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729页

  “新年快乐李大爷,泉哥,新年快乐。”

  李泉穿着一件皮衣,从屋里打着哈欠出来,派了一支烟。

  “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熬的了夜,我这是被老爷子硬生生拽起来的,不然真起不来。”

  “习惯这个点儿起床,就是再缩在被子里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进屋,李泉家的摆设也是偏中式的,案桌柜台上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李老头要说没好东西,打死钱度也不信。

  “这紫砂壶我怎么没见过?”

  李兆丰得意道:“还能都让你见了不成,这我儿子下乡收上来的,瞧瞧这底儿,程寿珍知不知道,晚清咸丰到民国初期的名家,师承他的养父邵友庭,擅长这种形体简练的壶式风格,这种‘掇球壶’技艺娴熟,粗犷中又不失韵味,是少有保存完好的精品。”

  钱度上手看了几眼,他手里紫砂壶也有不少,可爱这玩意儿的,谁会嫌多。

  李兆丰生怕钱度会抢似的,从他手上夺过去,泡茶倒水。

  李泉端过瓜子花生,笑道:“这是我去宜兴出差的时候,逛杂货市场,给老爷子淘上来的。”

  钱度好奇道:“泉哥也懂古董?”

  “你还别说,虽然没那些大家的火眼金睛,可从小就受我爸的影响喜欢上了这些玩意儿,打眼的情况也有,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李兆丰嫌弃道:“半吊子水平,那是没遇到高仿品,不然一看一个抓瞎。”

  老头儿带着钱度看了看他去年在潘家园收上来的小玩意儿,太值钱的没有,可每一件落他手上都有说头。

  爱这行的就是如此,值多少钱,能卖多少钱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一件古董它有出处,有故事,有历史底蕴。

  握在手里,反复把玩,在了解一段旁人不知道的野史后,那种沉淀感很容易让人身心愉悦。

  “看看这颗两眼天珠,卖家也不懂,放在一堆破铜烂铁里,我七十块钱买了个创汇时期的瓶子,这玩意儿是讨好彩头跟老板要的,关键傻乎乎还真给了。”

  “我怎么捡不上这种露,挺不错的,送我一个呗,我给我儿子戴。”

  老头儿一把抢过:“我孙子还没呢,以后碰着了匀你一件。”

  “别介啊,我那儿有不少好东西,回头你挑一件,咱俩换换。”

  “你那件欧阳询的《仲尼梦奠帖》.”

  “打住!您是真敢开口啊,就这么一小玩意儿落不懂行的人手里,它撑死就是一块长得好看的石头,我那字帖要是传出去在我手里,不少老头儿脑子充血能给充过去。”

  李兆丰就是如此,他在钱度家蹭茶水,结果跟着去后院书房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还没收起来的欧阳询真迹。

  仅是现在想想都激动的不行,李兆丰没想到这字帖能落在钱度手里。

  顶级物件基本上都传承有序,哪个时代在哪个人手里都有记载,可这四个字儿李兆丰现在觉得已经有些不靠谱了。

  对于手里的古董,钱度已经在计划修建一所民间私人博物馆,未来进行免费开放展览了。

  古董是个人的,可在一定意义上讲它又不单纯是个人的,钱度是百年内的持有者,可百年千年后呢。

  他现在也不需要变卖这些宝贝来筹集资金,与其孤芳自赏,还不如让更多的人去认识了解。

  收藏市场永远都是买家市场,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一一年有曹县小伙曾在故宫偷了九件展览文物,结果一件也没卖出去,因为全是假的。

  事后工作人员回应那是展览的赝品,真品为了防止这类的盗窃破坏事件发生被妥善保存了。

  这解释骗骗傻子还行,其实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故宫一件我一件,故宫没盖儿我有盖儿。

  里面的物件儿,估计这几年陆续会被人掉包用高仿品李代桃僵换掉,钱度以前只是看乐呵觉得不可能,现在他是真信了。

  如果自己愿意,钱度现在就能置换出来,无非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已。

  李俊之起床,见面就朝钱度拜年。

  “钱叔儿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生意兴隆,嗯.平平安安!”

  说完伸出双手,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钱度一掏兜儿:“瞧我这记性,忘这茬儿了,这一大早窜门可没准备红包,待会儿带上妹妹过去,再给你补上。”

  “叔儿,那咱们这就过去吧,我给韩姨拜个年去。”

  “臭小子,掉钱眼儿里了。”李泉哭笑不得的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李俊之已经上初一,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是欣喜的,打小时候拜年给压岁钱就属钱叔给的最多。

  只可惜每次前脚给,后脚就被他老爹老娘给收刮走了,当面拿一百的红包,落自己手里能有个五块都得烧高香。

  坐了一会儿离开,李俊之还真就跟了过去,喜滋滋拿了一百块的红包,转手塞进了袜子里。

  钱宝拿个盆给韩子童和钱度磕头,撞的砰砰响,闺女有样学样,一人六百六十六的红包,转头又被韩子童收了起来。

  韩子童已经给亲戚朋友家的小孩儿都准备好了红包,大哥家的韩泽韩玮两人也是六百六十六。

  再往下的舅舅姑妈大姨家的孩子全部换成了一百,同学朋友家的看情况定,大多都是十块二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因为自己家不缺钱,大方的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得考虑对方的经济条件能不能轻松的还礼还过来。

  有的还是独生子,自己家俩孩子,碰上个死要面子的,给多了一下子能倒贴几百块,背后一准骂娘。

  韩子童给段鹏林一达家的孩子,包的就要大多了,毕竟到时候对方还回来,也不会心疼。

  相反对上他们压岁钱包的小了,还真有点拿不出手。

  钱宝这时候是最惨的,常叔段叔压岁钱上千上千的给,全是崭新的百元大钞,有时候还是美元,可他压根没办法染指。

  还不如班里同学的五块十块来的实惠,起码能拿出去说花就给花掉。

  初二初三走亲戚,初六复工,钱度无事,如约参加了在京城的第一家金樽会所开业。

  涂文华在门口迎客,看见钱度京A00001的车牌,还没停稳就连忙上前主动开门。

  这车牌足够骚包,钱度截胡了陈小华的法拉利车牌,这会儿京城没有什么单双号限行,车好买牌难摇的说法。

  钱度和林一达常四奎他们,都属于买私家车最早的那一批,准备材料,缴纳购置税,检查完车后,直接选号就行了。

  常四奎选了五个八,88888比他还骚包。

  “钱老板,您这边请,待会儿咱们一起剪彩。”

  “我一不是老板,二不是合伙人,剪哪门子彩。”

  金樽会所选址没有定在东城的工体三里屯附近,虽然都是娱乐场所,可落在这里,难免有点自降逼格的感觉。

  酒吧是酒吧,会所是会所,入场条件是不同的。

  西城千友百货超市继续往北走,灵境胡同旁,占地将近足足两千个平方,地上三层,地下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