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重生断情?被疯批师弟盯上了_第46页

  而且她听大师兄说裴隐年在凡间是有亲事在身的,是他母亲给他订的婚事,世家大族贵女,温婉贤淑,识德收礼。

  裴隐年不是为了求仙问道而修仙,而是为了逃婚才拜的仙山。

  简直是叛逆不羁,恣意妄为,青衫落拓!
  莲厌前世是很不齿这个人的,但是重生一遭,她倒是有些好奇裴隐年为什么会跟她说沈椿棠心术不正?

  他认识沈椿棠?

  “哎呀,莲莲师妹你回来了”,裴隐年折扇指着邵阗控诉,“你这守峰弟子是从哪里挑选的?太过木讷,我好说歹说,他连迎我进去喝杯茶都不肯,好歹我们也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你快跟他说说……”

  莲厌看向邵阗。

  少年清俊出尘的脸上并无情绪,冷淡的目光和她触上,又迅速垂下眼睑。

  “莲莲师妹,他是装的,诶”,裴隐年惊叫一声,折扇在他手里抖了又抖,“他刚刚态度可不是这样的,他让我滚来着,真的,我艹,莲莲师妹,你这守峰弟子会变脸!”

  邵阗眼睫颤了下,没吭声。

  莲厌用剑隔开裴隐年的折扇,语气寒薄:“我的人,你再指指点点一个试试。”

  裴隐年一怔,俊脸闪过一抹受伤,折扇敲击胸口,做捶胸顿足状:“莲莲师妹,我这不是听我表兄说你们解除了婚约,我怕你难过,特意送上我这个美男子来安慰你,你怎么能为了个守峰弟子凶我?”

  裴隐年目光在莲厌和邵阗身上流转了会儿,猛地瞪大眼睛:“莫非他不是什么守峰弟子,他是你养的炉鼎?”

  莲厌见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她也知道裴隐年这厮的个性,她跟大师兄没解除婚约时,他都无所谓,时时刻刻扛着个锄头准备挖墙角。

  她现今跟秦浮光解除了婚约,这厮只怕更猖狂。

  她如今也不能暴露实力,否则非把这厮打出南墟山不可。

  她还想有点宁静日子,为此念头一转,也不在意名声再臭一点,冷冽道:“是,我俩日日双修,如胶似漆,你可满意了?婚约我都为了他退了,我就是个不守妇道,骄奢淫逸,欺凌同门的大魔头,你若再纠缠不休,信不信我把你也掳来当炉鼎?”

  朱红大门砰地在面前关上。

  裴隐年脸上震惊还未消失,门板险些撞上少年高挺的鼻梁。

  炉鼎?

  少年得知表兄退婚时有多满心欢喜,这会儿就有多震惊伤心。

  凡人做了炉鼎,无异于燃烧寿元,做炉鼎的凡人通常活不过五年。

  修士做了炉鼎,会一身修为尽废,即便是绝佳灵根,最终也会沦为废柴。

  山风吹起少年的红衣,裴隐年在门前站了许久,唉声叹气,落拓不羁的少年第一次人生受挫,有点想落泪的冲动。

  他得缓缓,那么貌美的小仙子,怎么会掳人当炉鼎,纵使可以增加修为,那也是极其损阴德的事情。

  庭院内,莲厌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他没伤着你吧?”

  邵阗抬眸,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晦暗一片,看不清情绪:“没有。”

  莲厌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还是决定解释下:“你放心,我只是为了驱逐他离开,我并非把你当炉鼎。”

  “我知道。”

  莲厌心情复杂,她回来的路上试想过。

  如果虚灵蝶落到小可怜身上,再回到她体内,能增加灵力修为,那她如果直接碰触小可怜,不借助虚灵蝶,是否也会有效果。

  而倘若小可怜身上有这种奇妙之处,那他的身世真的只是个凡人少年吗?

  能豢养凫鰆,难道他有过什么机遇?
  莲厌想不明白,其实从第一眼看见邵阗的时候,她就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外门弟子的凌厉内敛。

  就好像是一把尘封的利剑,有什么封印住了他的危险尖锐。

  “邵阗”,莲厌唤他:“来我屋中一趟。”

  “好。”

  他也没问为什么,一如既往的听话懂事。

  莲厌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微微有些心虚,抬脚先一步离开。

  她还是决定试一试,在不伤害这个凡人的基础上,如果碰触他真的能达到修为提升的目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莲莲师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呀!邵阗他真的是装的,他还让我滚嘤嘤嘤
   
 ps:猜猜裴隐年和沈椿棠的关系emm
   
 
  



 
  第52章 替我梳妆
  何况,凡人寿命几十载,如同蜉蝣,倘若小可怜真的能助她报仇雪恨,她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只是她在纠结如何不着痕迹的碰触邵阗?
  这是个问题。

  邵阗跟着小仙子进了屋,就见小仙子端坐在梳妆台前,正拆除发髻,解下发带。
  

  莲厌透过铜镜见他进来,抿唇道:“过来,替我梳妆。”

  梳妆总少不了肌肤接触,她要试探下,是否有灵力增长?

  邵阗愣了愣,脊背微微紧绷:“我不会给女子梳妆。”

  他没做过。

  莲厌眨了眨眼,掩住心虚,理直气壮道:“给主子梳妆,也是守峰弟子的任务之一,你过来便是,梳顺即可。”

  见少年仍然站着不动,似乎有些犹豫,莲厌蹙了蹙眉:“还站着作甚,我使唤不动你?”

  她一声轻哼:“当初是你拦住我去路,要来我天璇峰当守峰弟子,你既不愿,我也不强求,明日便回外门去。”

  莲厌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卑鄙了,但是訾旸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她在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

  片刻后,身后少年抬起了黑沉沉的眼眸,平静地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红檀描花梳,声音清冽:“若是疼了,主子便叫我一声。”

  莲厌也是第一次让男子给自己梳头。

  她和大师兄青梅竹马,都未让大师兄碰过自己的头发。

  这会儿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其实惊涛骇浪,只是她掩饰的极好:“嗯。”

  少女发丝乌润光滑,握在手里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腻。

  邵阗原本心无旁骛,但在撩起小仙子耳根发丝时,不可避免的碰了一下。

  只瞬间,小仙子暖玉一样的白皙的耳根野火燎原似的红透了。

  邵阗手指僵了僵,下意识去看铜镜里小仙子的表情,却瞧见小仙子手忙脚乱的打开一个螺钿镶嵌木匣,在里面挑挑拣拣珍珠翡翠首饰。

  他又看了眼小仙子红透的耳根,不打算拆穿小仙子欢喜自己的那层薄膜。

  然而余光瞥见铜镜中自己微红的脸和耳朵、脖颈,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胸口砰砰跳了几下,邵阗和铜镜里的自己对视一眼,那一眼极其凶狠,愠怒,还掺杂了一丝惊慌。

  莲厌从没发现自己耳朵这么敏感怕痒,她以前自己碰到的时候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

  兴许是心里有鬼,尽管她想放松,但仍旧浑身紧绷,甚至不敢直视镜中倒映着的清隽少年。

  只是耳垂的位置烧热烧热的,她猜想应该是红了。

  少女头发本就乌黑柔顺,邵阗梳得又格外仔细,没扯到一次头皮。

  莲厌心里却甚是无奈,小可怜除了最开始不小心碰到的那一次,几乎只碰着头发,哪里还有肌肤相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