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附魔从笑傲开始_第388页

  否则,总不能只靠想吧?
  夜色笼罩江面,哪怕是杨广也都已经结束了笙歌,把一众美女们打发走,陷入了沉眠。

  但还有一些人睡不着。

  石子轩站在下三层的甲板上,静静望着林远的房间,感受着那不断吞吐的天地灵气,眼神闪烁。

  ‘洗炼真气?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是宗师极限,这个境界的真气早已不是靠天地之气能够洗炼的,甚至过多地接触天地之气,还有可能降低自身真气的品质。他到底为何要如此做?太极之理并不包含此举才对,难道是阴阳、无极意境中的法门?’

  作为魔门百余年来,曾经最有可能一统魔门两道六派的存在,哪怕是精神分裂了,石子轩的眼光和实力依然是天下难有。

  可正是因为眼界足够高,实力足够强,他才越发地看不懂林远的所作所为。

  如此大张旗鼓地去做先天境界的功夫,到底是功法需要,还是……在提醒着什么?
  没错,在石之轩这等存在的眼中,林远的举动的确就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那般明显。

  可惜。

  因为被林远刚出场时和‘飞升’福利消散之前所展现的实力所误导,让石之轩越发地看不懂林远的所作所为。

  而看不懂,就代表着危机,代表着不安。

  在以武为尊的世界之中,当一个高手对某件事、某个人产生不安时,也有着另一个恐怖的解释:

  以恐惧为名的心灵破绽!

  大唐双龙世界的境界提升,更讲究精气神的提升凝练与统一。

  若是精气神方面出了问题,看石之轩就知道了,都有可能分裂出两个完全对立的人格。

  当然,石之轩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不安就对林远产生恐惧。

  可继续留下来,却是十分不妥了。

  回到房间中,石之轩以裴矩的身份向皇帝杨广写了一封奏折,请求提前前往江都,为帝前驱。

  将奏折封好,交给一名小太监之后,他便落到了江面上。

  一连串诡异的身影瞬间拉出,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石之轩便跨越了百十丈的距离,来到了江岸边上。

  他回头望了眼如同匍匐在黑夜中的巨兽一般的龙舟,果断地转身离去。

  ‘道长,贫僧大德,恭候大驾!’

  房间中,婠婠倚躺在床上,突然全身一阵寒意袭来,让她猛地坐起身来,很是不安地四下张望。

  林远被她的动作惊动,睁开眼道:“做噩梦了?”

  婠婠连忙转换脸色,有些害怕地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低声道:“是,婠婠梦到了小时候……打扰到道长了,对不起。”

  林远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凝炼真气,“无妨,休息吧。”

  婠婠重新躺回床上,因为那股强烈的危机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

  她的一双美目直直地放在林远身上,‘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吗,还是说那种程度的窥视,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也不对,对于强者而言,怎么可能容忍这种窥视,除非……’

  林远自然能感受得到那股充满着危险的窥视,而且因为在石之轩面前展示过太极之意、与石之轩有过一次交锋的原因,他甚至很清楚那道窥视的目光,就是来自石之轩。

  就像他没有掩饰自己在凝炼真气一般,石之轩同样没有掩饰他的目光。

  这就是精气神高度凝炼的好处,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物,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触。

  他如此毫不掩饰,是在赌。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一点动作都不做,白白浪费在龙舟之上的时间。

  让他枯坐在这里,还不如一早就直接借着‘飞升’福利开遛,到一个隐世的地方先提升到十里坡剑神的程度再出山呢。

  他很清楚。

  这种先天境界提升实力的手段,虽然谨慎一些,动静可能会很小。

  但对于石之轩这样的存在,只要有了动作,都很容易被对方察觉到。

  到时候,要是石之轩怀疑他的实力和身份,再次出手试探,他可没有能再唬住对方的把握。

  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借着石之轩的认知错误,让对方投鼠忌器。

  很显然,林远的选择是成功的。

  石之轩明显十分忌惮他,尽管有着一抹窥视,但却没有正面出手再次试探。

  他赌赢了!

  还有婠婠,这个魔门阴癸派此代的‘行走’,也是魔门天骄级的人物。

  他要是凝炼真气,同样也瞒不过对方。

  而婠婠看着他这样做了大半夜,却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不也同样是被他唬住了嘛。

  ‘高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智慧与内涵。

  哪怕‘高人’做的动作是普通人在做的,可肯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

  如果自己理解不到,那不是‘高人’的水平低,而是自己的眼界不够。

  婠婠现在就是陷入了这个误区,猜林远的想法和动作猜了大半夜。

  同时也有些懊恼:‘可惜这个身份不应该会武功,否则就能直接以请教的名义相问了。’

  对林远的身份,林远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林远让杨广那如同漏斗一般的身体恢复一定实力的神奇手段,都是婠婠此行的目的。

  按照计划,她的确接近了林远,甚至成为了对方的身边人,取得了一定的信任。

  可也正是因为她选择的身份,让她只能暗地里打探,不能开口询问,否则就会露出破绽。

  在林远这样的‘强者’面前露出破绽,那可不就是找死嘛。

  婠婠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可经历了今晚的一番试探之后,她却觉得林远是个好人,却也让她的魅力失去了该有的效果。

  ‘还不如遇到个好色之徒呢,真是麻烦。’

  婠婠暗自叹息,同时压抑着放开真气的冲动,否则趁着林远凝炼真气的功夫,以自身的真气感知一番,多少也能得到一些信息。

  如果,不怕被打死的话。

  翌日清晨,林远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睛,精神和身体都没有丝毫的疲惫。

  他看了眼床上,婠婠蜷缩成婴儿的姿势正安静地睡着,不由得失笑摇头。

  “这丫头,以前的确是过得太辛苦了,睡觉都这么没有安全感,还踢被子。”

  林远走过去,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婠婠身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领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春色。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韦怜香站在门外,“国师大人,陛下有请。”

  林远打开房门,道:“走吧。”

  韦怜香瞄了眼房间里,瞧了瞧盖着被子的婠婠,又瞧了瞧一脸正色的林远,轻笑道:“国师昨夜辛苦了。”

  林远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个老卧底,昨晚偷窥的时间比邪王还久,能不知道我在干嘛?’

  但他也没多言,径直离去。

  韦怜香咧嘴一笑,将房门关上后,便跟随林远离去。

  房间里,婠婠翻身坐起,被子随即滑落下去,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

  “不应该呀,他的实力再怎么强,可也只有二十岁出头,我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婠婠很是生气,不是对林远,而是对自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