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进行中_第15页

  原来黄衣女子就是姜四小姐姜瑜。

  姜瑜的眸色深了深,半垂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异色,端起茶盏抿了口,“媛儿妹妹说得我都对林姑娘好奇了。”

  谭梦媛想着姜瑜迟早会嫁给大哥的,也不是外人,就说起了林千蓝的事,“一开始我也以为林千蓝真是我的表妹,大哥他们都瞒着我。后来,我才打听到原来是那么一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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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雪下的可真大!”小碧往火盆里添了块银霜炭,转身又出去了。

  林千蓝懒懒地靠在软榻上,看小碧忙前忙后的,想着自己真是太腐败了,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真是由俭入奢易啊!

  又把那只玉簪拿了出来,仔细端祥了一番,心想这魂玉的样子也太普通了,肉眼看来就是一根成色不好的青玉簪,值不了多少银子。

  从乔芸记事时,这只玉簪跟那只玉镯就在她妆奁里,谁给她的也不记得。

  小碧提着食盒挑帘进来,“三小姐可真有兴头,大雪天地往镇外跑,说是去君安观赏梅去。”

  林千蓝收起了玉钗,随口接了小碧的话,“就是大雪天才能赏梅,冬天赏梅,夏天赏荷,都是一件雅事。”

  “嘻嘻……”小碧边摆放碗筷边低声笑。

  林千蓝问,“你笑什么?”

  “听姑娘说起雅事两个字,就是觉得好笑。”

  林千蓝被噎了下,假装气恼,“胆子大了你,竟然敢笑话我,难道我就不能雅一回?”说完自己也笑起来。

  她还真跟雅不怎么沾边,琴棋书画,除了能看懂普通的书外,其他的都不通。

  原主倒是绣功不错,但那些都是记忆,让她绣的话,估计得练个一年半载的才行。可她对刺绣不感兴趣,从没想过再捡起来。

  等等!小碧说过什么?君安观?是个道观?她惊喜地问道,“小碧,君安观是哪里?我还没听说过。”

  “是镇子西边君安山上的一个道观,早就破落了,里面只有二三个道士,平时是没人去的。听人说那里的梅树多,每年开花的时候有不少人去赏花。”

  林千蓝上了心,大周朝的道教拜的也是三清始祖,就是不知这道士跟真正的修仙者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要去君安观看看,是否能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天放晴后,镇子里的雪很快就化了,路上颇为泥泞,又等了一天,道路半干,林千蓝一早带着小碧去了君安观。

  邑门镇外的君安山跟赵家村附近的山同属于界山山脉,上次她从赵家村走到邑门镇时就曾路过这里。

  路途平坦,马车只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君安山。

  君安山山不高,坡度舒缓,有青石山道直通道观和道观的后山。

  马车停在了半山腰,留赶车的小厮看着马车,林千蓝带着小碧往观里走。

  道观内外都有不少梅树,红梅开得最旺,在山上残雪的映衬下,娇艳夺目,香气袭来,惹人沉醉。

  林千蓝这一进去,就再没走出来。

  下半晌,谭府门外,一辆马车急速驶来,“吁!”马车还没停稳,小碧就从上面跳下来,跌跌撞撞地往门里跑。

  没过多长时间,整个谭府都不再平静,谭府大门忽然大开,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后,从门内一前一后飞奔出两匹马来,直往西去。

  之后,又有许多人骑着马从府内出来,往西去的,有往南去的,有往北去的,都是行色匆匆。

  两匹马一路疾驰,前面马背上的萧尧心急如焚。

  到了君安山下也没停,策马上了山。

  赏梅人多已离开,道观更为静谧,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甩鞍下马,萧尧与阡风一左一右搜查了整个道观,道观里空无一人。

  萧尧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

  听到小碧说林千蓝不见了,他的脑子有一阵子都不听使唤,还是谭澄轩冷静,安抚了吓得语无论次的小碧,让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小碧说,她们进了道观,被一个道士说成是有缘的贵客,把她们让到一间暖阁里品梅花茶,只一会她的头就有点晕,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都过了午时了,林姑娘也不见了,她找了整个道观都没找到,才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往回赶。

  看萧尧的样子,阡风很担心,“才一个多时辰,那几个道士跑不远,他们最有可能逃到后山去。主子,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后山察看察看。”

  “我跟你一起去!”萧尧的眼角泛红。

  两个时辰后,萧尧和阡风在后山抓到了一个胖道士。

  “说,林姑娘在哪!谁是主使!”

  第18章 生死之间
  胖道士被阡风摔得鼻青脸肿,知道两人不好糊弄,便说了实话,“我,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姑娘去哪了。是昨天有一个人用二十两银子包了道观,说今天会有一个林姑娘来道观,要我们好生招待。

  那人还给我们不少熏香,说是林姑娘最喜欢的,要我们等林姑娘来了在暖阁里点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清楚,等那个丫头满道观找人,我们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怕受牵连,就收拾东西分头跑了。”

  萧尧怒极,飞起一脚,正踢在胖道士的肚了上,胖道士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地乱打滚,他可不是假装的,萧尧这一脚可不轻。

  “那人长得什么样!

  胖道士身上再疼也不敢不答,“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的,长得很普通。对了,他的左腿有点瘸。”

  “赵全!”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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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蓝在彻骨的寒意中醒来,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浇了一头冷水,她想用手抹抹往下滴水的脸,却发现手臂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眨了几下眼,眨掉了眼睫上的水珠,就看到一张表情狰狞的脸。

  “啪!”赵全手里提着一条鞭子,在空中甩出一声炸响。

  “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怎么样?你以为你躲在谭家我就找不到你了?还不是落到我手里。小贱人!敢弄断你全爷爷的腿,爷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快速看了下四周,光线不太强,不知是黄昏还是清晨。

  她是躺在一间石屋里,像是个庙宇殿堂的内间,没有门,一面断墙横在中间,两侧是出入口。

  屋子的一角是个砖砌的台子,上面铺着张狼皮,被子胡乱摊在上面,权当是床,旁边一桌一椅,像是临时弄的一个住所。

  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没了,斜靠着断墙对面的墙半坐在地上。

  身体提不上劲,应该是中了软筋散之类的药。大概是觉得她中了药跑不了,赵全并没有把她绑起来。

  她试着运行了下丹田里不多的内力,能调动!不管运行内力能不能让药力早点失效,她都要试试。

  赵全狞笑着一鞭子抽在了林千蓝的小腿上,“真不识抬举!当初乖乖地呆在赵家村,还能得个明媒正娶。这会落到我手上,等我玩够了,就卖到野楼子里,让你生不如死!”

  药力只让林千蓝不能反抗,痛感一点都没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