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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锦衣卫_第5页

  朱定脚下不停,心里把陆青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真特么晦气,伤刚好又要找地方养伤了,等自己伤好了非把这个县里未出阁的少女采个遍,以解心头之恨。

  两人一追一逃,眨眼间越过十几座院落屋脊,朱定渐渐听不到身后的追逐破空声,他迅速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不禁长舒一口气。

  后天七层又如何还不是在老子屁股后面吃灰。

  “你在找什么?”

  突然,朱定耳边传来低语,说话者声音轻柔,但对朱定来说无异于惊天霹雳。

  朱定没来得及反应,胸膛如遭烈马撞击,身子直挺挺跌到了大街坚实路面上。

  朱定“噗”的喷出一口血沫,五脏六腑移位,身体酸软无力,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怎么会……咳咳……”

  “官爷,饶……饶了小人……我有钱,三……三百两银子,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放我走。”朱定面容急促,语调结巴,慌忙伸手入怀。

  陆青不为所动,看着朱定的小动作,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陆青身形一闪,快速掠到朱定面前,长刀划过。

  “啊”

  伴随着朱定的惨叫声,一截断臂横飞了出去。

  “叮当!”

  朱定断臂落地之时,一声脆响同时响起。

  陆青借着微弱月光,看清了地上的器物。

  随之他瞳孔一缩。

  【穿心透骨针】,唐门暗器,锋利针尖上冒着莹莹绿光,明显淬了剧毒,即使是先天高手中针之后也有殒命危险。

  陆青含怒一脚踢在朱定脖颈上。

  朱定声音一滞,昏死过去。

  “真特么阴险!”陆青暗骂一声,长刀挑开朱定衣襟,一本泛黄的书册、几张银票和几粒碎银掉了出来。

  陆青长刀割下朱定的一块衣角,将书册银票碎银包裹起来揣入怀中,小心捡起地上的【穿心透骨针】。

  做完这些之后,陆青不经意间抬眼扫过屋顶,忽见一抹白影闪过,眨眼消失不见。

  瞬间,陆青后背沁出一身冷汗。

  “有高手!”

  片刻后,白影没有出现。

  陆青长舒口气,还好,高手不是跟朱定一伙的。
  

  念及此处,陆青抓起朱定,提气行功,快速奔向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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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垫背
  当陆青敲开县衙大门时,值守白役满脸不耐,骂骂咧咧。

  “这么晚了谁特么敲门?”

  当他看到来人是陆青,且手中提着淌血的朱定后,还未吐完的脏话戛然而止。

  白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青哥儿,这是咋回事?”

  “这是‘狸花猫’朱定,恰巧让我碰着,顺手拿下了。”

  陆青把朱定向地上一摔,道:“锁了,扔进大牢。”

  白役望着地上右上臂缺失,剩余三肢瘫软扭曲,昏迷不醒的朱定,后脖颈一阵发凉。

  他可是听说了前两天的事,以前闷葫芦一样的陆青突然雄起,一怒之下,打伤了快班班头王金财,属于不可招惹的人物。

  没想到不声不响间又干了件大事。

  狸花猫朱定犯案不少,县里也发过海捕文书,上面自有朱定画像,县衙杂役捕快都见过,至少对朱定的样貌有印象。

  白役仔细端详躺地上的面容略显憨厚的中年男子,这样貌与海捕文书上的画像完全不沾边呀!

  白役喏喏瞄了陆青一眼,语气中带有提醒意味道:“青哥儿,上面虽然催得紧,兄弟们着急。但找替罪羊……可是要挨板子的!”

  陆青知道他想岔了,蹲下身捏了捏朱定的脸,“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张面具:“易容假面,看看是不是朱定?!”

  不多时,县衙热闹了起来。

  陆青在白役协助下,将朱定送入大牢后,返身离开。抓到朱定是一件大功,奖赏少不了,但这个时间点吏房的吏婿不上班,没法登记造册,陆青也不担心有人贪墨他的功绩,谁敢昧下他的功劳,他就敢晚上蒙面敲人闷棍。

  就在陆青离开不久后,一道高瘦中年男子在两名手下的簇拥下,匆匆而来,直奔县衙大牢。

  来人正是清丰县主簿薛尚勉。

  弯腰进入逼仄的牢门,七拐八拐进入到了阴暗潮湿的大牢深处,薛尚勉见到了刑柱上挂着的‘狸花猫’朱定,他撇了眼一旁的狱卒,不动声色道:“朱定罪大恶极,本官要连夜审问他,尔等退下吧。”

  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最起码的智慧还是有的,他们不敢参与大人物中的龌龊。

  狱卒纷纷抱拳一礼,迅速退出了大牢深处。

  “胡全,搜身。”

  薛尚勉身后一壮汉,“唉”了一声,走上前,伸手在朱定身上摸索起来。

  片刻后,壮汉停下动作,回头看向薛尚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薛尚勉眸光深邃,面庞表情毫无波澜,这尚在他意料之中。

  被壮汉摸索搜身后的朱定,仍然昏迷未醒。

  薛尚勉声音低沉缓缓道:“弄醒他。”

  胡全应声舀起一瓢冷水,“啪”一声拍到了朱定脸上。

  朱定在冷水和水巴掌刺激下,幽幽转醒,他艰难抬头看了眼身前之人,便又垂下了脑袋。

  他能清晰感受到四肢传来的痛楚,手脚断了!抓他的小捕快好狠的心,为防止他反抗折断了他的四肢,他现在只能在心底无能狂怒。

  除此之外,他对那小捕快束手无策。

  清醒过后,他明白自己活着走不出这间牢房了。

  见到朱定无视自己的那副表情,胡全像是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而起,上前一手薅住朱定头发,朱定那披头散发的脑袋,“咣”的一声撞在身后刑柱上。

  胡全仍不解气,他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右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朱定脸上。

  瞬间,朱定嘴角溢血,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胡全右手捏着朱定下颚,恶狠狠咆哮道:“别装死,给老子抬起头。”

  薛尚勉适时打断道:“‘狸花猫’朱定,奸掳妇女,盗窃杀人,草菅人命,罪大恶极,近年来,作案三十九起,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按律当斩。但,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本官未尝不能留你一线生机。”

  朱定麻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一闪而逝。他清楚自己的罪行,这是必死之局,眼前之人只是给他画饼而已。可他不甘心就此死去,即使有一线生机,他也要拼尽全力抓住。

  朱定声音虚弱颤抖道:“大人,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

  虚弱声音再次传来,声音中夹杂着丝缕兴奋情绪:“大人,想问什么?”

  “六日前,你在桃溪坊定陶街张府右侧的小院中,盗走的那封密信在哪?”

  “密信?”朱定混沌的脑袋懵了一瞬,他没盗过什么密信呀!

  刹那间,他记起了六天前的那晚,他与小娘子快活完后,恰好有人归来,他敲晕小妇人后,躲到了房梁上,在房梁犄角里发现了一封信,他还以为里面放的是银票,便揣入怀中逃之夭夭。

  随后,他遭到了捕快们的疯狂围捕,逃脱后的他打开信封看了眼,没成想里面是一些流水账,根本不是银票,害得他空欢喜了一场,他随手将其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