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641页

  听着介绍,钱度见他磨磨蹭蹭的,自己穿着件大苦茶子走了进去,零下一百五十度三分钟。

  冷,浑身上下那种极致的冷,三分钟,噶也噶不掉,还真有点没苦硬吃的感觉,不过这玩意儿的确有其独有的疗效。

  外面的三分钟一晃而过,里面的三分钟度秒如年,见钱度出来没什么事,常四奎也进去试了试,结果出来打摆子打的厉害。

  “哥,你,你刚才在里面怎么不冷?”

  钱度笑道:“都是人,换谁进去都冷,可谁说冷就一定得通过打摆子表现出来。”

  “.”

  第321章 留宿
  低温疗养舱内的冷,跟站在冰天雪地的外面截然不同。

  关键是只穿一件苦茶子,谁进去谁遭罪。

  等缓过劲儿来,常四奎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毕竟被冻成了孙子。

  打发走老外和送货的哪都通负责人,钱度抬头看着上方房檐屋角的墙灰。

  “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按城区规划短时间拆迁也拆不到这里,让人归置归置,弄个健身房出来。”

  “哥,什么是健身房?”常四奎听着一知半解。

  钱度叹了口气,他没反应过来,现在那流行什么健身房。

  国内健身行业起步不是一般的晚,最早的一家商业健身房八九年在鹏城出现,直至九六年第一家商业健身连锁店威尔士才刚刚起步。

  饶是京城的发展速度远远高过内地偏远小县城,可现在仍旧没有健身房一说。

  别说什么五花八门的专业健身器材了,最大的健身器材,可能还是学校操场的那几个单杠双杠。

  健身行业的真正兴起,还是在申奥成功后,加上经历过非典,国人的健身热情才逐渐高涨。

  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跟国外的健身行业对比。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国外户外,时不时会看见一个野球场,一百米内必见一家健身房。

  国内则是百米内必见一家大药房,有时候短短的一百米甚至能看见两到三家大药房抢生意。

  户外好不容易有个篮球场了,不是上锁,就是被大妈抢占用来跳广场舞。

  “得了,你安排人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装修出来,我从国外弄点健身设备,没事可以过来练练肌肉,塑个型。”

  “这个好办,我这就让人过来。”

  常四奎点上烟,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哥,现在工体那边出现了很多不务正业的混混,还有人开台球厅拉人看场子,聚众斗殴,排资论辈论什么大哥二哥,简直就是混混扎堆。”

  钱度看了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

  工体那边的情况他并不清楚,不过也可以想象到,酒吧从来都不是什么安生地方。

  不用千禧年之后,现在一到晚上,有钱的老板,没钱的学生都会过去找乐子。

  外面职工,或者家里父母一个月的工资撑死三五百,里面一瓶人头马就得三千大洋。

  白天乖乖女,晚上坏女孩,这种极致的落差,愈发让形形色色的男女沉醉在里面醉生梦死。

  常四奎听着连忙否认:“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那你管这些干嘛,人在做天在看,越往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渣子只能挑中午出门,因为早晚出事儿。”

  “.是那个郑旭兵找上门,想拉投资一起弄几个大型的台球游戏厅出来,说是一准赚钱。”

  钱度听着撇了撇嘴,台球不在他手里的业务范围之内,可郭磊和高金宝销售的小天才游戏机、街机现在却风靡全国。

  各地市中心要没几家游戏厅,那才叫不正常,这地儿照样是出了名的乌烟瘴气、不良少年的聚集地。

  我看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钱度心里这么想着,刚想开口却顾及到常四奎的面子。

  只是轻描淡写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种自己能做主的事,以后不用找我问意见。”

  给他带出头,已经够可以的了,没必要大包大揽什么事都得参和两脚,突显自己的存在感。

  钱度离开,常四奎看着背影,心里莫名一慌。

  做生意不管是亏了赚了他都不慌,在外面惹着什么人了他照样不慌。

  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赚了多少钱,认识了多少人物,旁人叫声哥,他地位就有多高。

  归根到底,还是心里清楚后面有钱哥兜底。

  台球厅只是涉及到以前的倒爷郑旭兵,他想到这儿才顺口说了这么一嘴,现在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现如今生意做的这么大,怎么还往不入流的混混上靠,自己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常四奎暗恼自己没脑子,抄起大哥大给表弟打过去,等了七八秒才接通。

  “喂,哥,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吩咐?”

  听见那边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女孩轻笑声,不善道:“老老实实开你的茶楼,少跟郑旭兵这些人鬼混,再让我看见,以后出门在外别说我是你哥。”

  “.”

  钱度这边,回家后不用给班为东联系,一个健身房的设备而已,跟段鹏说照样可以办到。

  低温疗养舱且不提对老年人的作用,就年轻人来说,运动过后进行三分钟刺激恢复才是效果最佳的。

  像他这种没由来脱光进去冻个三分钟的,纯纯脑子抽了。

  一月十五,进入三九天,天气愈发的冷。

  傍晚,冯裤子拎着一包花生米,一只油皮纸包着的烧鸡,一瓶泸州老窖上门。

  “钱先生,今儿尝尝我带的这酒。”

  钱度跟赵宝刚郑晓冯裤子葛优这些人都有接触,可唯独这家伙跟黏上的狗皮膏药似的,时不时就拎着东西过来拍拍马屁。

  关键是天南海北的聊,拐着弯儿的拍,马屁功夫一点也不生硬。

  “什么酒?”

  “我那朋友说,这是刚从地底挖出来的老酒,少说得有个六七年了,我自己一个人儿喝舍不得,关键还浪费,这好酒当然得跟懂酒的人喝,所以冒昧带了只烧鸡,半斤花生找您来了。”

  钱度好笑道:“合着我是懂酒的人呗,先进屋,咱俩喝没什么意思,我在摇两个人。”

  汪蕾虽然出了月子,可孩子小,依旧没办法离开去学校上班,段鹏正好回京,给他和林一达打了一通电话。

  冯裤子最喜欢来钱度家,主要就是因为钱度这个人,满屋子陈设的古玩字画,珍不珍贵的且不说,关键是有调调,味儿对了,就什么都对了。

  等人一到,先是拿酒盅,瓶口倾斜发现酒花贼重,酒体微黄,跟尿频尿急尿不尽的中年人起夜似的。

  “得,换个大腕儿,酒盅倒没意思。”

  “闻见酒香没?”

  段鹏笑道:“没闻见尿骚味儿就成,这种酒我在南方没少喝,像什么人参鹿聋蝎子三鞭泡的都喝过,还有人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大瓶说什么虎骨酒,多半是唬人的嘘头。”

  冯裤子咂么道:“那跟您没法比,今儿这酒是不是带少了,咱四个人都不够走三圈的。”

  钱度从侧房搬出一箱茅子:“本来准备给老丈人送去的,咱们先喝,在我这儿酒管够。”

  没有再添菜,推杯换盏,最后烧鸡没怎么动,半斤花生米吃了个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