州’的歹心。”

  “倘若徐州众人不能彼此信任彼此团结,来日徐州必会再沦为袁曹争锋的受祸之地。”

  “州民无辜,岂能再无端受累?”

  “故,我以攻心计借臧骑都之手除掉萧建和昌豨,是不想这琅琊国和东海国各县称王,再受袁曹挑拨。”

  “我知臧骑都尉心中存疑,今日我也不妨直言。”

  “我只听闻‘仁者善政,州民不乱。’,未曾听闻‘仁者善政,州民生乱。’”

  “若来日臧骑都尉有反意,那一定是家父这个徐州牧当得不称职,让臧都尉受了委屈。”

  一番肺腑之言,字字真挚,句句诚心,臧霸端着酒樽的双手竟也忍不住有些颤抖。

  没有多少人真的喜欢以“虚伪和伪善”待人,只是世道艰险、豺狼太多,若不学会“虚伪和伪善”保护自己,就容易被豺狼吃掉。

  往往这种时候,真诚又容易勾起人内心最初的善意。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

  臧霸将樽中酒一饮而尽,拱手一拜:“臧霸不才,若蒙不弃。愿携即丘、开阳、临沂、阳都、东安五城军民,归附刘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