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197页

  钱度梗着脖子使劲往前瞅,手里的相机高举,也不管聚焦了没,靠着感觉咔咔一顿拍。

  这次部队采用了三段式挂枪,正步走时的声音像三道震耳欲聋的惊雷,钱度在现场看的头皮发麻。

  这种身临其境的震撼,远远不是在电视机里能感受到的。

  当老人家站在露天车上,进行检阅。

  当我们自己设计制造的远程、中程和洲际站略导弹,路过天安门时,不少感性的年轻人激动的眼眶给看红了。

  钱度没由来被这氛围渲染的鼻梁一酸,强忍眼角里的湿润。

  他突然觉着很庆幸,庆幸自己能亲身经历这见证历史的一刻.
  第143章 人情善事两不误

  一直到中午大阅兵结束,天安门前的游人依旧只增不减。

  钱度手里的照相机成了香饽饽,好在这次出门带的胶卷足够多。

  单人的一人来一张,双人的三人的,关系好的或者整个宿舍的,可着天安门的背景,哐哐就是一顿拍。

  “钱度,这照片什么时候洗出来啊,多洗几份,不行我们给你添点钱。”

  隔壁宿舍的梁东新搭着钱度的肩膀,这厮是经济系四班的,一张骡子脸感觉比刘海生还难脱单,可恰恰人家就脱了,而且还是来北大第一个学期期末之前脱的。

  钱度今天心情相当不错,哪在乎这点钱,摆手道:“点下人头,我给每人洗一份。”

  “那这钱”

  “不用,谈钱多见外,回头请我一杯奶茶就行。”

  “就那个童童奶茶店卖的珍珠奶茶是吧?好说,回学校我就请!”

  一旁跟在钱度身侧的韩子童忍不住嘴角一咧,她们外语学院隔几天就有人拿着吉他,或者鲜花乃至自己写的诗歌朗诵表白的。

  不管成功不成功,单就这大庭广众下的勇气,宿舍舍友都觉着是件很浪漫的事,可她却不见得。

  论浪漫,还有谁比钱度会来事儿的。

  一枝花或者一束花,还是一首自己写的打油诗?

  韩子童觉着都弱爆了,以她名字命名的奶茶店了解一下,还有钱度那天给自己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如果论浪漫,她觉着钱度就是最会搞浪漫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被这个家伙迷的死心塌地。

  一伙人下意识的组成了一个小团队,走哪儿都相跟着,最后中午还是aa制,寻饭馆下了顿馆子。

  街道上的过节气氛要多浓重有多浓重,这种情况下,很多家庭一家几口子也不回家开火了,纷纷寻落饭店庆祝。

  寻常十几平的小饭馆都这情况,轩鼎楼的生意自是不用多说。

  钱度没往自家酒楼带,也没大手一挥,说什么大家敞开吃随便造,这顿他请客。

  人太多,太杂,aa制反而氛围来的会更好一些,自己要是出头当大款,很可能会在不少人心里落闲话。

  国庆三天,对学生和大厂职工来说,可能是最幸福的休假时间。

  可对街边的餐饮行业和服务行业来说,就是痛苦并快乐着,当然快乐大于痛苦,京城这几天的人流量实在太过庞大。

  三庙街,前门大栅栏,到处都是郊区乡下,乃至外地人来溜达赶集会的,比钱度儿时记忆里的镇上集会还要热闹。

  隔天抽空,钱度把胶卷送到大北照相馆。

  “单人的一份,以此类推,照片上有多少人,就洗多少份儿。”

  “得咧,您看用不用相框裱起来?”

  大北照相馆,是京城出了名的拍婚纱照的店,钱度瞅着展览的婚照,一家四口照片,乃至四世同堂的照片。

  点了点头。“不用都裱,先备着,回头我过来取的时候再说。”

  店主也没有谈价格,毕竟钱度之前来送过胶卷,相互都认识,知道这是位不差钱的主儿。

  从国庆前两天开始,轩鼎楼的生意上午十点开业,一直到中午三点才能歇业,下午更是六点开始,晚上十点半才开始收拾。

  钱度没有图省事去后院吃饭,毕竟生意忙,自己这个当老板的啥也不管,总不能再添麻烦吧。

  “这几天大家辛苦了,加班费每人每小时五块钱,那个员工伙食的标准往上提一提,再去搬几件北冰洋过来用冰柜镇着,谁渴了随便喝,不用走账,算我请的。”

  钱度把钱塞给罗俊东,后者也没拖沓,酒楼虽然平常都是自己管着的,可那是钱度不提。

  如果提了,绝对得无条件服从,还得把交代下来的事办好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是他爹老在就老叮嘱过的。

  罗俊东利利索索的搬了十件北冰洋回来,员工只要是去后院,麻溜开一瓶,吨吨吨喝个底掉。

  嘴瘾解完了,剩下的也不好意思直接整瓶拿回家,故意开一瓶只抿一口意思是喝不完,下班往家里带给自家小子。

  店里的管理相当轻松,其实直接拿回家钱度和罗福才也不会说什么。

  酒楼经营对员工来说,宗旨就是诚信,敬业,友善。

  满足这三点就够了,像后厨的掌勺师傅罗福才也默许每天晚上带一个菜回家,当然得有一个价格标准,总不能抱碗佛跳墙回家吧。

  这是以前老酒楼的规矩,掌勺师傅有权利每天下班拿一个菜回家,钱度也点过头了。

  因为就算你不明说,干餐饮的,甭管以前现在,后厨谁不往家里偷偷顺点作料薅饭店羊毛的。

  同行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羊毛薅的再多也只是羊毛,别过分的薅羊毛顺带薅走一只羊腿就成。

  而且酒楼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掌勺师傅,罗福才第二批徒弟,虽然也已经开始练习简单的小炒了,不过还没这个资格。

  武大业头一批师兄弟三人为了分店出师的有些赶,第二批罗福才是真训真骂,光是受不了委屈的就跑了四五个。

  钱度在酒楼没待多久,跟罗福才打了个招呼,驱车去了林一达家。

  国庆节假期最后一天,是他和乐青梅结婚大喜的日子。
  

  今天下午,钱度就得早早过去帮忙。

  没有订轩鼎楼在饭店办婚事,林一达倒是心动,毕竟省事儿嘛。

  可林茂元老两口不同意,说什么结婚这种大喜事儿在家办才叫个热闹。

  老两口贼强势,林一达原本还想去自己买的新院子办喜事,可他们觉着就在钱粮胡同办最好,邻里街坊也热闹些还不用来回跑。

  拗不过,林一达只能妥协,跟钱度说的时候那叫个无奈。

  俩人忙里偷闲,在街口叼着烟,钱度笑道:“就这两天了,到时候婚事一办完你们彻底搬出去,也相当于分家了。”

  林一达叹了口气,他父母可能想的也是这点,所以死活不同意去那边办喜事,毕竟这个分家来的有点太顺理成章了。

  谈分家,一般最好得老子提,如果儿子提,多半得炸锅。

  好在他现在有出息了,老两口心里再有牢骚,也是自己咽着。

  头天下午办事儿,多是挂灯笼,贴喜字儿,炸些面食,晚上还要宴请本家亲戚和林一达的同学。

  钱粮胡同的老邻居都会过来帮忙,男的搬东西架大锅,女的拿刀帮忙切菜,请的掌勺老师傅负责烧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