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重生断情?被疯批师弟盯上了_第10页

  纵使跟大师兄自幼指婚,两人也没在夜深人静时同处一室。

  少年低低应了一声,默默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直到那抹娇俏身影御剑消失在夜色中,他方转身冲着廊柱冷冷道:“看够了吗?”

  李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神色明灭不定的看着邵阗手里的香囊。

  “你还不承认莲厌仙子对你有想法吗?”

  如果说送丹药不是,替他报仇不是,那赠送香囊又代表了什么?
  邵阗没回答他的问题。

  急促的猛咳好几声,阴戾的眸光才淡淡落在青年身上,哂笑一声:“你没有吗?”

  李钰心脏一缩,像是被扒光了衣裳一样惨白窘迫:“我没有,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邵阗冷冷说完,转身合上屋门。

  深夜的天璇峰冷风凛冽,莲厌收回月银,被冷风一吹,方才清醒。

  她今日去外门弟子院落寻邵阗,本来是想问外门弟子遇害一事,怎么稀里糊涂把香囊给送了?

  不过送就送了吧,反正也不打算再给大师兄了。

  莲厌深吸一口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少年仰起脖子吞咽茶水的画面。

  少年下颌绷直,喉结滚动,因为压抑咳嗽面部薄红,那只握住茶盏的手也极其好看修长。

  莲厌扶了扶额,她那会儿竟然将小可怜和大师兄作了比较,发现小可怜比大师兄还要俊秀漂亮。

  *
  邵阗关上房门,吹灭灯烛,褪去外衫躺在榻上,鼻息间若有似无地飘荡着少女的馨香。

  半个时辰后,少年翻身坐起,眉眼烦躁。

  他刚刚不应该因为烦李钰而关上房门不洗澡的。

  邵阗面无表情起身,去后院提了井水,也不顾及井水的寒凉,擦洗了身子。

  而后又把被褥床单换了一套。

  可是香囊的香气也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邵阗皱了皱眉,起身将香囊塞到了床脚衣裳下紧紧压住,又支开了窗棱透气,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不知道是不是连夜修炼好几日的缘故,莲厌这一夜倒是睡得极好。

  翌日清早,执法堂的传信纸鹤飞到天璇峰。

  关于外门弟子七人遇害一案,闲观将几个跟案件有关的人都请到了执事堂。

  莲厌到的时候,小师妹沈椿棠和邵阗已经到了。

  看见她来,沈椿棠眼圈一下子红了,飞奔过来想牵住她的手,“大师姐,我真的没有在送你的丹药里下毒,你相信我。”

  莲厌冷冷用月银剑柄格开她的手,语气寒凉:“别碰我。”

  沈椿棠手臂尴尬地将在那里,似是叱责似是委屈的一眨不眨盯着莲厌:“师姐,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莲厌转眸看着她演戏,不明白自己前世怎么深陷进她的戏里,最终沦陷成沈椿棠手里的提线木偶的。

  “要不你也跳下冰谷,一个人在谷底待上四五个时辰,如果你没死,我考虑考虑原谅你?”

  莲厌恶意的牵了牵唇角。

  “师姐……”,沈椿棠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是从莲厌口中说出的。

  “咳咳”,闲观握拳咳嗽了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今日唤两位师妹过来,是因为已经查清了死者的真实死因。”

  “小师妹,你说炼制丹药的过程中没有假手他人,也没外人进过你的丹房,是否属实?”

  沈椿棠吸了吸鼻子,将目光从莲厌身上收了回来,看向闲观点头道:“是。”

  “小师妹所炼丹药用的灵草药材乃是寒霜花叶、虚幻草、晴雨草、旬阴果、金蛇果、烈焰花瓣和雾霭花粉,可有误?”

  这些都是闲观之前所询问过的。

  沈椿棠说:“没有错,我炼制的固本培元丹药也不止一炉,还给其他外门弟子和大师兄都送过,断不可能出错。”

  “师姐,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

  闲观轻咳一声:“小师妹,现在在例行询问。”

  沈椿棠抿了下唇,安静了。

  闲观犀利的眸光落到一直静默安静的少年身上:“邵阗,丹药是经由你手落到了罗君安等人手上,你与罗君安等人龃龉甚深,嫌疑最重,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几人目光都落到了沉默不语的少年身上。

  莲厌发现他今日脸色比昨日更红,薄唇抿着,偶尔泄出来的咳嗽也极其轻微,像是在努力不引人注意。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刚一开口,咳嗽声就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流,少年咳得俊脸通红,身子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闲观眉心微蹙,下一刻,就见莲厌师妹已经过去搭上少年脉搏。
  

  昨日病得还没那么重,晚上干啥去了?

  莲厌责怪地看了邵阗一眼,灵力缓缓灌入少年体内,温热他的奇经八脉。

  “多谢莲厌仙子”,灵力滋润过肺腑,邵阗咳得没那么厉害了。

  莲厌蹙眉:“想咳就咳,忍着做什么?对器脏不好。”

  少年沉默着退后半步,礼节有度:“多谢仙子”,又闷闷咳嗽两声,冲堂上严肃刻板的闲观道:“丹药是他们抢过去的,弱肉强食,弟子无话可说。”

  闲观微微眯了下眼,审视的看向堂下站着的少年。

  他一直觉得这少年有古怪,可他处处天衣无缝,证词也是滴水不漏,实在挑不出错处。

  
 
都觊觎我甜甜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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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他这张脸确实尚算有几分姿色

  可他担任执法堂掌事多年,深知一个道理——没有漏洞,往往就是最大的漏洞。

  眼下几方的证词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论嫌疑,邵阗的作案动机要比沈椿棠重得多。

  一则,死者长期欺凌少年,少年有复仇报复的作案动机。

  二则,沈椿棠跟外门弟子无仇无怨,她即便要害的人是莲厌,也不会蠢到在自己给的丹药上做手脚。

  闲观心里偏向少年是凶手,偏偏尸检和药检出来的结果,都无法指认邵阗。

  “你可识得这株灵草?”闲观摊开手,空白的掌心突然多出一株火红的灵草。

  沈椿棠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却被闲观凌厉的眼神制止。

  心里却打鼓,不知道闲观为何要拿出灵焰草来。

  邵阗语气平静:“灵焰草,弟子在藏书阁的书册上见过。”

  “你一个外门弟子,如何得进的藏书阁?”

  莲厌皱了皱眉,抢声道:“他替昆霖师叔借书还书,用的昆霖师叔的身份牌,闲观师兄,我只想知道,丹药是否有问题?”

  前世也是这样,沈椿棠犯了错,总能独善其身,多的是人抢着替她受罚。

  就连自己,也是一样。

  莲厌觉得这次大概也会大事化小,没准宗门会让邵阗这个小可怜顶锅。

  沈椿棠最后依然会安然无恙。

  她突然有些烦躁,懒得再追查下去。

  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沈椿棠这个“天才师妹”的身份以及宗主族亲的身份,都会保下她。

  她现在根本动不了沈椿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