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263页

  寻了个凳子搬到车前头,先把白头仔绑起来,李政军把自己的袜子脱掉塞进他嘴里,又戴上黑头套。

  “老板,是你问,还是我们来?”

  高锋看了眼一旁缩着肩膀发抖的兰闪闪,摆手道:“你们来吧,别出人命就行。”

  兰闪闪听着一哆嗦,梨花带雨的求饶道:“大哥,放过我,不关我的事啊,我唔想死啊,我弟弟还欠了五万块的高利贷,母亲住院还需要钱,我真的唔能死啊”

  高锋了解到情况后,也没办法,换他也会把这姑娘带回来,毕竟不能走漏风声。

  只好温和点,道:“姑娘,不用担心,最晚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只不过现在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啊~
  高锋话刚说完,李政军拿着棍子直接朝白头仔脸上呼了过去。

  “阿西八,醒了还装睡,砰砰砰”

  “呜”

  白头仔只觉着视线内刚开始还有点亮光,后来一股股热流把视线彻底遮糊了,想张嘴说话,嘴却被一个奇臭无比的东西堵住了。

  棍子哪儿也不落,只往自己头上招呼,一根子比一棍子重。

  片刻后,身后的胡子哥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上前道:“西八,你下手轻点,咱们还得问话。”

  “大哥,这种人死了也不过分,他在女厕还想用强的。”

  “先办老板的事,西八,你起开让我来,没轻没重的家伙。”

  椅子带人整个揪起来,拽掉面罩,胡子哥指着嘴上的袜子,“阿西八~你把他嘴塞住干什么,这样牙就掉不了了。”

  白头仔喘着粗气,太阳穴发涨作痛,眼睛的视线相当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两束强光照向自己这边,像是两束车灯,的确是车灯,车灯旁边还站着六七个人。

  他大口呼吸着,耳朵根听着听不懂的鸟语,紧张道:

  “大哥,老板,好汉,我白头仔那里惹到诸位了,我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真的对唔住,放过我怎么样,我有钱的,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女人,女人我也可以给啊,我管着很多马栏的.”

  胡子哥拿袜子给他擦干净眼睛周边的血,让他视线清晰一点。

  袜子丢掉,手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拿出一张常四奎在太平山顶和安妮的合照。

  “喂,照片上的这两个人,你认不认识。”

  听着蹑脚的粤语,白头仔眼睛泛痛的聚焦在照片上,先是一缩,又下意识摇头道。
  

  “大哥,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他们啊,我是义兴社的白头仔,我大佬是郑爷,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

  “西八,喂,把我的家伙拿过来。”

  身后的年轻人拿过一个小黑箱子,胡子哥接过摊开,拿出一把钳子,摆了摆手。

  “把他嘴弄开,固定好。”

  “呜呜.大哥,窝,窝蒸的”

  “喂,你这样乱动,我很难办的,没有蛀牙,那就这颗门牙好了。”

  带着铁锈味儿的钳子和微微泛黄的上门牙接触,找好角度,然后用力一掰。

  啊!
  涓涓热流从白头仔嘴里流出来,胡子哥抓着他的头发,凑得很近。

  “再问你一遍,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再撒谎,我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全部拔掉。”

  “呜,呜,我大佬是郑爷,你们”

  “西八,”胡子哥招了招手,朝着帮忙的两人吐槽道:“把他嘴固定好,你们这样很影响我手感的,西八,这次我要拔两颗。”

  白头仔铆足了劲的疯狂摇头,眼睛瞪的老大,泛着黑光的钳子慢慢靠近,他刚想说‘我认识,我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

  可钳子还是落了下去。

  “啊!”

  “说!人在哪里。”

  “唔,哇咳咳仁,仁在上海街的一间地下室关着,大鸽,放过呜呜”

  话说一半,白头仔咽着嘴里的腥味,直接受不了的哭了。

  胡子哥瞅着他这德行,不满道:“阿西八,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黑头套再次套上,一伙人凑到车灯前。

  “这个人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灌水泥,直接沉了吧(延边话)”

  胡子哥听着踹了他一脚,“西八,咱们是合法公民,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一旁会粤语的小弟,询问道:“老板,你看这个人怎么处理?”

  高锋听着各种鸟语,一时间也泛起了难,马栏差不多跟古代春楼一个意思,这家伙按他的意思看来,死不足惜。

  可好歹是一条人命,哪能是自己说决定就决定的。

  沉思了一阵,高锋才道:“先去他报的地址把人接出来,如果没问题,给这家伙丢夜总会门口去。”

  夜里凌晨三点半,正是夜总会这种地方,差不多要散场的时间,一辆丰田海狮开到门口,车门大开,一个人从上面捆着手脚被踹了下去。

  白头仔被摔的七荤八素,他只觉着一阵虚弱,视线内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大门,不由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门口那是一坨什么?”

  “好像是个被绑着的人。”

  “白头仔?是白头仔!快来人.”

  “.”

  翌日
  常四奎和安妮,换了一套干净崭新的衣服,也洗了澡,如果不是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俩人头低的就差埋进地里了,特别是常四奎,不敢抬一点。

  钱度看着他,淡淡道:“看样子你们这没少挨揍啊,没十天半个月估摸着落不下去,这眼看就要回京了,四奎不是说了在酒店待着么,昨天为什么出去?”

  钱度的语气很平静,没有生气,可也没有关心的色彩,这更让常四奎紧张了。

  “哥,我,安妮答应跟我一起回大陆了,我们昨天商量着去她租的房子,收拾收拾行李,没想到.哥,对不起.”

  其实周大奎到现在心里都有点后怕,因为那白毛仔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唬他们的,说什么要把自己用黑船卖到缅甸去,安妮则是签卖身契,送去马栏工作。

  当时地下室昏暗无比,白毛仔一走,只剩他们的时候,除了呼吸声,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时间一长,常四奎真觉着自己这次要嗝屁了。

  昨晚后半夜看到高锋的时候,他差点哭出来。

  钱度听着看向一旁的安妮,重重的叹了声气,摆手道:“行了,下去休息吧。”

  这么一听,也就情有可原了,这时候再看两人,钱度发现自己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段鹏找了过来。

  “麻烦帮我要一份吐司面包,烤肠和荷包蛋各来俩,还有一杯牛奶,谢谢。”

  等服务员离开,段鹏才笑道:“四奎怎么样?听说被揍的很惨。”

  “先别聊他,你好好跟我说说,那些什么菲捋宾约南,延边的人是怎么回事!”

  昨晚高峰回来立马给他汇报了,一群人手段干脆利索,相当残忍,你丫好好的养这些人干嘛。

  段鹏就知道他要问,道:“昨晚不都说了么,他们当初生存都是个问题,我呢,初来乍到又需要人手,只不过平常就是帮着关内关外运输磁带原料,正经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