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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231页

  这个想法泡汤了。

  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张飞,竟然要求药!

  还暴露了吕布的隐私。

  “难怪华神医说魏续经常去买药,原来是温侯在用啊。”

  “好你个温侯,竟然嘴犟不承认。”

  刘标小声嘀咕。

  张飞疑惑:“贤侄,你刚才说什么?”

  刘标一脸笑意:“没什么。就是在想,四叔是否需要。”

  “四叔总说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莫非也是有隐疾?”

  为了找人试药,刘标已经不要脸了。

  张飞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贤侄可以自己去问。”

  刘标想了想赵云的性格,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赵云跟张飞不同。

  张飞那是嘻嘻哈哈惯了,心中藏不住事。

  赵云一向严谨寡言,一个不留神,刘标就得被考校武艺。

  随后。

  刘标又去寻了孙乾、简雍和糜竺。

  糜竺在听到华佗竟然研制了益气补肾的膏药时,眼都瞪圆了?

  “华神医,竟然会研制这类药?”

  糜竺眼中有不信。

  以糜竺对华佗的了解,不应该会将精力花在这方面。

  刘标信誓旦旦:“肯定是华神医研制的,糜别驾不会以为,这是我研制的吧?你觉得我有那本事?”

  糜竺狐疑的盯着刘标:“刘公子虽然没那本事,但这世间奇人不少,偶尔得上一个良方也是很正常的。”

  “就譬如刘公子的武陵桃源酒,不也是从一酒贩手中得到的吗?”

  刘标惊讶的看向糜竺:“糜别驾,你这是怀疑我打着华神医的名义在售卖假药?你若不信,可去彭城问华神医。”

  刘标迁徙了梁、沛大部分县的百姓,谯县的华佗也在其中。

  糜竺没有打消对刘标的怀疑:“刘公子,你这膏药是不是华神医研制的,我暂时持怀疑的态度。”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膏药是否有效。”

  刘标面色一喜:“糜别驾也想试试?”

  糜竺摇头:“这种药,糜家也有,试就不用了。我的意思是,刘公子若是想大量的制作和售卖这膏药,糜家可以协助。”

  “论农术,我不如刘公子,可要论卖这膏药,我想我应该是比刘公子更有经验的。”

  刘标笑了,直接将记载了膏药的药方和熬制方法的细绢给了糜芳。

  “正好,我也不用再找人试药了。”

  “糜别驾既然感兴趣,那这事就委托给你了。”

  刘标索性不再管这事。

  论赚钱,糜竺才是专业的。

  糜竺扫了一眼药方。

  果然。

  药方上还有“常侍张”几个字,还有些特殊的标志,一看就像是宫中传出来的。

  “宫中之物,想必不会差。”

  糜竺满意的将药方给收了起来。

  至于这“常侍张”是谁,糜竺同样不感兴趣。

  只要有效,且有买家,那就足够了。

  就在刘标准备离开时,糜竺忽然又道:“刘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刘标一愣:“糜别驾,你我两家如今是姻亲,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糜竺有些不好意思:“小妹如今给刘使君生了个女儿,我知道刘使君没再立嫡妻是不想添乱。”

  “我也不会去要求刘使君非得立个嫡妻,只是小妹的这个女儿,我希望能归在刘使君的嫡妻名下。”

  “嗯,我希望小妹的女儿,能是嫡女。”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这糜家毕竟不止我一人,我也得安抚下糜家的人。”

  看来是糜芳那家伙又在作妖了。

  都让你当东海相了,还觉得家父对你不够好啊。

  刘标也不傻。

  正如刘标对刘备所言“这众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刘备今后必然是得争天命的。

  既然要争天命,那有没有嫡妻其实是没区别的,除刘标外,大家都是平等竞争。

  可这嫡子嫡女就不同了。

  哪怕归在刘标的生母名下,这负责抚养的还是糜夫人本人。

  毕竟刘标的生母早逝,归名也只是归个名,不会影响实际的利益。

  糜夫人的女儿今后也不可能不认糜家的情义。

  刘标敛容:“糜别驾,你替我卖药,利的是双方。你将糜庶母的女儿挂在家母名下,利的只是糜家。”

  “我虽然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不能白给这个名分。甘庶母虽然是庶母,但一直都任劳任怨的替家父执掌内事。”

  “即便要让庶女变嫡女,那也是甘庶母的优先。”

  糜竺点头:“肯定是不会让刘公子吃亏的。糜家的家资虽然都献给了使君,但去年糜家在东海又开辟了新的盐田。”

  “希望能以此功劳,换得小妹女儿的嫡女身份。”

  这糜竺倒是会说话。
  

  只说是功劳,而不说是家私。

  这是在向刘标表明态度,东海糜家既然效力刘备就不会徇私。

  刘标仔细权衡了片刻,允诺了糜竺的要求:“嫡女的身份,可以给,你也可以再提其他的要求。”

  “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这次之后,我不希望再有糜家人心有怨言。”

  “糜家散尽家资依附家父,家父也让糜芳当了东海相。糜家兄弟,既以豪民入仕,就应该多修德行。”

  “不是人人都能当吕不韦的。”

  糜竺脸色大变:“刘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标轻哼一声:“糜别驾的德行,我自然是相信的。”

  “可糜别驾偶尔也该约束下族人,以免族人太骄矜犯了大错,让你糜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烟消云散了。”

  “我言尽于此,糜别驾心中也应当有数。”

  在这一瞬间。

  糜竺仿佛感受到极强的寒意,让背部都变得冰凉无比。

  看着刘标离去的背影,糜竺不由擦了擦额头。

  “我就不该听子方的提议,非得让小妹的女儿当嫡女,还说什么试探刘公子的态度。”

  “若不是糜家散尽家财资助刘使君,刘公子又念旧情,恐怕方才都会有杀我之心了。”

  “得好好约束子方了。”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东海的豪民,而是地位不低的仕,不能再有以前的豪民想法了。”

  想到刘标的警告,糜竺心中更凛。

  都用吕不韦来敲打了,可想而知刘标方才有多恼火。

  糜竺猜得没错。

  刘标方才是真有杀人之心。

  只不过想杀的不是糜竺,而是如今任东海相的糜芳。

  家业大了,派系多了,难免会有人滋生小心思,这是不可避免的。

  刘标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安稳没多久,糜芳竟然就跳出来了。

  “看来这东海相,得换人了。”

  答应让糜夫人的女儿挂在刘备的嫡妻名下,不等于刘标就会容忍糜芳的放肆。

  刘标没有立即去找刘备说改庶为嫡的事,而是在思考谁适合接替糜芳当新的东海相。

  思考了一日,刘标也没头绪。

  有才能可以信任且又能扛得住糜家在东海势力的东海相,可不好挑。

  没才能,就治理不好东海。

  没忠诚,还不如糜芳。

  扛不住糜家势力,同样不如不换。

  正愁间。

  人报诸葛瑾和步骘求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