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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331页

  “你是同意解斗,还是不同意解斗?”

  刘表本就后悔没有同意刘标的“解斗”提议,此刻哪里还会拒绝:“请回禀刘伏波,我同意解斗。”

  黄猗笑道:“镇南将军肯同意,那这事情就好办了。请镇南将军立即前往江夏,记得带上家眷。”

  刘表愣住:“为什么要带家眷?”

  黄猗指了指北方:“镇南将军分身乏术,能退孙权之兵可退不了曹操之兵。”

  “当然,镇南将军若认为守得住襄阳,也可以不用带。”

  刘表蹙眉:“若我带了家眷离开,襄阳军民皆会以为我弃城而逃。”

  黄猗笑道:“镇南将军可以带着襄阳士民一起南下,这就不叫弃城而逃,而叫携民渡江。”

  “镇南将军,其实我个人建议你是放弃襄阳城且带走襄阳愿意走的士民的。”

  “曹操用兵,镇南将军你也清楚,除非襄阳直接投降,否则破城必屠城。”

  “若是将襄阳士民都带到江陵等城池,且让守城的直接投降,镇南将军你就保住了襄阳的全部士民。”

  “否则镇南将军你去了江夏,襄阳城破,曹兵屠城。这士民受了难,照样会斥责镇南将军你弃城而逃。”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

  刘表咬牙看向伊籍:“机伯,你觉得如何?”

  伊籍道:“使君,这些时日,襄阳士民南逃的不少。若真守不住襄阳,这或许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表再次摔碎了一个瓷器:“可恶!曹贼这是趁火打劫!”

  黄猗看着狂怒的刘表,暗暗鄙夷。

  上次向你示好你不听,非得将我撵走,现在苦果自己吃了吧?

  黄猗激道:“镇南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伏波将军虽然是去解斗的,可镇南将军若迟迟不肯去江夏,伏波将军也不可能直接对孙权用兵。”

  “到时候这江夏被孙权抢占,镇南将军你四面受敌,孙权就不会听伏波将军的解斗之词了。”

  刘表狠狠咬牙:“我这就去江夏!机伯,你去找蒯越蒯良等人商议。是否南下,由众人决定。”

  刘表又玩了心机,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蒯越蒯良等人。

  如此一来。

  即便真的要携民渡江,那也是蒯越蒯良等人的擅自决定。

  等到了江陵,刘表再跟蒯越蒯良等人演一出戏,就可以将这事不了了之。

  庐江。

  提前得到军令的庞统,直接带着庐江兵围了柴桑。

  吕蒙大惊失色,一面遣人去江夏通知孙权,一面派人询问庞统为什么出兵。

  庞统的回答干脆直接:解斗。

  听到“解斗”两个词,吕蒙头都大了。

  又解斗。

  除了解斗就没别的爱好了吗?

  慌了神的吕蒙,忙向鲁肃问策。

  鲁肃则是看着手中刘晔送来的书信,叹了口气:“吕都尉,静待吴侯的决定吧。”

  “伏波将军这次,是真的来解斗的。”

  说完。

  鲁肃将刘晔的信递给吕蒙看。

  只见信中只有简单两句话:子敬兄,伏波将军平生不好斗,最好解斗。让吕蒙好自为之,否则伏波将军的义兄、天策府军师中郎将庞统庞士元,不介意替伏波将军除掉坏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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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舌绽莲花的诸葛亮:我还没用力,你怎么就倒下了

  吕蒙握紧了拳头,心头一阵气恼。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又来威胁我?  

  我就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子敬先生,这信的内容能信吗?”吕蒙心中不服气。

  如果因为一封信就在柴桑静观其变,我吕蒙的面子往哪儿搁?
  鲁肃瞥了一眼吕蒙,淡淡开口:“信则有,不信则无。吕都尉又何必问我。”

  吕蒙语噎,一股火气自心底滋生。

  我问你还有错了?
  只是想到周瑜临行前的叮嘱,吕蒙又将这股火气给压了下去。

  若因愚蠢而令鲁肃受辱,周瑜是真会杀人的!

  柴桑吴兵不敢动,偃月城的孙权又被气炸了。

  “解斗?”

  “这哪里是解斗?分明是看孤快要拿下江夏,想来抢好处的!”

  “刘标小儿,辱孤太甚!”

  “没破偃月城的时候不来解斗,孤增兵了就跑来解斗,这用意傻子都能看出来!”

  怒吼间,孙权看向周瑜眼神又多了几分不愉。

  在孙权看来:若不是周瑜给刘标送信,刘标也不会南下。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孙权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

  若无周瑜给刘标送信,刘标虽然不会南下,但曹操也不会攻打襄阳。

  蔡瑁更不会匆匆引兵回襄阳给孙权制造攻打偃月城的机会。

  只能说:有因,才有果;倒果为因,就是在强词夺理。

  周瑜敏锐的觉察到了孙权的那丝不愉。

  平心而论,破偃月城的时机已经逝去,周瑜早就不想再在偃月城耗下去了。

  用兵之道:识时务,知进退。

  不识时务,不知进退,不懂得及时止损,只会陷得更深。

  孙权不破偃月终不还的固执,以及那常挂在嘴边的“孤意已决”。

  让周瑜在出谋划策上始终都受到了掣肘,如同一道枷锁锁住了周瑜的谋略上限。

  反观刘标,自主性强。

  刘标虽然不是徐州之主,但徐州上自吕布和刘备下至普通走卒,都会听刘标的。

  没人能锁住刘标的谋略上限!

  这让周瑜跟刘标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无法对等。

  周瑜再次想到了刘标在吴郡的话:公瑾兄当了这江东之主,若得了这天下可将天下让与讨逆将军之子;若不能得这天下,也可保孙家血脉不断。

  周瑜不由暗思:若不受掣肘,又岂会处处被动被刘标牵着鼻子走?
  周瑜又想到了孙策。

  孙策在时,只要周瑜据理力争,孙策即便再不情愿都会听周瑜的。

  可如今:
  除了受憋屈,只有更憋屈。

  周瑜没有开口。

  开口也没了用处。

  孙权增兵调走了豫章、庐陵和丹阳三郡兵马,后方城池空虚。

  若孙权不同意“解斗”,被围的就不仅仅是柴桑了!
  真让刘标不计代价的发狠,强行用兵丹阳、庐陵和豫章,直接断掉孙权的江上粮道。

  孙权在江夏的水陆步骑,都得饿死!
  “吴侯,你不该召我们来的。”豫章太守孙贲,第一个表达了不满。

  你要打江夏证明有孙伯符同样的才能,我可以等。

  你要逞吴侯的威风强行召我们前来,我可以忍。

  可你要当着我们的面怨天尤人,那我就忍不了。

  论辈分,我还是你堂兄!

  论亲情,叔父的棺木还是我护送回江东的。

  孙贲一开口,孙贲的弟弟孙辅也表达了不满:“吴侯,现在恼恨刘标又有什么用?”

  “是战是和,得先定下来。”

  “若要战,我立即回庐陵部署防御;若要和,我立即回庐陵表达诚意。”

  孙辅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这江夏你爱待就待,反正我不想待。

  孙翊眼神凶悍,盯着孙权道:“丹阳有异心的宗帅不少,若得知刘标南下,定生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