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132页

  李泉的媳妇儿叫刘青秀,在粮食系统工作,甭说以后,现在都是一般人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

  三人没唠几句,林一达拎着红纸钻了进来。

  “呦,家里有客人呢,我来求几幅对联儿!”

  钱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往身后瞅了瞅,“青梅嫂子呢?”

  “她在家跟我妈包饺子呢。”林一达眼睛撇了撇,“这是?”

  “这是我隔壁邻居,李泉泉哥和青秀嫂子。”

  “您好您好,我是钱度的朋友,这不除夕了嘛,知道他字儿写的不错,所以来求几幅对联.”

  院子里吵吵把火的一下子热闹了不少,没一阵景乐带着苏山也冒了进来。

  钱度以为大除夕的,白天没人会来窜门,他放下毛笔,麻溜泡茶,拿花生瓜子。

  先和李泉换了几幅对联送他们离开,钱度看向景乐:“你们大上午的现在来干嘛?”

  苏山抢话道:“我们俩想着你一个人贴对联费劲,过来给你搭把手.哎呦!”

  景乐朝他后脑扫来了一下:“就你小子嘴快。”

  钱度看着撇了撇嘴,“来了也别坐着了,去厨房帮我煮上一碗面糊,咱们贴完对联,再把灯笼挂起来。”

  除夕夜阖家团圆。

  煮饺子,烧团圆饭,放吓年兽的炮仗。

  钱度这院子一直到晚上人是没少进,连段鹏都送了两幅对联过来。

  可惜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钱之前想着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再看,还是有个亲人热闹些。

  晚上吃完饺子,看着电视机里,陈佩斯朱时茂演的无物吃面条,尽管看了很多遍,还是能乐出声来。

  先跑进来的是苏山和魏大坤,喘着气嚷嚷道:“哥,那个吃面的小品演完了了么?”

  “很不巧,前一个就是。”

  俩小子嚎叫了一阵,坐椅子上眼巴巴望着,生怕再错过一个好节目。

  没一会儿景乐带着马子怡一撮人冒了进来,大吉大利在院子叫个不停。

  “去去去,大过年的叫唤什么。”

  马子怡带头,屁股后面乌泱泱的跟了十几个人头。

  “钱度,你搬家也不说一声,要不是问景乐,我还以为你要成咱们班第一个失踪人口呢。”

  “那不能,主要是事儿一多给忘了,大家快进屋,进屋聊!”

  郭磊几个后排的老哥们瞅着还抱了抱,不知不觉已经一年没见了,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同学情在这一刻显的无比珍重。

  给他们请屋里,苏山和魏大坤帮着端茶倒水。

  热热闹闹的除夕,在‘宇宙牌香烟’‘吃面’和李古一领唱的‘难忘今宵’声中过去。

  又是新的一年,相比较上一年的变化,钱度给自己做了一个总结。

  又老了一岁,虽然老的不明显。

  搬了个新家,这院子目前来看,钱度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地下室多出来的财富积累。

  钱度在想,等直播鉴宝兴起后,自己要不要假装路人连线,来一波扮猪吃老虎。

  地下室的那些藏品,估摸着随便拿出几件,都能轰动整个网络。

  ‘惊现五十岁京城大叔,真实身份竟然是’

  钱度想着那画面咧了咧嘴,事实证明钱多了照样容易YY幻想,只不过想的美事多半能靠自己的能力实现。

  大年初一钱度去吴军明孙梅琴的家里拜访了一趟,昨晚老吴家有打电话让他去家里吃饭,可惜还是被钱度被打着哈哈推了。

  哪怕人家是真心喊着过去吃饭,可除夕夜的这顿饭,他一个外人高低不能凑过去。

  临走前被吴军明拉着进书房聊了两句,手里稀里糊涂的切走了一盒雪茄。

  还是多米泥加那边的牌子,现在京城也有卖雪茄的,像什么长城牌二十五支装的,要十块钱一盒。

  这玩意儿一般人还真抽不惯,主要是不过肺,觉着不过瘾。

  上了年纪的老头儿都喜欢用扯下来的阴历疙瘩自己裹烟草,甚至还有抽焊烟的。

  那味儿辛辣的不行,不过正对他们的胃口。

  上了年纪,每天就得几卷烟草,两盅小酒,这才叫日子。

  钱度回家叼着抽了一根,感觉很独特,靠着椅子烟雾缭绕的朦胧了眼睛,还挺带感。
  

  王超奇的Vogue酒吧初五正式开业。

  没有大张旗鼓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相反开业开的很平静。

  就是门口的招牌挂了一圈小灯,到了晚上一闪一闪的,很容易吸引年轻人上门。

  抱着好奇进门,听着前台小姐姐的介绍,登记姓名家庭住址,往里走推开门,迷幻的灯光差点像收魂幡似的勾走了魂魄。

  酒吧不出意料的火了,没有提供白酒,就是一些汽水饮料,带酒精的最多也就啤酒。

  钱度去了几晚,一晚上的客流量已经不容小觑,不过有意思的是,放不开的是真放不开,放开撒欢的那是真性情。

  也不管节奏对不对,自己跳的什么,听着音乐晃悠就对了。

  钱度对王超奇笑道:“你不是会霹雳舞么,上去展示一段,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跳舞,什么叫舞王!”

  架不住一旁钱度成文鹏几人的起哄,王超奇一口闷掉啤酒,还真起身过去了。

  换了一张老外的breaking,霹雳舞由六七十年代在霉果东海岸的詹姆斯布朗在一次电视表演中创作展现的。

  节目一经播出,成了年轻人争相模仿的舞蹈,一套模仿木偶机器人的动作开始在街头流传,并自发的举行跳舞比赛。

  王超奇的身体协调相当可以,放后世怎么也能到出道的水平了。

  “太空步”“擦玻璃”这些绝活儿一一使出来,瞬间成了全场最亮的崽。

  王超奇自然而然得了个‘舞王’的称呼,只不过一个星期下来的盈利,就让他高兴不起来了。

  照这个情况,一个月的盈利,除掉房租和水电费,他只能赚个吃喝钱。

  这让王超奇有种挫败感,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就当玩儿了,可店真办起来了,怎么能不在乎盈利。

  尤其还有一众好友,乃至钱度这个赚钱机器在旁边看着。

  难不成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钱度看了看账单笑道:“你这一瓶啤酒卖的跟外面一个价,肯定不赚钱啊,亏你还在国外待过呢,那酒水不得翻他个四五翻?”

  王超奇挣扎道:“不好吧,国外是国外,咱这是京城,我想着定价还是别太高的好。”

  钱度耸了耸肩:“你说的也有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我觉着四五翻不行,翻三倍也不错啊。”

  酒吧这玩意儿,不怕你卖的贵,就怕你不贵,相反越贵越有人买。

  那些做生意赚了钱的现在正愁没地方花呢,家里电视洗衣机冰箱乱七八糟的能买都买了,突然发现钱花不出去了。

  这上哪儿说理去,钱度还敢肯定,现在有这心理的那搓人还不是少数。

  这时候有个能潇洒,能长面子,能花钱的地儿,还不得爱上这里。

  听了钱度的解释,王超奇惊为天人,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点子?

  关键是,细细琢磨后,竟然觉着特别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