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有个红包群_第87页

  你自己收拾去吧,顺便让老大把老二揍一顿。

  敢说老娘是个扫把星,呵你个熊孩子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

  周老太想把宁舒骂一顿,但是却又没有理由。

  好端端地被小叔子扰了,再说了又是第一天进门,哪里就能知道自己男人的东西在哪。

  “我去收拾,你拦住他们俩!”

  周老太愤愤的跺了跺脚,没好气地冲着宁舒厚了一嗓子,就开始拿包收拾东西。

  宁舒冷笑着上前,一只手握住周福顺的胳膊,另一只手似乎是要去拦住周福贵,可惜力气不够,被周福贵一把推开了。

  于是,原本的你追我躲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熊孩子的哭声响彻天际。

  周老太心疼地心尖都在颤抖,她飞速地给大儿子收拾好包裹,就跑去劝架。

  “你是块木头吗?就不知道……”

  周老太的骂声骂了一半,终于还是停下了。

  因为在她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宁舒实在拉不住,自己挡了上去。

  结果熊小儿子一把把这个人肉挡板推开。

  “你走开,离我远点,你这个扫把星!”

  宁舒:吾曾有友叼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看来这孩子还是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

  不过没关系,你宁爸爸来了,就让你宁爸爸教你学做人。

  周福贵气不打一出来,最后狠狠地给了周福顺一巴掌,抓起包裹就出门了。

  宁舒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去,刚想说几句话给上上眼药,让这人回家之后记得使劲打熊孩子。

  结果周福贵二话没说,甩了柴门就上了外面的牛车。

  宁舒:如果下次回来你家不姓周了,你可不要怪我。

  车上已经坐了七八个附近村子里的人。

  “福贵,为了让你结婚顺利一些,我们可是特意晚走了一会。”

  “就是就是,怎么样,新郎官的滋味舒坦吗?”

  车上的男人基本都是结过婚的,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笑着。

  周福贵一想今天发生的事,就气鼓鼓地把包往头上一盖,一副谁也不理的样子。

  车上的人都以为他不舍得离开,又转言安慰:“过三个月就回来了,还能挣一笔钱,多好。”

  周福贵听着他们说话,头都在嗡嗡作响。

  “闭上你们的嘴吧!”

  憋气憋到现在的周福贵,直接起身大叫。

  车上的人面面相觑,随后都转过头去。

  真是不好打交道的人。

  难怪他娘在小柴村那么出名呢。

  宁舒不知道车上还有这么多戏,她慢吞吞地回房之后,再次惊讶的发现……

  她屋里炕上那些崭新的被子,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床打着补丁,味道还很难闻的破被子。

  “春兰啊,那新被子我拿过去给福顺先盖着了啊。”

  周老太见大儿子已经离开,帮工的人都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也相继离开,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一个外村的孤女罢了,还想睡我老周家的新被子。

  “我是嫂子,让着弟弟是应该的,但是娘,新婚之夜新房里什么喜庆东西都没有,不太好吧。”

  周福顺一听再次不高兴了。

  “我不我不,她个扫把星抢我吃的还不给我新被子,我就不!”

  周老太却让宁舒的话说动了一些。

  好像是这样啊。

  不过小儿子这里……

  “算了,新被子有两床,你给你弟弟一床,你自己留一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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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留守大嫂,在线虐葩(4)

  天色已经黑透了的时候,小柴村里就已经传遍了今天老周家结婚发生的事。

  周老太还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事已经成了全村人的睡前夜话。

  她现在正抱走了宁舒的一床新被子,拿走了她屋里的煤油灯。

  “点灯多费油,不用点,有月亮照着就很亮了。”

  宁舒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扁扁的月芽儿。

  “哦。”

  周老太见宁舒没有坚持点油灯,心满意足的离开。

  大概先前是仗着儿子在家吧。

  现在儿子去矿上干活了,没有依仗了,这说话也老实了。
  

  宁舒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好好看看先前的春来给自己留下的记忆呢。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宁舒和衣躺在炕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会是1968年,小柴村在中部偏北的山沟沟里。

  贫瘠而且消息闭塞。

  原主春兰是在小柴村五十里地之外的田家村的一名孤女。

  而周老太在知道儿子要去矿上上工而且很久不能回家之后,托人给说得媒。

  主要是打听到这个春兰老实肯干,还不多说话。

  关键是没有娘家人啊。

  于是周老太许了媒人两斤碴子半斤白面和两斤地瓜,让媒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姑娘说到自己家里来。

  于是媒人看在粮食的份上答应了。

  于是田春兰的悲剧就此开场了。

  故事的发展跟今天的一样。

  只不过田春兰没有多吃那个馒头,也没有熊孩子闹腾,周福贵是心满意足的离开的。

  离开之后一个多月,田春兰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是幸运,也是不幸。

  周老太因为这个身孕喜出望外,停下了自从结婚第二天就开始的对儿媳妇的折腾。

  一个多月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做繁重的劳作,让田春兰的身体特别不好。

  村里的大夫都看不下去,便说田春兰受了累,要她必须好好休息。

  周老太看在宝贝孙子的份上是没有意见。

  但是熊孩子有意见。

  田春兰不上工,他就要去干活。

  于是,熊孩子便在田春兰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把她推倒了。

  孩子没了,周老太勃然大怒。

  熊孩子一口咬定是田春兰自己摔倒的。

  田春兰为自己辩解,周老太却说她在诬陷弟弟。

  没了孩子的当天晚上,田春兰就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却发现家里挂满了白幡。

  原来那天晚上她晕过去之后,就传来了周福贵在矿上不遵从规定,私自外出结果一夜未归最后发现掉下了山崖被摔死了。

  周老太失了儿子痛苦万分,又因为田春兰没了孩子断了大儿子一脉的根,将怒气全部撒在了田春兰的身上。

  所有的活都由她一个人做。

  白天上工,回来还要做饭洗衣服,应付这母子二人的各种无理要求。

  田春兰的身体在小产之后没有好好休息过,又日以继夜的干活。

  基本上已经垮了。

  还有周围知道田春兰死了男人,想要来蹭点什么的各色男人。

  一个眼神没用对,周老太就在家里哭天喊地说田春兰在外面勾搭野男人。

  田春兰想过改嫁,可是周老太愣是骂得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觉得自己是个不详的人,跟自己走得近都会被自己克死。

  何必再去折腾别人呢?
  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在田春兰嫁过来之后的第五年。

  她没有上工,独自走到后山的悬崖,跳了下去。

  临死之前她看到了一只仙鹤。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