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红楼写日记_第285页

  贾环抬眸:“让她进来就是。”

  袭人开门让其进来,一脸焦急的薛宝琴看将过来,朝袭人福了一礼,这才快步往床边来,看向一动不动的薛蝌。

  “登……钦差大人,我兄长他?”薛宝琴好险一口“登徒子”叫出口。

  贾环不留痕迹瞄了两眼,又忍不住瞄了两眼,这才微笑道:“无妨,着凉烧了,这会儿已是无碍,无须忧心。”

  薛宝琴闻言松了一口气,听马夫说薛蝌睡在马厩,已是不中用,可把她吓坏了。

  幸好有神医,不然可就凶多吉少!

  贾环微微颔首,瞥了薛蝌一眼,心说怎么不是薛宝琴发烧,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欣赏。

  这日,他果然在日记里写道:

  【服了,薛蝌忒没用,大丈夫男子汉竟着凉,怎地不是我家宝琴?】

  【要是我家宝琴,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瞧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喂她药,没准还能摸摸她的俏脸,可惜了。】

  薛宝琴:“???”

  众女:“<(='_'=)>”

  ……

  第204章 宝琴心乱如麻,怀璞问安岳父

  “完啦!我好似也着凉啦!”

  或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几天后薛宝琴连打几个喷嚏,发觉自个儿也着了凉。

  “可恶的登徒子,都怪你~!”

  “这下合你心意了?”

  自语一会儿,忙找药熬来吃。出门在外这些自然备得有。

  早已痊愈的薛蝌得知这事,惊讶道:“妹妹也着凉了?那可拖不得,我向三爷求药来!”

  “哎?”薛宝琴忙说道:“怎可再叨扰他,我喝下这药也就大好了。”

  薛蝌头也不回道:“三爷药多且见效快,我马上求药回来!”

  薛宝琴无奈,按她对贾环的了解,兄长不仅能求来药,还能把登徒子求来。

  这般机会,她还不信登徒子不亲自来。

  果然。

  片刻后那边厢贾环下了马车,领着薛蝌大步走来。

  薛宝琴放下帘拢,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这登徒子指定要来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如何情形,可是烧了?”

  外边传来贾环询问薛蝌的声音。

  薛蝌尴尬道:“我方才也没问,怕同我一样可就麻烦。”

  听贾环道:“胡闹!是何病况不说明白,就来找我求药?若是药不对症,可不是害人嘛?”

  “让开,我为宝琴妹妹诊治一番,才可对症下药!”

  说着声音已到外边,薛蝌忙对她道:“妹妹,三爷亲自来了…”

  又听贾环温和开口:“宝琴妹妹,可否方便我上车诊治一番?”

  薛宝琴如往常甜甜的开口,但嗓子发炎也似,声音有些难听:“劳烦三爷,掀开帘子可进来。”

  贾环于是提着药箱,瞥了薛蝌一眼说道:“上你车去罢,别再着凉了,我给宝琴妹妹诊治一番就回返。”

  “好罢。”

  薛蝌本想陪在外边,贾环既然这样说,他也不想在外边顶着凛冽寒风,紧紧衣襟小跑向自个儿的马车。

  贾环心下高兴,弯腰上了马车,瞧见薛宝琴含苞待放似的坐着,一双眸子潋滟动人。

  或是因为身子不大爽利,状态不是很好,唇瓣也不如先前红润,反倒有些干燥。

  旁边只有一个丫鬟,见他进来连忙行礼,口称“钦差大人”。

  贾环笑着道:“不必多礼,同蝌哥儿一般唤我三爷就是。”

  丫鬟脸蛋发红,羞怯的垂下眼眸。接着反应过来,忙起身给贾环让坐。

  贾环也不客气,直接坐到薛宝琴身边,见旁边还有位置,便对丫鬟说道:“这儿还有位置,你坐着罢。”

  “哦…”

  弯着腰也难受,除非在外边候着,可是外边寒风凛冽,出去的话保不准她也要着凉。

  于是也坐下,只是这车厢不算大,小丫鬟只觉得离贾环好近,令她迷醉的男儿阳刚气息,充斥鼻尖。

  薛宝琴也很懵,这登徒子这下离她也极近,若非有个丫鬟在,可就不合乎礼教了。

  “呃…”贾环开口道:“宝琴妹妹,我给你诊治一番?”

  “嗯……”

  薛宝琴应了一声,缓声道:“兴许是昨儿被褥厚了,夜间闷热踢了一脚被子,这才着凉。”

  贾环颔首,问道:“除了喉咙外,头这些可有不适?”
  

  薛宝琴偏头一笑:“脑袋有些昏沉。”

  “这……”贾环脸色凝重道:“怕是烧了,我来瞧瞧。”

  说罢撩起衣袖,修长的手指覆盖在薛宝琴雪白的额头上。

  日记里的遐想成为现实,薛宝琴俏脸一红,好好好,这登徒子果然对她下手了!
  只是对方打着治病的口号,她拒绝不得。

  再者,摸她的额头瞧瞧烧了没,本就是诊治的重要环节,也就是登徒子心怀不轨,不然她也不会羞。

  片刻后贾环恋恋不舍的收回手,眉头舒展道:“有点烧,服两回药就可无碍。”

  说罢打开药箱,取出药来叮嘱道:“温水送服,这会儿用一次,晚间饭后再用一次,便不打紧了。”

  薛宝琴一一应下。

  贾环又问:“可有温水?”

  宝琴轻摇小脑袋,这会儿正行走在官道上,四下还有积雪,要得温水需待到下一驿站。

  贾环却笑指暖炉道:“这不是有火么,打水来烧就是。”

  薛宝琴闻言一笑,道:“我病糊涂了,小螺,快打水来烧上。”

  唤小螺的丫鬟忙起身,红着脸经过贾环身边,打开门窗掀开帘子而出,自去打水不必多提。

  贾环将门窗关紧,笑着说道:“可不好让寒风吹着。”

  宝琴面上不显,心里却已是撅了嘴,心说登徒子就是登徒子,这会儿还不走,留下是想干嘛?

  不是说要留好印象给她嘛,这会儿坐在她身边却是屁股都不挪一下,哼。

  少顷小螺回来,将水烧沸后,贾环这才起身告辞。

  宝琴朝贾环的背影撅了一下嘴,心说这登徒子总算走了。

  虽说很懂对方,但毕竟初次相识,方才坐她旁边又瞧她又摸她,实在是不妥当。

  将门窗关紧,待水冷却至温后,便取出贾环留下的药来服下。

  随后盖上毯子,在药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下晌悠悠醒来,便觉症状去了大半,头也不再昏沉,不禁感叹道:“还真是神医呀,这般厉害!”

  小螺凑过来道:“姑娘,我觉得环三爷待姑娘不一般呢。”

  “哦?”宝琴笑问道:“哪儿不一般了?”

  小螺低声道:“不说亲自来诊治,就说瞧姑娘的眼神,以及过后不舍离开的模样,都非寻常呢……依我看呀,纵是钦差大人,见了姑娘也挪不动步!”

  “好呀。”宝琴哼唧道:“你也来打趣我,瞧我挠你痒痒!”

  小螺没处躲,连忙求饶道:“好姑娘,饶了我罢!”

  两女嬉闹一阵,小螺禁不住又问道:“姑娘,这环三爷可成了婚?”

  宝琴白了小螺一眼,笑着道:“纵是没成婚,他堂堂解元,又是五品官,如今皇命在身领钦差位份……出身虽是庶子,但可是荣国府,我一介商贾之女,还能奢望不成?”

  小螺却惊讶道:“姑娘了解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