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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_第407页
袁谭更是愧疚。
“阿父身体如何了?”袁谭揪心再问。
袁绍作势欲起身。
袁谭连忙将袁绍扶起坐下。
袁绍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好一阵儿才缓过神来:“田丰和沮授都说,这只是小病,修养一阵就能好。”
“不必太担心。”
袁谭谨记刘标的提醒,不跟袁绍谈国事,只谈私事。
从幼时到少时,从少时到及冠,从及冠到婚配,等等。
父子间难得的和谐,也让袁绍心情不由变好,忍不住开怀大笑。
而在屋外。
听到袁绍笑声的袁尚,眉头瞬间紧蹙。
招了招手,亲信凑上前来。
“袁显思都跟魏公说了什么?”袁尚心中郁气难忍。
亲信遂将听到的都告诉袁尚。
听得袁尚更疑惑了:“就只说了这些?没谈刘标?”
亲信纷纷点头:“就只有这些。魏公有问及刘标,都被谭公子避而不谈了。又称这次是来探病的,跟刘标无关。”
袁尚心中更忌惮了。
直接告诉袁尚,袁谭绝不会如此的简单!
正疑虑间。
袁谭忽然推门而出:“显甫,阿父让你进来。”
袁尚心中更是疑惑,抬脚大步入内。
见袁绍红光满面、笑容藏不住,袁尚对袁谭更是忌惮了。
袁绍显然心情很好,对袁尚道:“显甫,孤方才跟显思已经说明白了,孤不怪他。”
“今后显思也不会参与孤跟刘标间的争斗,也不会再想着去跟你争抢嗣子。”
“这兄弟间本应该兄友弟恭,不应该有隔夜的仇。”
“你这次就开城门送显思出城,莫要再用吊篮了。”
“那会显得你的心胸器量太狭隘。”
袁尚听得不是滋味,问道:“公父,袁显思明显是来替刘标打探情报的。”
“若让刘标和曹操知道公父是真的染病在床,定会再用奸诈诡计。”
“我以为,可将袁显思留在邺城,等退了曹操和刘标的兵马后,再放其回青州。”
袁谭蹙眉:“显甫,我只为探病而来,又岂会助孟临打探情报?你休得冤枉我!”
袁绍也道:“显甫,不用担心。显思虽然投了刘标,但也不会助刘标来对付孤。”
“让显思出城吧,这邺城的战事,就不用将显思也牵扯入内了。”
袁尚大急:“公父!两军交战,不可仁慈。”
“袁显思能投刘标,就能助刘标破邺城;既然他入了邺城,就休想再出城一步。”
“邺城内的情报,绝对不能让袁显思带出城!”
袁谭的语气也变得不愉:“我入城前,孟临就提醒过我,若我入了城再想出城就难了。”
“我本没将这提醒当回事,认为显甫你当了嗣子,这袁氏子的器量还是有的。”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臆想我!”
“孟临还提醒我,若能入城见到阿父,切不可谈任何国事,只谈跟阿父的往日情谊,让我以一个孝子的身份入城,而非以楚国使者的身份入城。”
“我谨记了孟临的提醒,只与阿父谈亲情,未谈一句跟国事有关的话,也从未将自己视为楚国的使者。”
“我已经答应阿父,就此返回青州保持中立,既不助孟临也不助你。”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想将我软禁在邺城?”
“你就丝毫不肯顾念你我的兄弟之情吗?”
“好歹也称呼我一声‘显思兄’。”
袁尚被袁谭“说教”,勃然大怒:“袁显思,你以为你在这巧言令色蒙骗公父,我就会放你离开吗?”
“公父染了病,见你来探病,这心中定会心软。”
“可我不一样,如今我身系邺城军民信任,绝不可能让你将邺城的情报带出城。”
听到袁尚跟袁谭的争吵,袁绍又感到一阵头昏,不明白袁尚为什么又忽然要跟袁谭吵起来。
嗣子都是你的了。
就不能信你兄长一回吗?
争执间。
忽然来人禀报:“贼兵攻城了!”
不仅袁尚和袁谭吓了一跳,袁绍也被惊得不轻。
这段时间。
曹操和刘标一直都是围而不攻,怎就今日忽然要攻城?
袁尚气急:“袁显思,你肯定跟刘标有勾结,否则怎的你一入城,曹操和刘标就来攻城了?”
袁谭同样恼怒:“兵临城下,何时攻城难道还要听我的不成?”
“袁显甫,你莫要事事都将脏水泼我身上,我忍你很久了。”
见袁尚袁谭还在争执,袁绍忽然一声怒喝:“都别吵了,给孤披甲!”
袁谭大惊:“阿父,你的身体?”
袁尚也急劝:“公父,城外贼兵自有孩儿去抵挡,你安心在这修养。”
袁绍冷哼:“安心?你二人可让孤安心过?你们是亲兄弟,即便不能兄友弟恭,也不用想着置对方于死地!”
袁尚低头不敢再直视袁绍。
袁谭想了想,取下袁绍的披挂,给袁绍披甲。
刚出屋。
田丰和沮授就匆匆而来。
见到袁绍披甲,田丰和沮授也是大惊。
“明公要去何处?”
“明公,你病体未愈,不可轻动啊!”
面对田丰和沮授的劝谏,袁绍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喝道:“大丈夫岂能困守病榻之间?”
“曹操和刘标这个时候来攻城,定是想看孤是否真的病重。”
“倘若孤不去城头,又如何能安抚军心?”
“不必再言!”
袁绍大步来到庭院,早有马官前来战马。
见袁绍执意要登城,田丰和沮授只能纷纷策马跟上。
袁尚则是命人将袁谭软禁在庭院,不许袁谭离开。
不多时。
袁绍来到城头。
见到袁绍披甲而来,城头将士纷纷欢呼起来。
袁绍一露面,就表示谣言不攻自破了。
城外高台。
曹操和刘标同立。
看着城头出现的魏公牙旗,曹操以手指道:“袁绍带病披甲,命不久矣。”
刘标淡然一笑:“韩公又如何能肯定,袁绍已经病重?”
“或许是障眼法也说不准。倘若真的病重,又岂会披甲来到城头安抚军士?”
曹操大笑:“孤了解本初。本初虽然毛病不少,但心中也是有傲气的。”
“除非病得不能下床,否则本初一定会披甲登上城楼,以维系他那四世三公的豪门骄傲。”
“重虚名的人,最终也会死于虚名之下。”
“若孤是本初,绝不会为了虚名就带病登城。”
“看这城池,看这守兵,邺城牢不可破。本初是对邺城的防备,一点都不自信啊!”
“只要城内有田丰、沮授等人在,哪怕本初一年不登城楼,邺城都不会丢。”
“也只有病重的人,才会头脑昏昏,忧前忧后,做出这等不智之举。”
“本初越是想证明未曾染病,就越证明本初的心虚。”
“最多十日,本初必定命丧!”
刘标轻笑:“韩公对昔日旧友,可真是一点都不念旧情啊。”
曹操呵呵:“楚公对你的义兄,不也存有利用之心吗?”
“你我其实都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宁可孤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孤。”
刘标轻轻摇头:“我跟韩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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