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江山多娇_第62页

  贾琏有些迷糊,他哪来的委屈,小酒喝着,姑娘玩儿着,也就是王熙凤经常让他不爽利。

  王熙凤好似有那么一些感触,但也不明白李素这话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在贵府,但也经常听师母说起,荣国府要论办事能力,属琏二哥,要论管家能力当属嫂子。”

  这话不假,夫妻二人认同点头。

  李素看着王熙凤:“但是,平胸而论!”

  “素哥儿,平心!”贾琏纠正道。

  “额,平心而论,赦老爷是正位一等爵,二哥应是府里的正位少爷,嫂子更是府里的正经少奶奶,可是二哥地位能力都好,得到的什么?是呼来喝去,像个小厮!”

  贾琏懵了一下,缓缓点头,好像有道理啊,那我应该得到什么?
  李素又看向了王熙凤:“而嫂子呢?更像是被人支应的大管家,终日里忙里忙外,还要陪着万般笑脸,大事上有一件是嫂子能做的了主的么?”

  王熙凤抬眼瞧向李素,这兄弟竟然看透了她的处境,看到了她的心酸。

  自己可不就像个大管家么?
  “咱不说国公府的正位少爷应该是什么排场,就说侯府,伯府,哪个不是出门七八个小厮支应着,三五个护卫跟随着,花起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

  “素兄弟,别说了,这……唉,都是老祖宗偏心啊!”

  贾琏酒醉终于吐出了心声。

  李素跟贾琏碰了一杯,二人一口干掉。

  他接着继续说:“所以二哥跟嫂子要为自己打算啊,我听说二房的宝玉在府里才像个少爷,二哥能比得上多少?如果宝玉娶了亲,嫂子会被置于何地?”

  王熙凤心里的妒火被勾了起来,主动给李素斟了一杯酒:“如何打算?”

  李素瞧着这张娇艳的脸蛋儿,凑近了,为了不惹怀疑还一把薅过贾琏的脑袋。

  只见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李素低声道:“老太太万一谋划着赦老爷百年后,把爵位给宝玉,二哥和嫂子如何自处?又或者二哥不在了,宝玉自然就承爵了!”

  夫妻二人被这话给吓到了,按照老太太对宝玉的宠爱,完全有可能。

  说完李素的脑袋晃了一下,鼻子就蹭到了王熙凤的耳根处,李素呼吸的热气、酒气直喷她的耳孔。

  王熙凤感到一股酥麻从耳根直下而去,身子顿时僵住了。

  就见李素却好似真的喝醉了,又是一晃,扶住了桌子,随后他撑起了身子,跌坐在了椅子上,随后眼睛一闭睡着了。

  “素……素哥儿。”

  贾琏见状忙唤李素,他被李素刚才的话,吓得有些清醒了。

  又唤了几声,李素还是没动静。

  “让他睡会儿吧,别叫了。”王熙凤开口。

  贾琏点点头,屋里安静了下来,夫妻俩面色有些凝重,想着心事。

  此时外面却开始吵闹了起来,二人静听。

  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我说就应该定价十五两,一石咱们就能赚五倍利。”

  “不,最多十两,这样咱们一年少说也有百万两的利,不能只看单价,要看总数。”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你懂什么?咱们这是独家买卖,又不缺银子,自然要长利。”

  “我不懂,我家常年经商,自然是落袋为安。”

  “得!咱们找素哥儿定吧,买卖是他的。”

  贾琏和王熙凤听到这话,酒完全醒了,心中骇然,什么生意能有这么厚的利?

  尤其王熙凤,眼中放出了光!

  李素眯眼偷瞧,心说成了!
  银子就是给你埋的坑。

  第67章 嫂子要入局
  很快就有两人迈步进来。

  贾琏豁然起身,瞪大了眼睛:熟人!
  宫门口天天见,他光挨揍了,就没有说过正经话,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但忽的想起来,现在是一伙儿的了,又往前一步拦在二人面前,低声道:“小声些说话,素哥儿睡着了。”

  王熙凤抬眼望去,竟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和一个半秃中年人。

  年轻的公子哥道:“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贾琏赶紧拉住他:“兄弟留步,请问怎么称呼?”

  “你就不问我?”李无色瞪他。

  贾琏讪笑:“贵姓?”

  李无色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薛科拱了手:“薛蝌。”

  “我叫贾琏。”

  “我知道啊,我堂哥叫薛蟠,我伯娘的甥女嫁给了你,我是薛家二房的。”

  贾琏大喜道:“这话儿说的,原来咱们是亲戚,我是薛蟠的表姐夫,你叫我琏二哥就对了。”

  随后他一指王熙凤:“瞧,这就是薛蟠的表姐,你家嫂子,兄弟来坐……还有这位…”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李无色。

  李无色没搭理他,扭头就走了。

  “啊……额,蝌弟怎么来了?”李素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问道。

  薛蝌拱手行礼:“大兄,就是那雪盐……”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贾琏和王熙凤。

  李素晃了晃脑袋,喝了口茶:“你说就是,琏二哥跟嫂子都是自家人,不必遮掩,你也坐下来,怎么都算亲戚,也熟悉一下。”

  王熙凤热情接话:“对对对,都是亲戚,蝌兄弟,不知道我姑妈可好?”

  薛蝌对王熙凤一礼,随后坐下来笑着回道:“表姐好,我大伯母好的很,还常念叨您呢,说打算上京来看看。”

  “那感情好,你瞧你到京里来了,也不跟我和你琏二哥说一声,回头姑妈不一定怎么拿话填我呢。”

  “是兄弟的不是。”薛蝌连连对贾琏王熙凤告罪。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融洽和谐。

  “不知刚才蝌兄弟说的雪盐是……?”

  薛蝌瞧了一眼李素,见他点头,于是向贾琏说道:“是海外所得一盐,洁白如雪,细若尘粉,如今入了贡品,素哥儿说皇家也用不完,就向外发卖,卖多少银子我一时却拿不定主意。”
  

  李素插话:“琏二哥和嫂子定是见多识广的,你说出来也好请哥哥嫂子帮忙参详参详。”

  薛蝌再次拱手:“那就有劳琏二哥跟表姐了。”

  王熙凤故做不快:“嗨,蝌兄弟这说的又是两家话了,我可不能依。”

  “雪盐是何模样?”贾琏问道。

  薛蝌闻言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儿,便往桌上倒,只见雪白细腻的盐便流散了出来,似白雪一般。

  王熙凤眼睛一亮,不自觉的就探身用手捏起一撮儿,果然细腻!
  贾琏也更是尝了尝。

  他们二人虽然不下厨房,但经常会办理荣国府的采买,尤其吃火锅时常会用盐,是见过盐的,但大都没有如此细腻雪白,且微带些涩。

  王熙凤想到,若是这盐一出,京里的各家勋贵、官家士绅还会用别的盐么?

  不会了,再往远了说,天下间又有多少豪富小康之家都会用上,毕竟都不会差多少盐钱。

  “蝌兄弟,打算卖多少银子?”

  “十两一石!”

  “少了!”王熙凤摇头。

  薛蝌惊讶:“啊?那多少合适?”

  “二十两!”

  薛蝌摇头:“表姐莫不是诳我?如何卖得如此贵?平日里的盐也就是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