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602页

  三百六十五行,市场那么大,从哪个行业能用最小的力气赚到最大的钱是门技术活儿。

  八八年,杨怀定在报纸上看到了温州实行利率开放,银行利息高达13%,他发现把自己的钱全部存进银行,仅是每年的利息都比自己上班赚的多。

  就在他准备购买去温州的船票时,恰巧又看见了泸上即将开放国债交易。

  三年期国库券的年息超过15个点,这比存银行还要赚钱,这下连温州都不用去了。

  全国8个试点城市的国库券,价格存在巨大差异,银行却禁止金融机构之间进行国库券的流通,所以就有了这一手异地买卖、

  国库券的差价有的地方能超过10元,利润丰厚的简直难以置信,杨怀定后面还发现了一套规律,那里经济越落后,国库券就越便宜。

  八十年代末,哪怕是现在,国人对金融的理解还相当肤浅。

  国库券的发行面临重重困难,有时候甚至需要摊派才能卖出去,许多买入国库券的普通人给予兑现,更是以八折的价格抛售给银行。

  银行则普遍资金短缺,有些地方银行开展国库券业务的启动资金只有十几万,一时间陷入了资金困境。

  杨百万有这么句名言:“我带着现金去买进国库券,当地银行把我当救星,银行给的价钱是九折,外地买入,泸上卖出,两万块的本金,仅是来回一趟倒腾,一两天的功夫就是几千块钱进账。”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现在,收购库券虽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现在下地方四处去收,依旧能赚着钱。

  可钱度不建议李垚搞这个,在他眼里,这活儿又累挺,赚的又不是什么大钱。

  现在南边四处收国库券的人肯定不少,市场就这么大,来回倒腾,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的面包房做大做强。

  “钱度,郭磊,今晚去我家吃顿饭吧,之前老说坐一块儿吃顿饭,可一直没机会。”

  钱度没怎么想,欣然同意,倒是郭磊给拒绝了。

  他明白李垚是想请钱度吃饭的,只是自己站在这儿,不得不对自己意思一下。

  既然钱度给他好脸色,自己也不能太端着,想了个合理的理由给拒了。

  当天晚上,钱度和韩子童带着孩子去吃了顿饭。

  不是四合院大杂院,而是去年买的楼房,事实证明蛋糕生意还是赚钱的,甚至不是一般的赚钱。

  钱度没有过多建议,国库券可以搞,面包房可以扩大规模,还有那个糕点师培训机构也不是不行。

  获取资质,收取一定的学费,进行为期教学,达到一定水平颁发合格毕业证书,照样赚钱。

  只是想归想,对于李垚潘白卉来说,实施起来就太难了。

  送走钱度韩子童,潘白卉一阵劝说,可李垚最后还是坚定道。

  “我还是想去看看老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没有咱面包房赚的多,我就回来。”

  潘白卉没有再拦他,同是枕边人,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想法。

  面包房当然赚钱,可李垚更想有一个自己的事业证明自己,尤其是对上钱度,郭磊高金宝这些昔日的老同学。

  潘白卉没有甩脸色,没有加剧矛盾,而是选择了支持,相反自己老公有这股志气,肯和自己商量,她更多的是欣喜。
  

  起码说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钱度这边,在回家的路上,韩子童则是感叹李垚像是变了一个人。

  “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不仅能在脸上刻下皱纹,对一个人的成长变化而言,是最明显的。”

  距离高中毕业都八九年了,任谁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想不稳重都难。

  不过自己得脚踏实地是一方面,钱度觉着李垚更幸运的是出门娶了一个贤惠媳妇儿回来,老爷们儿有媳妇管着才是收心的关键。

  “好好开车,你老看我干嘛。”韩子童下意识摸了摸脸蛋,尤其是嘴边,也没落什么米粒儿饭渍吧。

  钱度美滋滋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老公,看一看怎么了,好老婆凑过来让老公咬一口。”

  “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韩子童嗔了一句,回头再看钱宝,已经斜躺着睡着了。

  “.”

  元宵节一过,出门除了满地的鞭炮屑,还有没来得及拆掉的灯笼,新的一年就这么急匆匆的开始了。

  南边沿海城市经济建设加速,和布特合作的几个酒店大厦已经有三处复工预计月底封顶。

  段鹏张口就是几十亿的项目投资,作为一个房地产公司,老实说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流的,多数同行都是和银行合作。

  尤其是泸上本地银行,对于深海集团的到来是夹道欢迎,可惜碰上了背后的钱老六。

  恒隆通商银行有班为东做背书,十几家上市公司的主席坐镇,发行出去的承兑汇票公信力强的令人发昏。

  银行去年的财报相当可观,仅是资金储蓄,就达到了三点四亿规模,相比较前年翻了将近300%
  当然,这对于一家顶级银行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他们来说,跨越式的增长,绝对是一个里程碑。

  国际业务做的多了,邹正豪现在正在向钱度看齐,金额单位论刀乐儿,给段鹏拆解资金完全没问题。

  只是虽然俩人的老板都是钱度,可终究不是一个生意,从商人的身份谈判,这拆解后的利息总归得收点的,段鹏拿这家伙压根没办法。

  一朝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现在乃至今后少不了要求到对方头上,想甩脸色都不行,反过头来可能难看的是自己。

  地产商跟银行的关系,就好比爸爸打儿子,一个要钱,一个放贷,前者怎么都得挨着。

  钱度懒得管他们的‘爱恨情仇’,别把饭碗砸了就行。

  月底,刘地理终于拿着一份详细的,像计划书,又不像计划书的计划书递到钱度跟前。

  挠挠头,有点不确定道:“钱叔,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您说的计划书,反正我把我这一个冬天跑到的地方,能想到的点子全写上面了,您看看行不行。”

  入手沉甸甸的,少说十来张信纸,竟然还有封面,计划书三个大字儿写的多少有些拧巴。

  上辈子钱度字差的时候,看这些鬼画符还不觉着什么,毕竟自己也就这个水平。

  可现在身上好赖有点书法底子,再一看,只觉着头痛,说鬼画符都算恭维,人鬼画符起码也有个线条美感。

  “你好歹也上过高中,这字儿怎么写的,玩儿抽象呢?”

  “钱叔,我要真的是学习那块料,现在正坐在教室里读书呢。”

  刘地理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钱度要看,所以这字儿还是尽量往规整写的,有心想让哥哥刘天文抄腾一遍,可自家老哥嫌太多,得要钱。

  刘地理现在对于手里的钱,那是规划到分分毛毛的使用,大手大脚绝对是过去式了,更别提马上还要做生意,怎么可能肯掏钱。

  钱度拧着眉看完,怎么说呢,不像计划书,也不像作文,就像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闲散日记,可是又能明显看出来是下了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