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176页

  钱度还不信,真有愣种输个十几上百万,真要那样,这老头儿现在也不是这个表情了。

  敲定好时间,因为下午有两家要过户,不能挤一块儿,只能约在明天上午。

  一下子敲定三处房产,一套别墅,两处门面,钱度心情大好。

  想去人民饭店搓一顿,严其娇却打断,给他们带到了一条巷子深处的小馆子里。

  “这家馆子虽然之前关了几年,可人一直在,少说有七十年的年头了,还是一位老人带我来过一次的,本帮菜里是这个”

  严其娇在前面竖着拇指带路,到了地方,饶是钱度想象力丰富,也被看愣了。

  店前没有招牌,从外面看跟普通居民楼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差别。

  可一进去,面积不大,却是别有洞天。

  差不多五十多平的长形房间,两排硬是挤了八张桌子,厨房就在尽头,一扇玻璃墙能看见灶火的那种。

  正是中午饭点,他们今天可能是真撞着吉日了,恰好还剩一桌。

  落座,严其娇看了眼钱度,“随便点?”

  “随便点!多点些,我们几个都能吃。”

  服务员是个年轻女孩儿,严其娇真就点了一分多钟才停下,解释道:“这是老板的女儿,夫妻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然那几年光景,也不可能保留到现在,屋子一共三层,下面做生意,上面住人。”

  要了一瓶泸上的神仙大曲,先满上,等上了几个菜,钱度笑道。

  “今天真得感谢爷叔您,没有您的帮助,别说买了,我恐怕连房源都找不到,这一杯我先敬您。”

  严其娇笑眯眯的接下,抿了一口,笑道:“你和严述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以后在京城那边,还得拜托你多照顾照顾他。”

  “爷叔,你讲这个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严述挑着眉,继续道:“再说,以我跟老六的关系,真有困难了,他不帮我谁帮我。”

  钱度白了他一眼,严其娇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带带严述。

  这厮也不客气,听前半段,他还真以为要说什么自力更生的伟大宣言,真就软饭硬吃。

  菜品一个个上,有时候上的快,有时候上的慢,真就跟流水席似的。

  白斩鸡,水晶虾仁,响油鳝丝,腌笃鲜,糖醋小排
  上一道,严其娇点出名字解释几句,味道真没的说,色香味俱全,很符合几人的口味。

  这也更打消钱度把轩鼎楼给开到这边来了,妥妥没什么竞争力。

  框框一顿炫,就是价格很感人,严其娇反正知道自己跟前坐着的是大户,连酒水,硬是花了七十多块钱。

  “最后这个油爆虾不要浪费,小慧啊,给我拿个袋子打包一下,晚上回去热热还能喝两盅的,对了,还有那半盘红烧肉,分开装啊,不然味道就混了。”

  “我晓得的娇叔。”

  钱度瞅着也没在意,在京城,不管是饭馆还是家里摆席,这叫捡桌,吃到最后,有人会捡一捡剩下的拿回家。

  现在还好点,以前是连盘底子那点汤也不会放过,油滋滋的拿回去又是一顿,拌大米饭香的一批。

  先送严其娇回家,最后连着严述一起回的招待所。

  进了屋,拿出手提包。

  “分开数,把下午的钱先点出来。”

  “多少来着?”

  “那个二层的店铺是三万八千五,一层的两万零一百五十。”

  手提包打开,大团结一百张一沓,一沓是一千,直接点了三十八沓,又拆开单数了五张。

  苏山最喜欢干这个活儿了,哪怕不用细数,也津津乐道的来回清点。

  “哥,这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啊,存着拿手里多好。”

  钱度白了他一眼,“要想钱生钱,就得先花钱,都舍不得花钱,存银行你等着下崽儿呢。”

  这就跟工作上班一个道理,想要赚大钱,在工作岗位上老老实实上班永远不可能。

  熬到中年,混成老资历,也只是比年轻人工资高些,听上去体面一些,可岁数已经摆在那儿了,想开心,很多时候也开心不起来了。

  想要发家致富,或者想要赚大钱,就得折腾。

  折腾有可能极大概率会给自己折腾没,可不折腾,把钱存银行,你以为自己的钱在银行躺着,其实存的钱当天就被银行拿去折腾着钱生钱去了。

  这道理懂得都懂,可懂归懂,迈出第一步又难得一批。

  框框一顿点,下午花出去的一共才五万八千六,又把明天上午的别墅算上,也才十五万多。

  满打满算才花出去一个半的手提包,钱度有些发难了,头一次为怎么花钱感到发愁。
  

  苏山不厌其烦的把钱垒成小山堆,推倒,再垒,看向钱度发现面有苦涩。

  “哥,你是不是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也心疼一下子花出去这么多钱。”

  钱度撇撇嘴,道:“你哥我是心疼吗?我是发愁怎么花出去,不行,还得继续托爷叔找,这次离开之前,五个手提包必须一个不剩!”

  嗒~
  小山堆一倒,苏山大字的躺床上,麻的外焦里嫩。

  只能说人和人的快乐和忧愁是不相同的。

  另一边

  一大早,任鑫源就耗着钟秀静,硬要其找假男友严述去玩。

  钟秀静拗不过,只好顺着,结果俩人直愣愣扑了个空。

  傍晌午坐在公园长椅上,钟秀静一阵追问下,任鑫源才把自己对钱度的感觉说了出来。

  钟秀静没好气道:“好啊,原来你是单相思,平常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泛起傻气了。”

  “我,我本来都快忘了,可谁知道.”

  “可谁知道人家会突然来泸上,打了你个措手不及,结果你发现自己心里其实还没忘.”

  钟秀静吧啦一大堆,语重心长道:“源源,你好歹也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还犯小孩子才会犯的糊涂,人家钱度还有对象呢,你打算破坏人家的感情,自己插足当第三者?”

  “你这就属于年轻时朦胧的心动,要我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任鑫源咬着嘴唇,她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本来已经忘了,可就像老天爷故意捉弄她一样,又把钱度送到了跟前。

  想到那晚放烟花见到的韩子童,任鑫源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想到了三个人在一起,心里猛地一惊,忙不迭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钟秀静还在一旁孜孜不倦的碎叨,“源源,要不干脆就拿他当普通朋友,你们可能就是接触的不够多,多接触接触,了解的多了,可能那种感觉就淡了,自然而然也就成朋友了。”

  “这能行吗,现在连人都找不见。”

  “.”

  下午,钱度先去和约好的郑彬碰头。

  现金一顿清点,哪怕钱度说了一沓是多少,可人家就是不信,必须得亲自过一遍。

  确认无误后,拎着钱,转至房产局。

  工作人员了解完基本情况后,还抓着钱度问了很多繁琐的问题,甚至再问是不是打算来泸上定居。

  如果钱度点了头,靠这套房子,没准儿还真给个泸上的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