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附魔从笑傲开始_第230页

  这是一场战斗,一场万军丛中取敌军首级的刺杀之战!

  这是一场洗礼,一场洗去林远心上蒙尘的洗礼!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诗号如耳边低语,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林远手中那锋利无比的剑芒。

  与之前那朴实无华的剑招相比,此时的林远内力灌筑三尽青锋,三尺剑芒延伸而出,触之即伤,碰之即亡!

  刀枪剑戟盾,哪怕是精钢所制,在这剑芒之下,也不过是林中朽木。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人数过万,无边无涯。

  十余万蒙古精锐,只为击杀林远一人,就仿佛厚重而漆黑的海浪,要将林远淹没。

  然而再强大的海浪,却都无法掩盖林远的光芒。

  剑芒所指,诸邪辟易!

  就如同一颗流星,直袭蒙古大汗窝台所在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随着林远的逼近,所有的蒙古精锐都如同嗜血一般,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却也只能摸到林远留下的残影。

  一切,如同梦幻。

  只有那一地的尸体与鲜血,彰显着世间一切真实。

  第244章 彼之英雄,金轮从心

  高坡之上,蒙古大汗窝阔台静静的望着林远的方向,看着林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接近,数万蒙古勇士在其身前如同纸张一样脆弱,细汗从背后升起。

  所有的杀意与疯狂,在死亡来临之时,都变得冷静与清醒。

  那浓浓的死气,就如同长生天照耀不到的黑暗一般,随着林远的身形笼罩而来。

  在他身侧,是几十名蒙古最强大的武士,也是他最信任的亲卫。

  以往十数载,无论是你争我夺的汗帐,还是两军交战的修罗场,这群亲卫都是他最信任,也是他认为最强大的存在!
  可此时,这群手中沾染无数鲜血、砍下无数敌人首级而夸功炫耀的勇士,却不能带给他丝毫安全感。

  要逃吗?

  窝阔台心中升起一抹退意。

  “父汗,那人杀来了,还是暂且退避一下吧。贵由大哥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由我代替父汗在此督阵,定将此人的首级制成酒壶,献于父汗帐前。”

  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杀人时必取首级,悬于马前,一作战功,二作炫耀,三作慑敌。

  而将首级制成酒壶献于汗王,这却也只有强大、令人尊敬的敌人才有的待遇。

  很显然,林远的强大与恐怖,让这群高傲无比的蒙古皇族们恐惧,而认可。

  窝阔台回过头来,就如同之前贵由提议时一般,眼神充满凌冽的杀意。
  

  “蒙哥,我是蒙古大汗,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我是长生天的眷顾者,我是狩猎整片草原的烈鹰!如今,我的勇士在为我而战,为了成吉思汗的血脉而战,我又如何能离开?”

  蒙哥要比贵由年轻几年,看他嘴角的胡茬就知道。

  不过与贵由相比,他要多几分斯文的气息,这是让他在蒙古汗帐中受到轻视的理由,但此时,却也是最好的保护色。

  值得一提的是,他并非窝阔台的亲子,而是养子。

  他的亲生父亲是成吉思汗的幼子拖雷,他也是拖雷的嫡长子。

  所谓蒙哥,意为永久。

  窝阔台即位大汗之前,收蒙哥为养子,一直带在身边。

  直到两年多前他的亲生父亲拖雷去逝,窝阔台才将他放回去继承拖雷的封地。

  只见他焦急的说道:“父汗,我……”

  “够了!蒙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如今我才是蒙古大汗,只有我站在此处,我的勇士们才能奋勇杀敌!你便先行退去吧!”

  “父汗,您不能这样……”

  “来人,将蒙哥带走,走得越远越好!”

  窝阔台令两名亲卫将蒙哥架走,蒙哥只能带着悲怆之声离去。

  “好戏一场,可惜,终究是要落幕了。”

  窝阔台脸色大变,回过头时,却发现那原本应该还在百米开外的林远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他身边的几十名蒙古勇士,此时却已经躺落一地,死得不能再死。

  在林远的身后,是一道由无数具尸体组成的血色长路,是一条条鲜活生活消逝后堆砌而成的大道!
  心底的寒意仿若惊涛骇浪一般,将窝阔台的意志袭卷。

  可他依然强作镇定,语带威严:“汉人,我承认你的勇武,你可以斩断我蒙古男儿的头颅,也能杀死我,但你永远无法斩杀成吉思汗的意志!若是我死,我蒙古勇士定当马踏中原,以数万万汉人的鲜血,来为我祭奠!”

  威武不能屈?
  林远放声大笑,笑声豪迈而沧桑,“好一个蒙古大汗,的确是一代枭雄,可惜,你的威胁对我毫无用处。”

  窝阔台张嘴欲言,可脖间一凉,意识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提着窝阔台的头颅,林远转身望去。

  在那一条由无尽尸骸组成的血色道路两旁,无数的蒙古勇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远的方向。

  此时太阳已然西斜,正好在林远的身后。

  落日的余晖在他的身后闪耀,仿佛在他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更有一抹紫气蔓延,缥缈之中凭添了几分贵气。

  “今日承蒙诸位款待,待得来日,在下定当再来作客,以尽中原地主之宜!”

  话音落下,林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随即便是无尽的怒骂与悲凉之声,原本被窝阔台亲随带走的蒙哥也跑了回来。

  他力大无比,掀开那些拦在身前的族人们,踉踉跄跄的扑到窝阔台的无头尸体上,明明没有一滴眼泪,却依然放声大哭:
  “父汗!请您放心,蒙哥一定会继承您的意志,血洗中原,以祭父汗在天之灵!”

  ……

  逃!逃!逃!
  在林远削掉窝阔台头颅的那一刻,金轮法王便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惧意,全力向远方逃去。

  现时已经入夜,明月高悬。

  幸好不是在密林中,很少有那般姿态诡异的树影,可金轮法王的心却依然不安。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何为强者!
  那在十几万蒙古军阵中依然来去自如,甚至凭借着一人一剑,杀戮几千人,还将蒙古大汗窝阔台斩首,却依然安然离去。

  最可怕的是。

  经历如此大战,那人却依然白衣胜雪,仿佛是在郊游一般,丝毫看不见底。

  人世间,真的有如此强者吗?

  哪怕是他师傅,藏西密宗如今最强大的存在,也是号称最接近佛的存在,也从没有如林远那般,给他如此恐怖而绝望的压力。

  终于,当内力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金轮法王停了下来。

  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这茫茫平原,他的心突然一紧,全身紧绷的站了起来。

  不远处,林远安静的站在那里,“金轮法王,还要跑吗?”

  金轮法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声音嘶哑而绝望,“阁下神功盖世,不似凡人,又何必如此捉弄于我?要杀便杀,我若是求一下饶,便是我金轮无能!”

  林远失笑道:“放心好了,我不要你的命,只要龙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