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附魔从笑傲开始_第704页

  可在林远面前，他就像十几年前的那个傻小子一样，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眼中满是喜悦，随后又有些忐忑地说道：“师父，那你看辩儿这些年做的，还可以吗？”

  比起所谓的皇权，他似乎更重视林远的认可。

  林远点点头，“这一路走来，百姓们的生活虽然还很艰难，但至少有了奔头，有了未来，这都是你的功劳。不过这还不够，你要做的，是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幼有所养，老有所依，这是你下一步需要做到的。”

  刘辩正色道：“师父请放心，辩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林远笑道：“嗯，我相信你。”

  “嘿嘿！”

  刘辩再次傻笑起来，而他这憨笑的模样，可是把麋贞看傻了眼。

  她与刘辩最近的时候，就是她在朝堂上受册封将军的时候，并没有与生活中的刘辩相处过。

  在她的印象中，刘辩一直是个威严满满的帝王，是带领汉室重新矗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君主！
  可现在，这个傻小子是谁啊？

  皇帝被调包了？

  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掌控着天下权柄、一言九鼎的帝王，在林远的面前，也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罢了。

  一念及此，麋贞看向林远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

  相较而言，蔡琰和甄宓却是十分习惯这样的刘辩，哪怕这个画面，她们也有十几年没有看到了。

  但在这一刻，她们都露出了开心而缅怀的笑容。

  刘辩看了她们一眼，突然说道：“师父，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有给辩儿带一个师娘回来啊？”

  师娘？

  如此敏感的话题，让蔡琰和甄宓对视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可她们的耳朵，却是直直地听着林远的回答。

  就连麋贞，也带着些许红晕，期待着林远的答案。

  林远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拍了拍刘辩的肩膀，每拍一下，都让刘辩的身子矮上一分，而刘辩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僵硬。

  好在林远还是给刘辩面子的，没有将他给拍坐在地。

  而这时，刘辩也是委屈地道：“师父，您别怪辩儿。只是这么多年来，母后也十分关心师父的个人问题啊。”

  何太后？
  林远眼眸闪烁，可惜他没有学到魏武遗风，否则，当年何太后还真有可能成了刘辩的师娘……不对，是他成了刘辩的后爸……

  哎！
  “你回去吧，为师先去虎牢关看看。”

  林远摆摆手，示意车队继续行进，刘辩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在一旁躬身行礼：“弟子遵命，愿师父一路顺风！”

  从洛阳到虎牢关的距离不远不近，然而这一路上的气氛，却是有些诡异。

  尤其是蔡琰和甄宓，没有了之前那说说笑笑的轻松气氛，反倒是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敌意。

  麋贞倒没什么。

  她是作为护卫队长护卫在侧，在马车外骑着马呢，英姿飒爽，没有掺合进甄宓和蔡琰之间的……争斗。

  林远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可看着蔡琰那倔强的脸庞，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琰儿，这些年有没有遇到心仪之人？”

  蔡琰抿着唇，委屈地说道：“道长哥哥，琰儿的心思，你真的不知道吗？”

  林远沉默一阵，道：“当年你的心思，贫道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能够磨灭一切，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蔡琰鼓起勇气道：“可是，仅仅是十几年的时间而已，又怎么可能磨灭琰儿对道长哥哥的心意呢？这十几年间，有不少年轻俊彦都曾上前提亲，可琰儿的心中一直都只有道长哥哥，也仅有道长哥哥一人而已！”

  林远摸了摸蔡琰的小脑袋，轻笑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我？
  林远改变了称呼，而蔡琰很清楚林远在各个称呼之间可能的心情，顿时眼前一亮，满含期待地道：“道长哥哥，你是接受琰儿的心意了吗？”

  林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几十年后，琰儿你已经白发苍苍，我却依然如现在这般没有变化，那样的画面，琰儿能接受吗？”

  第462章 美人迟暮，神将之战

  华发稀疏未可簪，匣中宝剑付沉酣。

  美人迟暮将军老，最是红尘两不堪。

  在林远的灵魂质问之后，蔡琰和在车窗外偷听的麋贞，都陷入了久久的沉寂，只有甄宓仿佛无所觉一般，依然温柔地在林远身边服侍着。

  不知过了多久，蔡琰才注意到这一点，原本开始死寂的眼眸突然明亮了几分，“宓儿妹妹，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甄宓点点头，“道长哥哥之前就跟宓儿说过了。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会长大，也会老去，但道长哥哥不会。他走的道路和所有人都不同，或许当我们老去甚至是死去的那一天，道长哥哥会依然如今日一般，风采依旧。”

  没有询问如何才能达到长寿，甚至是长生。
  

  也没有询问如何才能做到青春永驻。

  以她们对林远的了解，都很清楚，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方法，林远绝对不会吝啬。

  他不说，更是提出了如此残酷的未来，自然是没有的。

  甚至，蔡琰都开始怀疑起了林远的年龄，怀疑这个看上去风华正茂的男子，实际年龄却是要超过好几百岁，至少也是在汉光武帝之前就学道有成的道家先贤。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林远的种种奇特。

  但在此时此刻，身为女子的她们，并不在意这些她们眼中的细枝末节。

  “那你呢，你也是喜欢道长哥哥的吧，你当时的答案是什么？”蔡琰一句话，直接就点明了甄宓的心思。

  已经到了现在，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甄宓平静地抬起头，看着蔡琰的双眸，轻声道：“宓儿的选择只与宓儿和道长哥哥有关，文姬姐姐，你的选择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听他人的答案，不是吗？”

  蔡琰抿着红唇，忽然笑了起来，“宓儿妹妹说得对，我只需要我的答案。”

  她看向林远，眼中充斥着欢喜与迷恋，“道长哥哥，若是到了那个时候，琰儿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道长哥哥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琰儿吗？”

  林远叹了口气，显然已经明白了蔡琰的选择，“值得吗？”

  蔡琰坚定地点点头，“只要道长哥哥不会难以接受，琰儿……都可以的。”

  几十年之后，一对恋人中的女子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男子却是风华正茂、如同二八，那造成的伤害，绝对是属于彼此的，而非单独一人。

  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老去，甚至是消逝在自己的眼前，那种痛苦，林远亲身经历过，是完全无法言喻的痛。

  而心爱的男子数十年如一日，容貌无损，反而自己已经年华逝去，那种恐惧与悲伤，同样能够击垮一个人的内心。

  林远现在能够感受到蔡琰内心的坚定，但在几十年之后呢？
  扭过头，看着似乎有着同样心绪的甄宓，林远忽然有了一种想法：或许，他是真的该离去了。

  在她们如同鲜花般盛开的岁月里，带着最美好的记忆，成为彼此心中最完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