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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287页

  原本助曹操就是在跟袁绍置气,烧了乌巢后许攸心中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一把年纪了。

  若家小子侄都死了,整个许家就断了传承血脉。

  给曹操立再大的功劳,又有何用?

  更何况。

  跟着曹操,许攸也执掌不了大权。

  曹操顶多拿些金银美人养着许攸。

  见状。

  曹操淡淡出声:“子远,莫要心存侥幸,淳于琼等将的子嗣都在河北。”

  许攸不由打了个冷颤。

  若回河北,袁绍可以不怪罪,可淳于琼等将的子嗣必会将许攸恨到死!

  淳于琼、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等将,不是官宦子弟,就是豪族子孙。

  回了河北,也立不了足!

  见许攸不肯过来,袁绍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难看。

  郭图暗叹。

  若不是曹操方才出言提醒,许攸就被忽悠过来了。

  许攸回了河北是生是死,郭图其实不在意,郭图在意的是能不能在曹操面前维护袁绍的脸面。

  维护了袁绍的脸面,就等同于立了大功!
  谄媚之臣?

  构陷张郃、高览?
  那又如何?

  袁绍信任就够了!
  正说间。

  刘标领着低着头的郭嘉入内。

  “抱歉,方才在等司空府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晚了片刻。”

  “奉孝兄,你坐这!”

  刘标向曹操和袁绍都行了一礼,“道了个歉”。

  郭嘉感觉头都麻了。

  我都低着头了,非得隆重介绍下我吗?

  “司空。”

  郭嘉尴尬的向曹操行礼。

  在这个场合跟曹操重逢,郭嘉都想一头钻入地中。

  郭图大乐:“奉孝,你什么时候去徐州效力了?”

  袁绍脸上的愁容也消散,捻髯看着曹操,笑意明显!
  郭嘉面色一变:“郭公则,莫要胡言!我依旧是司空府的军师祭酒,何曾效力徐州?”

  袁绍看着曹操,面有戏谑:“孟德,你跟这郭祭酒,有何恩怨啊?”

  曹操淡淡道:“本初误会了。孤未曾撵走奉孝,奉孝也没有效力徐州。”

  言语之间,针锋相对。

  郭图大笑:“奉孝,你怎么不坐在曹司空的身边啊?你再不回去,你这司空府军师祭酒,就得让许子远来担任了!”

  郭嘉长叹,看着刘标的眼神,满是怨念。

  我都说了不来,非得让我来。

  看,又吵起来了!
  刘标再次拱手:“这事,的确是我安排不周。”

  “这样,奉孝兄,你去跟许子远换个位置,让许子远坐我身侧。”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郭嘉愣住。

  真要换?
  曹操也愣了。

  孤也没想换啊,就不能再多加个席位?

  见众人不动。

  刘标向门口的赵云使了个眼色,赵云向前向许攸一礼:“请换席。”

  许攸无奈,只能起身坐到刘标身边。

  郭嘉则是来到许攸原本的位置坐下。

  虽然郭嘉坐在了身边,但曹操看着坐在刘标身侧的许攸,总感觉不是滋味。

  直觉告诉曹操,刘标必然又在憋着什么坏心思。

  刘标拍了拍掌,军卒上前为众人斟酒。

  “承蒙大将军和司空信任,让我这个小小的伏波将军来主持这场酒会,不甚荣幸啊!”

  “今日的目的只有一个:请大将军和司空,怜惜苍生不易,百姓艰难,就此罢兵言和。”

  “如何?”

  刘标的话,听得曹操心中郁火更甚。

  你也知道你只个小小的伏波将军?

  还想劝和?

  要脸吗?
  曹操冷哼一声:“这场战事本就是袁大将军挑起的,你说罢兵就罢兵?还要朝廷法度作甚?”

  袁绍本来有意罢兵,只是听曹操的指责,心中不乐意了:“曹司空,孤看在伏波将军的面上,才同意罢兵,你以为孤怕你不成?”

  曹操拍案而起:“不怕?那就打!”

  袁绍也拍案而起:“打就打,孤会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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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罢兵言和,刘标不抢马改抢人了。老弱病残伤?那都是民心!  

  刘标拍了拍手。

  赵云走出帐外,片刻后又引了四个军卒。

  军卒抬了一个大木鼎入内。

  木鼎中有大量的泥沙,堆砌成了山川河流。

  又来了几个文吏,或是拿着小旗子、或是拿着刀笔、或是拿着羊皮小地图等等。

  袁绍和曹操看得疑惑,纷纷看向刘标。

  刘标举起酒樽,微微摇晃:
  “昔日马援堆米为山,为光武帝分析敌情,制定破敌战术,我据此制作了木王鼎。”

  “王者当在鼎中战,口战不显王者气,故城木王鼎。”

  “今日大将军和司空各不服气,不如在这木王鼎中论输赢。”

  “谁赢了,我帮谁。”

  袁绍眉头一蹙:“伏波将军,你这是何意?”

  曹操同样有疑惑:“孤若赢了,你真会帮我?”

  不是来劝和的吗?
  怎么变成谁赢了帮谁了?

  刘标笑道:“大将军和司空,莫非都认为自己会输?若是如此,不如听我的劝,罢兵言和如何?”

  曹操冷笑:“孤烧了乌巢粮草,胜券在握,又岂会输?”

  袁绍冷哼:“孤还有七万步骑,如何会败?”

  刘标指着木王鼎:“既如此,大将军和司空,不妨比一比。”

  “两位今日都带来了谋士,可由谋士在竹片上各自写下用兵的战术,再由我的人在木王鼎中推演。”

  “不论是用阴谋还是阳谋,都以竹片上的内容为主。”

  “如何?”

  袁绍右手撑着桌子:“比就比,孤还怕了曹阿瞒不成?”

  曹操没有立即回答,蹙眉许久:“战术只是辅助,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不是纸上论兵就可以断输赢的。”

  “更何况,孤若说战术能成功,本初不认可,又该如何?”

  刘标笑道:“简单。我和许子远来当裁判!”

  “若有不认可我和许子远裁判结果的,可据理反驳。”

  “我今日是来劝和的,那肯定就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许子远人在曹营,家眷在邺城,想必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如何?”

  曹操看向郭嘉,郭嘉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道:“明公,且与袁绍比一比。”

  “若赢了袁绍,袁绍自知必败,就没了战心,再破官渡大营,轻而易举。”

  “反之。若不能赢袁绍,明公也有跟袁绍斡旋的机会。”

  “孙策已经败了,败得很彻底,三年内绝对不敢再招惹徐州!”

  郭嘉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曹操心中的不情愿。

  孙策在三年内都不敢招惹徐州,意味着徐州能全力应付中原纷争。

  若不同意比试。

  刘标就不是劝和,而是开战了!

  曹操最终同意了刘标的提议:“孤今日,就跟本初比个高地!”

  刘标又重申了规矩。

  很快。

  木王鼎内就多了两面将旗。

  “曹司空调兵两路,偃旗息鼓,兵马不明:一路由夏侯渊率领,偷袭邺城;一路由曹仁率领,偷袭黎阳。”

  刘标将竹简的内容,选择性的念出。

  这是约定好的规则。

  刘标只会告诉袁绍,正常情况能探查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