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开局一套四合院_第773页

  三瓶五粮液很快喝完,又上广元酒,钱奕唯再醒,已经是傍晚,他不知道的是,何建民对他的品行很满意。

  酒品见人品,喝完酒后不咋呼,不吹牛逼不耍酒疯,是个可以托付的。

  屋内电视机放着西游记,声音很小,钱奕唯瞄了一眼,是乌鸡国国王那集。

  “你醒了,渴不渴,喝了这碗水。”

  “谢谢阿姨,这是”

  钱奕唯接过,发现碗里有两个荷包蛋。

  彭敏笑道:“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姑爷上门,得喝这个。”

  彭敏没有明说,这待遇的前提是只有对姑爷满意,才会有荷包蛋这玩意儿,不过钱奕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嘴干的很。

  晚上继续吃席,川菜味道明显区别于北方菜,老何家的跟轩鼎楼卖的还不一样,一家一个味道,配米饭很下饭。

  中午没怎么吃就歇菜了,钱奕唯哐哐造了三碗,看的老两口一阵稀罕。

  吃罢饭,何星宇想拉着妹夫去打麻将,却被何星玥拦住。

  “憨憨儿,你防我跟防小偷一样,我是你哥,现在才八点,总不能洗洗睡觉嘛。”

  “那也不行!看电视多好,玩什么麻将,你玩的明白么你,除了输钱还是输钱。”

  钱奕唯被何星玥拉着看了一晚上的快乐大本营,晚上跟大舅哥睡一起,第二天早晨还是两个荷包蛋,汤里面还有汤圆。

  彭敏看向老汉:“昨天建军没过来,工程款要到了没?”

  “哎,没有,还差点被人家打了,程瞎子好说歹说,没钱莫法儿过年,十万块的款子才给了三万,剩下的说年后给,咱们村跟着出去的有十五个人,这三万够干嘛的么。”

  彭敏跟了句:“好在给了点,勉强先把年过了。”

  “这些房地产老板压根不是东西,明明有钱就是不愿意给,咱们工作他们付工资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今年拖明年,明年还要开工,这个年咋过,建军今天打算组织人再去要一次,不行结清,明天不跟着干了。”

  说着还看了眼儿子何星宇,这家伙原本也跟着在那边打工的,吃不了苦最后又跑回来了。

  现在再看,倒是省了跟着去要钱的功夫。

  钱奕唯在一旁听着,有点不解,在他的认知里,地产商,哪怕再小的体量,也不可能连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房地产现在是暴利,虽然他老子语出惊人的说没几年可好了,可现在依旧不妨碍赚大钱。

  甚至一处楼盘的一线销售员,如果能力足够突出,靠抽成一年赚个一百万都不是没可能的。

  干最累的活儿,却只能拿最少的工资,听着老丈人的碎叨,钱奕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侧身凑到何星玥身旁:“程瞎子是外号,还是真眼瞎?”

  “当然是外号,不过眼神不好也是真的,年轻的时候娶了个漂亮知情,结果人家跑回城就再也没回来了,所以被大家笑话成程瞎子。”何星宇耳尖,搭了句话。

  吃罢饭,何建军冒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子。
  

  前者去要钱,后者是来找何星宇的,大舅哥又拉着钱奕唯要去县城逛逛。

  何星玥不好拦,等上表姐杨莹,表哥杨树林,堂哥何金福何震斌,堂姐何金瑶,堂妹何小芳半道儿又带了个十四岁的侄子,一车人乌泱泱往县城奔。

  钱奕唯像是想到什么,从后视镜看向大舅哥。

  “哥,县城你熟悉,昨天听你说在做生意,具体是做什么的?”

  何星宇有些尴尬:“瞎忙活,什么都做,收山货,卖服装,卖电器,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

  何星玥刚想反驳,可又不想一直驳自家哥哥面子,只好把话咽回去。

  杨莹笑道:“奕唯别听他吹牛,还卖电器,电器卖他还差不多,川青县有几家电器门脸估计都不知道。”

  “.”

  一伙人半道商量后,又直奔剑门关,除了跟老丈人打好关系,跟这些同龄亲戚更得打好关系。

  让钱奕唯没想到的是,快到剑门关的时候,路上的一处宣传牌让他哭笑不得,这地儿竟然也是他家旅游业务范围内的生意。

  吃喝玩乐的消费全部揽下,手机拍照差点意思,又在景点租了一台相机哐哐一顿拍。

  一直到傍晚才回家,却没想到老丈人去了医院。

  “啥子?二伯被打进医院了!”

  彭敏一脸愁容:“哎,我就猜到会这样,你二伯带一堆人过去,不要到钱不罢休,咋个可能不动手,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下手那么狠,肋骨都断了。”

  “肋骨都断了噻?他们咋个敢的,报警了没有。”何星玥听着震惊,二伯何建军的儿女更急。

  何震斌回家家门锁着,打电话母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好半天才说请父亲住进了医院。

  村里到了晚上,如果不是自家有车,不可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坐顺风车。

  俩人着急忙慌跑回何星玥家,钱奕唯开车给他们送去了医院。

  今天去要工程款的一共十二个人,还是程瞎子带头,无一例外,全部送进了医院,只是伤势各有轻重。

  钱奕唯跟着进去的时候,大间六个病床全部躺满了人,何建军在靠窗的床位上躺着。

  何建军不仅仅是断了根肋骨,小腿骨也被人用钢管敲了一下,造成骨裂。

  一屋子全是家属,妇女哭哭啼啼的,老爷们儿就差把愁字写在脸上。

  “我要去报警!”

  “你别冲动,咱们的家庭住址在公司都是登记过的,那龟儿子威胁如果敢报警,就找上门,对娃儿他们下手。”

  “是啊,而且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报警也不顶用,警察跟他们穿一条裤子。”

  一个妇女瞪道:“那咋个办,钱要不回来,人也被打进了医院,就这么算了?”

  程瞎子在何建军右手旁的病床上开口道:“大家都别急,动武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我们还打不过,今天不该这么冲动的,明天我在联系联系搭线吃个饭,看看能不能再要回些钱。”

  一病房的老爷们儿愁眉苦脸,小辈们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欠债还钱难道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
  什么时候被人打伤,还住进了医院,连报警都不能报了?!

  “二伯,那个地产商老板的名字叫什么,公司名字叫什么?”钱奕唯在病房内突然开口。

  一屋子人半数看向他,何建军先看看他,目光在移向弟弟。

  何建民凑过去:“娃儿,你问这个做啥子?”

  “叔叔,我爸做生意在这边也有认识的老板,我看看能不能找找人把欠的工资要回来,还得让对方过来当面道歉,赔偿医疗费!”

  “时间不早了,你们没事就先回去,这种事不是你们能参和的。”何建民拉了钱奕唯胳膊一下,显然没当回事。

  听着他们已经开始聊,筹钱请那个什么赵总吃顿饭,把矛盾化开,钱能要要,不能要就算了。

  钱奕唯皱着眉,明明是受害方,却还要出钱请客求原谅,这是哪门子说法。

  “叔叔,不管行不行,我试试总可以吧,如果真能帮大家把钱要回来,这个年也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