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重生断情?被疯批师弟盯上了_第136页

  直到数月前,听闻帝都惊现大妖,极可能是拈花,他匆匆前往,在郊外荒野觑见了神力,却又与神失之交臂。

  男人睨着莲厌神色,瞧出她的紧张:“你和那只神兽,是道侣?”

  神与修士结为了道侣。

  籁生有些不相信,但心里隐隐又有些狂热的渴望。

  清冷强大的神族,也会同蜉蝣一样的修士结为道侣吗?
  莲厌说:“是,所以前辈若是伤了我的道侣,纵然小辈修为浅薄,也要拼尽全力和前辈不死不休。”

  “呵呵”,良久,男人笑了一声,也不知是笑她元婴的修为不自量力,还是其他。

  “我和他大战七日,都受了伤,我本来奇怪,你道侣神兽之躯,纵然和拈花大战,也不该兽化,原来他竟然把自己的神珠给了你。”

  “纵使我不杀他,没了神珠的神兽,就像修士没了内丹,会日渐一日老矣,直至消弭在天地间。”

  “要害死你道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男人嗓音冷幽,字字句句却宛如冰雹击打进莲厌脑袋里,让她一阵阵发懵。

  邵阗的神珠给了她?

  何时给的她。

  莲厌一瞬间想了许多事。

  她忆起和邵阗每次亲密的时候,灵力修为都会增长飞快。

  忆起结婴的时候,元婴爱不释手抱着的那颗珠子。

  想起在濯光宗护山大阵开启后,她灵力枯竭时少年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个吻。

  原本在得知小道侣是神兽后,莲厌思考过那些问题,但她只以为是和神族亲近就会沾染神息,进而提升灵力修为。

  她从没想过自己体内会有邵阗的神珠。

  没了神珠的邵阗会逐渐消散……

  莲厌眉心紧蹙:“前辈此言当真?”

  话虽这么问,但莲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男人冷漠地勾了勾嘴角:“你已结婴,可内视丹田,内有无悬浮神珠,你会不知?”

  “我虽不知你用何手段蛊惑了神灵当道侣,但是你想要鲛人之泪,拿你的神珠来同本君换。”

  籁生眼底带着轻蔑。

  世人薄情,修士尤甚,为了修为飞升杀妻/杀夫证道的比比皆是。

  籁生显然认为莲厌也是这样的人。

  沉默良久,莲厌抿唇直视籁生:“神珠既然是我道侣的,恕晚辈无法以之和前辈交换。”

  籁生闻言轻嗤一声,他最嫌恶此等宵小,明明觊觎神珠带来的好处,却还要冠冕堂皇编织借口。

  不敢籁生并不着急,千年等待下来,不在乎再多等上一段时日。

  等那个神兽死了,他自会剥下他的神骨,再抢回神珠,以神躯开路,登上大开的仙门。

  莲厌知道今日有籁生在,她是拿不到鲛人之泪了。

  她这会儿心乱如麻,掐了个剑诀,直接御剑回了海岸。

  籁生并没有阻拦,但她离开了很远依旧能感受到投在背后的那道阴炙目光。

  莲厌不知道籁生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倘若神珠关系到邵阗生死,她一定要还回去。

  若是修为增长是在对邵阗没影响的情况下,她还能有几分心安理得的用邵阗的神珠。

  但是邵阗如今神力尽失,连人身都维持不住,不管籁生所言是真是假,莲厌都无法再享受神珠在体内带来的增益。

  莲厌回到岸上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萎靡在石头上的冰凰。

  她在海里大概待了十几日。

  冰凰同离开时相比,羽色黯淡,琉璃眼瞳无精打采的望着海面半耷拉着。

  湿咸的海风将砂砾刮在神兽光洁蓝亮的翎羽上,宛若镀了层灰色。

  莲厌知道自己的小道侣爱洁,以前在濯光宗的时候,邵阗身上有很多伤痕,但翌日衣裳永远是洁净的。

  降下飞剑,莲厌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似乎也被弥漫进了风沙。

  酸涩得满满胀胀的。

  离冰凰越近,血腥味就越浓郁。

  小道侣化成兽形后,连伤口都没有处理。

  莲厌眼睛更酸了。

  邵阗不可能没发现他的神珠在她体内,为什么没有取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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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昨日误会了你
  冰凰嗅到熟悉的气息,萎靡的眼睛里溢出点光亮,想要起身亲近,但是想到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又沉默着趴了回去。

  只用一双晶亮的琉璃瞳看向小雌性。

  亮晶晶,晶灿灿的眼睛,让莲厌泪水一下子没忍住掉了出来,大串大串滚入黄沙里。

  冰凰一怔,旋即无措地看着她,鸣声清越。

  莲厌走过去,抱住了小道侣的脑袋,哽咽说:“我没事,没有受伤,也没有受欺负。”

  冰凰慢慢被安抚下来,但想到小雌性落下的泪珠,心里还是跟着难受。

  莲厌察觉他在推自己,抚了抚他的羽毛:“让我看看你的伤。”

  冰凰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但扭捏着不让她看。

  在兽族观念中,小雌性都是慕强的,倘若被小雌性发现他越来越虚弱,还受了伤,小雌性会不会不要他了?

  “让我看看”,莲厌不知道小道侣为什么抗拒让她看伤。

  看他挡着的地方,脸一热,该不会是伤到了隐秘位置?  

  “没事的”,莲厌红着脸轻声细语:“你让我看看,我先给你包扎。”

  兴许是海风太温柔,也兴许是小雌性吐息甜软。

  冰凰到底没能坚持下来,别开脸,露出了受伤的地方,不敢去看小雌性的眼睛。

  怕在小雌性眼底看见嫌弃。

  邵阗现在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有些眼神和目光是刻在骨子里的。

  比如他经常会想起有一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睛嫌恶虚伪,一次又一次将天雷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邵阗隐约记得自己是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小神兽,但是原因他记不起来。

  他很怕小雌性也会跟父母一样抛弃他。

  其实他有想过离开的,他这般虚弱,连那个修士都打得很吃力,以后怎么保护小雌性?
  可是他舍不得,那是他的小雌性,除非他死,不然谁敢碰他的小雌性,他就让那人死。

  莲厌看着邵阗身上被血染透的翎羽,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没吭声,用温热的灵力一点点去疗愈伤口。

  冰凰身上有许多被灵剑刮开的伤口,小的一寸,长的有半尺,淋漓的鲜血没有及时处理,触目惊心的黏着蓝色羽翎。

  莲厌一边用疗愈术和清洁术清理伤口,一边对籁生涌起无边杀意。

  她对那个男人的观感并不好,但另一方面又十分感激他让自己清晰认知到了神珠的存在。

  倘若不是籁生出言提醒,她根本不知道小道侣随时可能消散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