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总裁的龙血保镖_第2487页

  已经被册封为皇后的林月容,手里拉着一个女儿,挺着个大肚子赴宴。

  她怀孕八月,肚腹中的孩子马上就要诞生。

  女儿赵玉姬已经三岁多,生的乖巧懂事,端正可人,小小年纪便有公主气质。

  她们过去后,在宫人的服侍下坐在了主位上。

  赵玉姬盯着天上的太阳,一脸忧愁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夏秋颠倒,两日同空,让百姓们怎么活下去?”

  林月容盯着女儿惊讶了下,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赵玉姬拉着她的胳膊,与她相求道,“母后,你贵为一国之母,待会能不能上奏父皇。让他祷告上天,为天下的子民祈福,赦免今日受灾百姓的赋税可好?”

  林月容拉着她认真道,“玉姬,母后不是告诉过你多少此。后宫不得干政,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没事不要惹你父皇不开心好不好?”

  赵玉姬鼓着小嘴道,“可是父皇办错了事,我们也不能说吗?”

  林月容沉着脸道,“你父皇乃是天选之子,怎么会办错事情?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赵玉姬道,“师傅说了,父亲是人皇,沾了一个人字便会犯错。自古以来,那些无道昏君不都是天选之子,不也照样犯错吗?”

  “混账!”

  林月容一急,在她的小脑袋上都抽了一把道,“谁是无道昏君?你以后再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小心母后让你到祖庙跪罚去!”

  赵玉姬的眼泪都打起转来,撇着小嘴坐在一旁乖乖的不再吭气。

  林月容寻思了下,打算宴会完,亲自找赵玉姬的师傅谈一谈,不行再给赵玉姬找个师傅再说。

  一会,各家妃子鱼贯而来,盈盈笑着与皇后施礼,一个个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有人冲着林月容道,“皇后,您听说了没有?陛下刚刚龙心大悦,说是两日同空,天降祥瑞。所以专门在此设宴庆祝,据说还改元重阳了呢?”

  一妃子满是奉承道,“陛下圣明,这些年躬身政务,从无一刻敢懈怠。这是天下臣民之福,我们后宫做妃子的福气。”

  “可不是这样,圣上之心,感动上天。所以升起双日,预示陛下犹如双日一样,光辉万丈,所向披靡。”

  其他妃子,纷纷跟着恭维起来。

  林月容含笑点头,心中却是一阵叹息。

  她没想到,这里的妃子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天生两日,这哪里是吉兆,分明就是灾祸。

  她从小在宫外的寒门长大,也知晓底层人的不容易。

  天气时令一变,不知道多少人的收成遭殃。

  可是现在的皇帝好大喜功,她知道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要不是她在这宫里小心谨慎,处处忍让,这个皇后之位哪里由她来坐。

  宫女们在里面来回忙碌,把一盘盘做好的酒菜纷纷端了上来。

  一会,有内侍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禀告,“皇上驾到!”

  一群妃子在皇后的带领下,纷纷起身在屋里跪了下来。

  “起来吧!”

  辉宗进来后,高兴的拂手示意,在皇后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群妃子纷纷道谢,起身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皇后让人端了一碗冰粥上来,亲自端给了辉宗道,“官家,我刚刚让人煮了冰镇的绿豆汤,你快些喝一口解解暑吧!”

  “还是皇后体贴!”

  辉宗大笑,端起汤碗冲着众妃子道,“今天是家宴,大家无需拘谨。”

  他拍拍手,叫来舞乐助兴。

  一会,外面的内侍进来禀告,说是王甫和李邦彦有事启奏。

  辉宗高兴,让人把他们叫了进来,在身边设了座位坐下。

  王甫和李邦彦过来后,对着辉宗先奉承了一会,然后告诉辉宗一件喜事道,“陛下,大喜啊!”

  辉宗抬眉笑道,“哦,喜从何来?”

  王甫道,“陛下不知,那犯官西夏王和儿子已经护送着女儿进京,不日就能与陛下见面了。”

  “还真是一件喜事!”

  辉宗大笑,与两人吩咐道,“此次双日争辉,与西夏王之女进京,算是双喜临门。尔等务必办好这件差事,一定要做好接待等相关事宜。”

  “陛下放心,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两人皆是躬身领命。

  王甫小心问道,“西夏王此次不听皇命,蓄意起兵反叛,不能不罚啊!”

  李邦彦道,“是啊,陛下。要天下的诸侯都跟他一样,我大宋的威仪以后何在?陛下的颜面以后何在?”

  辉宗摆手道,“此事朕已经与宿太尉和国舅议论过,此次由齐国公,燕国公,鲁国公共同保举西夏王,朕已经决定赦免他们父子的罪过。蛮夷之地,不服王道教化。经过此事,朕想西夏王会安分下来的。”

  王甫和李邦彦有些失望的对望了眼,不过没有当场坏了辉宗兴致。

  他们举杯与辉宗敬了一杯,这时候内侍进来禀告,说是宿太尉有事禀奏。

  辉宗乐道,“你们瞧瞧,今天可真是热闹,让他进来说话吧!”
  

  第2650章 公主扬名
  宿元景进了大殿,见辉宗坐在主位,歌舞升平,杯觥交错,酒色醉人,心中不由得又忧愤了几分。

  他跪在大殿之上,跟辉宗大声道,“圣上,臣有要事禀奏。”

  辉宗一抬眉,见他这般正色,心中顿起不悦道,“若是私事便说,要事公事就不要提了。朕乏了,有事明天在朝堂上议论。”

  宿元景道,“陛下乃天下之主,岂有私事。臣是代天下黎民百姓跟陛下进言,愿陛下下发罪己诏,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大胆!”

  李邦彦和王甫听得都惊跳了起来,指着宿元景大骂道,“宿太尉,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敢让陛下下罪己诏?”

  “宿太尉,敢问陛下何罪之有?”

  王甫一副体恤圣上的忠臣义士模样。

  辉宗也黑下了脸,手里的酒杯握的发紧道,“宿元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你是何居心?”

  大殿之上,气氛顿时凝固下来。

  皇后在一旁缓和了下气氛,给宿元景说话道,“陛下,宿太尉忠心耿耿,哪里有什么不臣之心。你先听他说完,再治他的罪不迟。”

  辉宗忍了口气,冲着宿元景喝问道,“朕就听皇后一言,留着你的这颗脑袋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何意思?”

  宿元景跪拜禀奏,老泪涕零道,“陛下,臣冒死进言,完全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啊!自古天无二日,地无二主。陛下也看见了,外面双日同空,绝非是什么吉兆啊!这时令,本是秋收时节。百姓们一年的口粮刚要收获,可是被这偌大的太阳一炙烤,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到时候,若是引起灾荒,恐有流民生变,势必动摇我大宋根基啊!所以,臣请陛下下罪己诏,以安民心。另外派遣官员统计灾情,为天下受灾的百姓减免赋税。这才是仁君所为,圣君所为啊!”

  辉宗的脸色都变得黑了下来,盯着宿元景杀气四溢。

  李邦彦和王甫趁机火上添油,喝问宿元景道,“宿太尉,你说这天象不详,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