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_第98页

  张锦昔余光扫过沈清棠纤细的腰肢。

  穿过九曲回廊时,她忽然‘不慎’踩到沈清棠裙摆:“哎呀,这绣鞋……”

  阿四眼疾手快的揽住沈清棠的腰,免得沈清棠摔在地上。

  她立即扭头瞪了一眼张锦昔。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清棠站稳后,她从张锦昔脸上看到的全是愧疚,便伸手制止阿四,“罢了。”

  对方貌似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江行简倚在床榻上,指尖正摩挲着画本扉页上沈清棠幼时歪歪扭扭的题字,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她。

  他眸色一沉,抬眼便见张锦昔端着药碗盈盈而入,而沈清棠的身影却留在廊下,丝毫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

  她竟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心底翻涌起一阵烦躁,但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温润如玉的浅笑,只是指尖无意识地将那方素帕攥紧了几分。
  

  “江公子,这药……”

  张锦昔柔声开口,正要靠近,却被他一个冷淡的眼神钉在原地。

  “不必。”

  他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张小姐若无要事,便请回吧。”

  张锦昔笑容僵了僵,又提起三年前,她照顾他的旧事,试图拉近关系。

  可江行简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本画册上,连敷衍都懒得给。

  结果就这么尴尬的站了良久,对方显然是不想招呼她,但她心里总是不甘心的。

  直到她注意到他手中那方女子用的素帕,以及画本上熟悉的字迹,心底骤然酸涩。

  原来如此。

  最终,她只得悻悻离去,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廊下的沈清棠。

  沈清棠进屋时,江行简仍垂眸翻着画本,神色淡淡,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你让她进来的?”

  他语气轻柔,却透着一丝凉意,“我的屋子,除了你,从不让第二个女人进。”

  沈清棠一怔,连忙解释:“我只是见她……”

  “只是见她可怜?”

  他轻笑,指尖轻轻敲着画本,“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谁进我的屋子?”

  她心头一紧,终于意识到他在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

  她上前一步,主动拉住他的手,“张小姐说只见一面,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行简垂眸看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是吗?”

  他声音低哑,指尖轻轻反扣住她的手腕,“若再有下次……”

  话未说完,他忽然松手,侧过脸去,长睫掩去眸中翻涌的占有欲。

  “不会有下次。”

  她轻声承诺,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手背,带着歉意的讨好。

  江行简终于抬眼看她,唇角紧抿,可眼底却是一片幽深。

  他要的从不是她的歉意。

  屋内静得能听见更漏滴答声。

  江行简垂眸攥着锦被,指节发白,明明是她主动道歉,他却仍不吭声。

  沈清棠抿了抿唇,正想再开口……

  突然被一股力道拽进怀里。

  “偿还是吗?”

  他低哑的嗓音擦过耳际,下一秒,带着醋意的吻便重重压了下来。

  这个吻毫无从前的温柔克制,反而像在惩罚她的迟钝。

  他齿尖碾过她下唇,在她吃痛的瞬间又放轻力道,转而缠绵地舔舐那处细微的伤痕。

  沈清棠被亲得晕头转向,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衣襟,却摸到一片湿润,原来他掌心早已被自己掐出血痕。

  “这样……”

  江行简稍稍退开,拇指摩挲她红肿的唇瓣,“才算道歉。”

  窗外惊起一群麻雀,扑棱棱的声音盖住了他未尽的后半句。

  “若敢再把我推给别人……”

  “便不是咬嘴唇这么简单了。”

  沈清棠懵怔地喘息着,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咬的酥麻感。

  她下意识抬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忘了推开他。

  心尖涌上一阵羞恼,可抬眼对上江行简苍白病容的瞬间,那点火气又倏地熄灭了。

  青年浅淡的眸子蒙着层水雾,长睫低垂时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像只被雨淋湿的鹤。

  他唇上还沾着一点她的血,艳色衬得病容愈发脆弱。

  “既然你气消了……”

  她小声嘟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那、那药都凉了。”

  江行简忽然闷咳几声,指腹抹过唇角,“苦。”

  明明刚强势吻过她,此刻却露出孩子气的表情,“除非……”

  他勾住她的小指,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棠棠喂我。”

  犹豫片刻的沈清棠,红着脸去端药碗时,没看见身后人眼底闪过的得逞暗芒。

  果然……

  还是这招最管用。

  第105章 打胎药!
  一连五日,张锦昔差人送来的点心都原封不动退回了府。

  沈清棠每回都听见怀喜抱怨那张小姐怎么又来了。

  她回回不言语,只是无奈的摇头。

  可过了过了两日后,便没了张锦昔的消息。

  她不以为然,只道是对方终于放弃了吧。

  这日清晨,沈清棠发现补气血的药丸见了底,正要去寻大夫,却在廊下被江行简截住。

  “听说你找大夫?”

  阿四帮推着轮椅。

  江行简坐在轮椅上披着件松垮的月白外袍,指尖还沾着墨渍,显然是匆匆从书房赶来,“哪里不适?”

  “只是寻常补药。”

  她话音未落,对方已抚上她额头。

  微凉的掌心惊得她后退半步,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躲什么?”

  “我真的没事。”沈清棠见他不相信,便拿出自己的盒子,打开道,“我月事不稳,所以要吃补气血的药调理,这不,吃完了嘛,所以才想找大夫帮我再开点。”

  江行简目光落在那盒子上,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手里的盒子拿走。

  “先等等吧,吃个饭再看看?”

  现在日头高照,正值午时。

  刚好沈清棠还没吃午膳,她点点头。

  午膳时。

  江行简特意命人做了她最爱的红烧狮子头。

  沈清棠起初还吃得欢,却在肉香扑鼻的瞬间胃里翻涌。

  “唔……”

  她猛地捂住嘴,眼角逼出泪花。

  江行简慢条斯理地搁下银箸。

  “棠棠。”

  他忽然伸手抹去她唇边酱汁,指尖在她骤然绷紧的腰肢流连,“你怎么了?”

  话里关切,却不忘给她倒杯茶。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腻,许是酷暑,口味不太好。”

  沈清棠抚着心口,轻轻顺了顺,总算是止住了。

  “我看着你,似乎长胖了?”

  江行简的目光沉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见她吐得眼角泛红,他当即击掌三声。

  候在廊下的大夫几乎是瞬间现身,仿佛早已埋伏多时。

  “劳烦看看。”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沈清棠愣了愣,茫然的伸手过去。

  江行简暗中轻叩桌面。

  老大夫把脉时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就被他一个眼神钉住。

  “可是暑热不适?”

  江行简笑着问道。

  大夫答道,“正是。”

  沈清棠暗自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她以为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