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红楼写日记_第237页

  “登徒子,我想你啦~”

  她的心里,忍不住轻柔说道。

  她想登徒子了。

  ……

  第177章 王夫人教导黛玉,贾母拍板聘礼
  林黛玉前脚方走,王夫人也告辞跟上,叫住林黛玉后,笑呵呵的说道:“黛玉呐,可有空闲?上我那儿说说话如何?”

  林黛玉心下纳罕,不知王夫人找她何事,想着不好拒绝,便点头应道:“有的,舅母可是有事?”

  王夫人只道:“那上我那儿坐坐,走罢。”

  林黛玉闻言,只得跟上。

  少顷来到王夫人处,方在堂屋说了一会儿闲话,久不见王夫人步入正题,林黛玉愈发纳罕,却是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对于王夫人,她是没多大好感的,尤其与登徒子成了以后,便一心站在登徒子角度看人,这王夫人素来打压登徒子,所以她这会儿不大想与王夫人说话。

  直到一杯茶喝完,才见王夫人起身,亲昵的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里屋,说道:“黛玉呐,你打小没了娘亲照顾,是个可怜的孩子,如今将要成婚,大抵不知人事,环儿是我的儿,你又无长辈教导,舅母如何也该教你的。”

  林黛玉初听什么打小没了娘亲,以为王夫人在刻薄揭她伤心事,没成想说到后边,什么教导不教导的……

  她聪慧过人,虽然王夫人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省悟过来,不禁俏脸一红,垂脸不说话。

  这事,王夫人竟要教她?对方有这般好么?按理说,对方怕庶子压过嫡子风头,不打压贾环也算好的,如何还能对贾环好?

  她埋头不语,见王夫人拉她坐在床边,开口道:“你也别羞,你既与环儿定了亲,左右不过半年时间,若人事不知就坏了。我仔细与你说,你该用心记下才是,明白么?”

  事到如今,林黛玉只能红着脸点点头。

  毕竟王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这方面的事,她确实一知半解,不少都是从贾环那儿了解的,以及对方给她看的话本,或多或少会有描述。

  但这些都比较零散,她只懵懵懂懂了解一些。

  想着自个儿确实要与登徒子成婚,不学学着实不好,再羞也该知晓,于是轻轻点头道:“嗯……”

  王夫人见状,顿时微微一笑,她就喜欢上进好学的孩子,于是开口就是王炸:“玉儿可知孩子如何生的?”

  林黛玉:“(o´艸`)”

  一刻钟后,林黛玉红着脸明白初步的道理。

  王夫人见林黛玉听话,于是进一步传授知识,直把林黛玉羞得满脸臊红。
  

  王夫人道:“别羞,你可曾记下,万不可忘了。”

  林黛玉忍着羞道:“记下的……”

  王夫人见林黛玉聪慧,于是把压箱底的知识都倾囊相授,为的便是林黛玉能有点作用,好让贾环流连忘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再无法上进。

  最后不经意的说道:“而今倒是早了,但你们若是等不及,也有第三十五三十六式可行,不必顾及怀上子嗣。”

  林黛玉闻言,回想一下三十五三十六式,顿时有所明悟,心说这第三十五式,便是今儿早上那傅秋芳对登徒子使用的!
  简直难以启齿,却不得不启齿。

  那傅秋芳是个妖媚的,或者说长辈早早就教导,反正她觉得那事,太过羞人。

  只是王夫人说这话,却上了她的心。

  让傅秋芳抢了先,且同登徒子在一起又不可触碰底线,她自是知晓对方难受,但有了这第三十五式……

  问题似乎可以稍稍缓解。

  待从王夫人处回来后,在自个儿房中胡思乱想,脸蛋一直红红的,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待回了神才后知后觉,王夫人这恐怕也不是好意呀。

  登徒子毕竟还小,王夫人就话里话外叫她如此行为,岂不是想坏了登徒子的身子骨?

  “不好,不好。”

  林黛玉心里纠结,她可不想如了王夫人的意。

  于是只管将此事藏于心头,暂且不提。

  “……”

  却说贾政因贾环的婚事,还是上了心,也多因贾环不是原来的贾环,不然贾政不骂几句便是好的了。

  他考量着林如海先前所说,如可行的话一并备了聘礼,一并带回扬州也省得麻烦。

  想着聘礼不能马虎,尤其林黛玉是林家独女,说不得聘礼得几千上万两,方可不失脸面。

  贾环是庶子没错,但以十五岁的解元,并从五品官职,如何也不该短了贾环的好。

  贾政自个儿不好决定,便寻了王夫人商议,并让对方同老太太议定个章程出来。

  王夫人说道:“金银配个一两千,绸缎、玉器、奴婢、字画等各备一些,便可行了罢?”

  贾政闻言颔首,两千银子也不算少了,毕竟他年俸也不过几十两,若非大户人家,这两千银子也拿不出来。

  贾环身为庶子,到底比不得嫡子,银子两千也不算委屈。

  只是他也知林家累世积淀,娶之独女只两千银子,会不会少了些?
  于是沉吟着道:“你且问问母亲,瞧她如何说。”

  王夫人想使绊子,但也怕恶了贾环,回头告到贾母面前,她又得遭数落,于是只施施然往贾母处而来。

  只须臾光景,王夫人便来到贾母处坐定。

  贾母这两日心情到底不错,贾环做了官于府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总算给贾府后继无人的窘境破开一道口子。

  因而笑问道:“可是有事?”

  王夫人说道:“便是环儿成婚一事,老爷问询聘礼如何置办,我这会儿来请老太太做主。”

  贾母闻言先是一愣,然后道恼道:“却是我老糊涂了,竟忘了这茬!聘礼这事……太太心底可有计较?”

  见贾母将皮球踢回来,王夫人沉吟道:“环儿虽为庶出,然这会儿顺风顺水是个出息的,我瞧着也不可少了银两,几千两该是有的,配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玉器古玩,还算搭配。”

  贾母不容王夫人打含糊,问道:“太太觉得银两多少合适?”

  王夫人沉吟道:“两三千也不少了,脸面也过得去。”

  贾母却摇摇头,说道:“换旁的姑娘倒还好,玉儿可是独女儿,如海虽值壮年,却未有续弦之意,拢不好以后没个接续的,两三千银两,还是寒碜了些。”

  王夫人默然,半晌才道:“可环儿横竖是庶出,还能比嫡出的琏哥儿多?原琏哥儿给王家的聘礼,也不过六千六百两。”

  别听着六千六好像不多,但这可是银子!

  换成后世的软妹币,一两银子大概值六七百左右,按六百来算,六千六百两也是近四百万的巨款。

  贾琏当日给六千六百两的银子,在京城各权贵阶层,算是不错的了。

  贾母却不为所动,只是道:“早年如海下聘礼时,乃是六万六千两!还不包括庄子铺子等物,这会儿环儿娶他闺女,如何能寒碜到只给两三千银两?”

  王夫人有些不喜,说道:“老太太也知,府里近些年光景不好,出息顶不住花销,莫非也要拿六万出来?”

  贾母听到说起府里,便垮着脸道:“太太莫不是忘了,先前府里一堆养不熟的白眼狼,贪吃了数万两银子,光是那戴良吴新登就抄了几万两出来,后边赖家更是抄了十几二十万两,这些归入银库中,可都是环哥儿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