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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在上_第313页

  牧沈月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之前北亦暖是拿家世压着他家,硬要娶她,她不愿也不得不遵从父亲的意思嫁过去。

  可现在北亦暖不乐意了,她又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来。

  能被京城第一美男青睐,甚至不惜用手段娶她,她面上不悦,但内心还是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在提亲的前一晚她也想通了,北亦暖是花心了点,但以她的身份,自己永远是他的正妻,他找再多的妾都越不过她去。

  比起下嫁,她觉得将军府这种地位的家族才与自己门当户对。

  更何况北亦暖还是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他底下的那些弟弟妹妹都上不得台面,只要她嫁过去,将军府后院还不是她最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北亦暖相貌不俗,文采也不差,听说还武功高强,若不是他那诡谲多变的性格和狠辣的行事风格,他定是满京城大家闺秀的理想夫婿。

  在她沉默间,外面忽然嚷嚷了起来。

  “北亦暖你什么意思!”

  牧沈月探出头去,只见外面她爹忽然站起来朝走出门槛的北亦暖大喊。

  “岳父见谅了,小婿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处理,等小婿处理完了,定上门告罪。”

  北亦暖笑眯眯的不见慌张,张口就喊上了岳父,顺口无比,牧阖气的脸都绿了。

  提亲到一半,北亦暖就要走,连对贴都没有交换,可见牧阖有多生气。

  北亦暖心中藏事,至路过那茶楼起他便心神不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娶牧沈月了。

  很奇怪,但就是刚刚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喜欢牧沈月了。

  北亦暖说完,就匆匆走人,留下管家替他处理后续。

  他行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管家已经习惯了,等他走后,管家就一直安抚牧阖,直让人把百抬聘礼抬进来,牧阖才消了气。

  牧沈月咬着下唇,唇缝间冒出零碎的字眼,手指陷进了手心肉里。

  她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么戏耍她,北亦暖是第一个。

  见面就敢调戏她,第二次见面就敢动手动脚,第三次见面就告诉她,他要娶她。

  次次见面他都让她丢尽了脸面,她说服自己嫁给他已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这厮竟敢如此戏弄她!竟敢在提亲这种重要日子弃她而走!

  出了相府的北亦暖先是骑马去了茶楼,她朝二楼望去,什么人都没有。

  将马停在街道中间也没有人敢赶他,反而是看见他独自从相府出来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他的提亲是不是被拒了。

  从发呆中回神的北亦暖狠狠一甩马鞭,啪啪的破口声吓的众人立马禁声。

  “再让我听见你们议论本公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阴恻恻的目光落下,众人慌忙逃离。

  回过神来的北亦暖有丝丝懊恼,不明白自己过来这边干什么。

  “真是疯了。”

  北亦暖恼怒的一声低语,下一秒就骑马纵奔街头,不管街道上的人如何惊慌尖叫他都不曾停下或者放慢速度,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出了城门,奔向了郊外。

  城门的守卫对他的脸印象深刻,看见他的马立马将排队进城的人喊开,让他出城。

  等他的身影消失,守城卫才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对同伴道:“这北亦暖又出去了,还好这次没停下来为难咱们。”

  他的同伴想起上次北亦暖出城门时刁难他们的事情也是后怕的点点头:“是啊,幸好他没停下来。”

  梅雨季节的空气总是黏糊糊的,尤其是在野外。

  北亦暖出了城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湿了外衫,头发上也铺了一层雨雾。

  他骑着马找了颗巨树躲雨,不知不觉竟离城很远,看样子要回去的话得天黑才到了。

  他靠着树干臭着脸色,马儿在他旁边旁低头嚼食嫩草。

  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空落落的心还是虚的让他呼吸难受。

  北亦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觉得应该是缺了个答案,是什么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

  就因为不知道他才烦躁的要命,渴望用纵马来消除心中的空虚和不安。

  第344章 生死大仇
  天色暗沉,北亦暖翻身上马开始返城。

  如他所估,等回到京城,天色已经暗沉了,城门也已关了,可他是谁?他要进去,谁敢不给他开门?
  他人刚出现在城门口,守城卫提着灯笼将他认了出来,立马开门放行。

  “公子你可回来了,将军可担心你了,让你一回来就立马回去呢。”

  开城门的守卫帮他牵着马进去,一边还道:“将军看起来有点生气,公子你可千万别还嘴,不然呢将军要罚你了。”

  换别的守卫可不敢跟北亦暖这么说,但这守卫可恰是北儒的部下。

  北亦暖也被扔到过军中一段时间,因此与北儒的部下处的还不错,这守卫也才敢这么跟北亦暖说话。

  “哦。”

  北亦暖耸拉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守卫也不敢多说了,替他牵了马进去就继续值夜了。

  京城夜晚还是热闹的,各种小吃摊的小贩都冒了头,勾引味蕾的香味飘老远。

  北亦暖走了小道抄近路,没从正午街回去。

  小道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马蹄哒哒哒的走在石板道上分外清晰。

  他用仅有的一点夜色看见别人门前的灯笼伸手就拿走了一只,然后摸出火折子点燃,顿时微亮的橘黄色的灯光便照亮了他周围。

  还是哒哒哒的马蹄声,夜色中清脆的有些诡异。

  嗖!
  一阵暗风从他身后飞过,他眼神轻轻一瞥,脸色便冷了起来。

  嗖!  

  那暗风又来,而且还是袭向他,已经做好准备的北亦暖抬手刀就向后劈去,脚跨起也横踢过去。

  谁知那偷袭者武功比他更高,北亦暖都看不清来者是谁就被制住了,同时提着的灯笼也灭了。

  灯灭,马儿受惊嘶鸣。

  忽马背上多了一人的重量。

  北亦暖惊愕间就被人抱起转了个反方向坐着,那人没有伤他,而是与他相对而骑马,随后捏着他的后颈按了下来。

  等唇上覆上一软软的物体时北亦暖整个人都懵了。

  向来只有女子会被采花贼光顾,如今他北亦暖一男子也遭这毒手了?

  那人使劲环着他的腰身,力气大的似要将他折断,但亲吻他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小师叔~”

  那人贴着她的唇瓣,软乎乎的喊了她一声。

  瞬间北亦暖心神一震,乱糟糟的心在这声温柔的呼唤下竟奇异的得到了平复。

  他觉得失去的东西也在此刻填满了心,但脑子也轻疼了起来。

  汗血宝马因受惊还在慌无择路的乱跑,那马背上的两人一颠一颠的,身体越发贴合。

  北亦暖不知道这人是谁的,可是好像又知道这偷袭自己的人是谁。

  “你要娶谁?”那人低沉沙哑着嗓音贴近她脸颊边又问道:“你想娶别人?问过我了吗?我可不允许。”

  北亦暖忽然皱眉头来,她伸手揉着太阳穴,表情古怪,这人……这人谁来着?

  那名字明明就在嘴边了,可她偏偏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