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205页

  钱度给听乐了,笑道:“生命是无价的,一麻袋才多少钱。”

  吉普有惊无险回了家,俩人又一趟趟给搬进屋。

  高锋走后,钱度自个儿又费了劲的挪到地下室。

  原本还有些空间的地下室,瞬间被填满了,钱度拆开一个袋子,拿出来手指头摁着‘纱纱纱’的响了几沓。

  他现在真得发愁钱该怎么花了,要说自己现在不是有钱人,那多少有点装的意思,可有钱人的烦恼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小小一个地下室,除了现金,还有各种珍贵古董,总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钱度坐在麻袋上,在思考要不要分批挪个地方,放一起他脑子里总有被一窝端了的念头。

  可想了半天,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放其他院子更不保险,这要是飞贼走一趟顺个干净,他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还总担惊受怕的。

  当天下午,钱度先给林一达打电话,让他把常四奎摇了过来。

  如果魏大坤现在在现场,绝对不敢以坤爷的身份自诩,因为街道上真正的奎爷在这儿。

  手底下笼络着大大小小的摊主,甚至还能定哪条街可以摆摊,哪条街不能摆,有两家闹矛盾了也是请他过去调解。

  更别说手里还有外地一大批采购员的资源,这小子现在在京城混的那是风生水起独一档的。

  接过递过来的中华烟,钱度跟常四奎远没有和林一达来的熟络,毕竟也是后面托林一达介绍才给自己干活的。

  钱度可以靠着太师椅打量他,可常四奎就不敢靠着椅子给钱度打量了,忙不迭又递上打火机,站在一旁等点着才问道。

  “钱哥,听一达说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去办?”

  “坐坐坐,站着干嘛,尝尝这普洱怎么样。”

  喝茶可讲究也可以不讲究,哪怕大瓷缸子泡一杯高沫儿也没毛病,但是也可以玩点雅的。

  钱度是俗人不太乐意玩雅的,不过什么季节喝什么茶还是讲究的,像茉莉,碧螺春、毛尖这类的就适合春秋两个季节喝。

  清新淡雅,口齿留香,属清香型的。

  到了冬天,乃至平常饭后,钱度只会喝浓普洱或者铁观音。

  毕竟有钱了,得寻摸点爱好培养培养,总不能还高沫一杯一杯的炫,那不成大傻春了,不现实。

  常四奎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除了苦就是涩,跟西餐厅的红酒有的一拼了。

  “味道怎么样?”

  “很好喝钱哥,您要是喜欢喝茶,我正好认识几个江浙地区的采购员,他们那边有茶园,可以给您弄点茶叶过来。”

  钱度笑道:“有心了,我是想拜托你件事儿,帮我打听打听房源,我打算买些四合院和街边的店铺,你经常在街上跑,认识的人肯定比我多。”

  常四奎忙不迭应下,不过他心底里很不赞成钱度这句话,什么叫我认识的人很多,他以前认识的人照样多,可有什么用。

  认识一万个人,也没认识您一个强啊!
  常四奎心里呐喊了一句,要不是林一达念情分给他介绍到钱度手底下干活儿,他现在还为今后的日子发愁呢。

  哪怕到外面再人五人六的,那也是工作需要,可他一直在向钱度看齐。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他的生意需要跟天南海北,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不高调很难压住这些人。

  可做人再高调下去,那就是取死之道了,毕竟前面有经典的例子给他做参考。

  没有送他离开,钱度刚想起身就给他劝住了。

  常四奎比他大,可一口一个钱哥叫的比谁都欢实,钱度听多了也就懒得纠正了。

  其实他真不想当大哥啊!

  琢磨了半天,钱度觉着还是得继续买买买,也就这花钱方式最妥当。

  房子永远不嫌多,这次也不二环内了,连着三四五环,甚至是中关村那块儿,瞅着愿意卖的,产权清晰的那就闭眼入。

  跟魏大坤相比,这事儿常四奎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事连连,当天晚上钱度接到了林一达的电话,他们的桑塔纳已经可以交付了,不过得让人带着介绍信去泸上提车。

  “那你让徐向他们跑一趟.”

  “已经让他们出发了,不过现在冬天下雪,路上可能得耽误些日子。”

  “好事不怕磨。”

  挂断电话,钱度哼着小调心情相当不错,桑塔纳有暖风系统,这样坐车里也不至于再把手缩衣服里了。

  这段时间他在京城也见到了几辆桑塔纳,一巴掌数得过来的那种,这估计也是最早订车的那些人。

  几十万一辆,放后世跟上百万的豪车完全没差别,钱度瞅了又瞅,怎么也认不出那些人是哪方神仙。

  转个天的功夫,常四奎明显把钱度交代的事情放心里了,麻溜有了房子的信息。

  钱度和户主老头儿碰面,又给带到了一家大杂院门口。

  “合着不是独门独院”

  钱度心情瞬间不美好了,看向常四奎,给他看的心一揪。
  

  一旁的房主陪笑道:“我这虽然是大杂院,可房屋产权是清晰的,就在我手里,这四进四合院一共住了十五户人家,一共八十四号人,每户每个月的房租是三块钱,一年是三十六,要不咱们先进去看看?”

  钱度犹豫了犹豫,还是走了进去,常四奎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就闷头找房主愿意卖和产权清晰的房源,哪知道钱度不喜欢大杂院。

  这也是比较倒霉的一个大院儿,当初这老头儿跑路的时候把房契带走了,环境一好又麻溜跑了回来。

  可正府已经在院子里安排了十五户人家,一方是拿着完整的真房契,一方是当初安排住进来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闹到了法院,结果竟然还是老头儿胜诉了。

  原本一年的房租可能也没三块钱,可现在归私人后,一个月的房租就得交三块,一年下来就得三十六块钱,这不要人老命了。

  钱度对这些倒灶的事儿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这种大杂院如果以后有个拆迁,或者自己要清房子清人,这全是麻烦。

  不过产权清晰是个前提,就是再麻烦也不会顶破天,所以他才会跟着进来瞅一眼。

  四进的大四合院,原本妥妥是皇亲国戚才能住的地方,几十年下来已经没了往日的荣光,全是十几户人天长日久留下的生活痕迹。

  “这怎么还有自建房?”

  老头儿对上钱度不善的眼神,讪笑道:“这是老李家的二儿子,岁数到了要结婚,可是家里地方不够,只能在空地上建,不过就这一家,后来我明确要求不能再建了。”

  “当初在法院解释的很详细,他们只有居住使用权,而没有拥有权,所以都知道理亏,也没怎么闹挺”

  听着老头儿的声音,不少人缩着胳膊从屋里走出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连着钱度和跟在后面的高锋也给捎带上了。

  钱度给了个眼神,高锋拿出烟给老爷们儿散了散。

  里里外外一圈逛完,住户们也知道房主老头儿憋着坏要卖房子,那不是逼着他们要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