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武唐太医院开始_第19页

  几十年过去,亨通钱庄的业务除两京,还开展到扬州、江南、岭南、巴蜀,甚至东瀛和西域,都认可亨通钱庄的银票。

  而且亨通钱庄与户部也有着绕不开的关系。

  虽然近年来,亨通钱庄明里暗里受到太后的打压,又有武承嗣、武三思支持的钱庄异军突起,可是亨通钱庄的体量着实太大,并非一时半会儿所能构解。

  江夏在外望着那金光闪闪的牌匾,便提步入内。

  钱庄里,影影绰绰,有男有女,边上有几间静室,大门紧闭,一方硕大的柜台后面,坐着几个老者,算盘声啪啪响,迎面墙壁上,供有比干、子贡、范蠡、张良与关公五位财神。

  比干号无心财神,子贡号义利财神,范蠡号陶朱财神,张良号智慧财神,关公号忠义财神。

  五路财神案前,香烛缭绕,摆满了供果,散发出一种神性的光辉。

  “这位小郎君,是取银还是兑换银票?”

  一名伙计瞥了眼江夏提着的布袋子,眼神一亮,就殷勤的迎了上来。

  江夏问道:“金银如何兑换?”

  伙计忙道:“朝廷给的报价是一兑十,但近年来,与东瀛的贸易大量开展,致使东瀛的银子开始流入大唐,银价稍微有所下跌。

  目前在黑市上,还得多出五钱,不过在黑市兑银万一碰上不法之徒,就不是这几钱的事儿了,咱们亨通,虽只能多算你两钱,却是童叟无欺。”

  江夏也不在乎那一两钱的利差,正要点头,却是一间静室的门开了,出来几个男女,均是身披黑斗篷,头戴笠帽,身形矫健,肋下夹着三尺青锋,胸口印着五瓣鲜艳的梅花,还有一名姿容秀丽的女子跟随相送。

  江夏不由心中微凛,这显然是传说中的梅花内卫,寻常人或许对梅花内卫缺乏直观的认知,但在懂的人眼里,梅花内卫比右肃政台更加可怕。

  右肃政台祸害的是官员和李唐皇室,而梅花内卫专责伐山破庙,各地的法脉,但凡有对太后不满、不服、不敬,皆会由梅花内卫上门伐灭。

  还包括邪神淫祠,也是梅花内卫的破伐职责。

  据说太后与褚遂良、长孙无忌斗的最狠的那些年,江湖上的法脉受号召,捍卫李唐皇室,与太后为敌,却在梅花内卫的攻伐下,不知破灭了多少。

  太后能有今日,梅花内卫功不可没。

  但谁也不清楚梅花内卫的根脚,更无人能说清这支力量是怎么来的。

  留意到江夏在看他们,那几人均是瞥来冷漠,又暗含着警告的一眼。

  江夏忙把面孔移开,待一行人走出,才道:“我有黄金百两,除兑一两银裸子二十锭,其余全额兑成银票,九张百两,十张十两!”

  +1!

  “您请柜台上来!”

  那伙计激动的把江夏请到了柜台。

  江夏把布袋递给一名老者,老者验过成色之后,按照要求予以兑换,江夏揣上银票和小银锭离去。

  没一会子,回了太医署,见着天色还早,拿起明王杀生大咒诵读。

  明王杀生大咒也来自于弥勒教,此明王,专指弥勒佛的忿怒相大轮明王,别看弥勒佛整天挺着大肚子笑呵呵,可杀起人来,堪比修罗恶鬼。

  大轮明王与弥勒佛一体,专责杀伐,其明王杀生大咒也威力非凡,想要领悟,首先是观想大轮明王,在自己的内心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然后摆法坛,礼敬大轮明王,诵念咒文百遍,恐惧将自消,此时便是初步入门。

  如果不成,可于七天后重来。

  不过江夏有系统,省却了摆法坛的步骤,只须心生恐惧,即可入门。

  但即便五品咒禁术与精神力都有了长足增加,暂时仍未窥得门径,再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便收拾好东西,离了咒禁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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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簪花楼

  “哈哈,江医正来晚了!”

  刚出太医署的大门,苏份便拱手哈哈一笑。

  魏晃摆摆手道:“江医正莫要听他的,我们也是刚来,快点走罢,一会子坊市就要关门了,别弄的不上不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走罢!”
  

  岑羲澹澹一笑。

  四人并肩而行,一路攀谈,不免说到了岑长倩下狱之事。

  “哎,想我叔父兢兢业业,一心报效朝廷,却落得个被奸人构陷的下场,如今五位堂兄弟也被禁锢在家,着实令人心寒。”

  岑羲叹了口气。

  “岑兄慎言,太后明察秋毫,自有公断,今次叫你出来,也是散散心,有什么烦恼忧愁,就在那些娘子的肚皮上发泄了便是,一觉睡过来,什么都好了!”

  苏份提醒道。

  “哈!这话在理!”

  魏晃哈的一笑。

  “咚!”

  “咚!”

  “咚!”

  突有沉闷的鼓声响起。

  “快跑!”

  苏份怪叫一声。

  四人均是撒开腿飞奔,不止是他们,路人也皆是如此,个个跑的飞快。

  好在,最后一阵鼓声的时候,终于跑进了南市。

  市集依然繁华,因着青楼酒肆极多,一些店家赚作夜市生意,四人不急不忙了,慢慢踱到了簪花楼。

  与白天相比,晚间的簪花楼灯火通明,楼前广场上,几乎停满了车马,小厮与车夫裹着厚实的冬衣,倚着车厢喂马的喂马,聊天的聊天。

  “哟,这不是魏家二郎么!”

  一名老鸨挥着手帕迎了上来,作着揖唱道:“喜鹊枝头笑,书香满堂报,迎得嘉宾来,篷敝辉自娆,老婆子给各位郎君行礼啦!”

  “妈妈容光焕发,风韵尤存,哪里能称个老字,今晚还多赖妈妈照料呢!”

  魏晃笑呵呵的递了五两的元宝过去,顺势在那老鸨的手上捏了一把。

  艹!
  没看出来啊。

  这家伙还是青楼的常客。

  江夏暗暗摇头。

  “哎哟哟,魏家二郎可折杀奴家啦!”

  老鸨也不在意被占了便宜,捏了捏银子,笑的如绽放的鲜花,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揣入袖里,躬身笑道:“四位郎君,里面请!”

  四人被请入大堂,堂中四壁,挂着一副副仕女画像,均是维妙维肖,身着艳丽的服饰,半遮半掩间,春光隐现。

  在大堂深处,供着一尊神像,身披红绸,案上摆放香烛与各式供品,这正是鸨业之祖管仲的神像。

  各地的青楼,都会供奉管仲。

  另有小娘与小厮婢女在堂内走来走去。

  老鸨笑着问道:“二郎可有相熟的小娘?”

  魏晃道:“听说贵楼来了一批胡姬,我等慕名而来,也是为我们这小兄弟洗尘,不知妈妈能否给安排?”

  “这……”

  老鸨现出了难色,吞吞吐吐道:“实不相满,这批胡姬是随商队从龟兹过来的,龟兹旋舞,天下闻名。

  况且她们本不是要卖入青楼,而是龟兹那边的豪商欲打通洛阳商路,打算送入贵人府中作姬妾呢,可见其容貌才艺,样样不俗。

  只是不巧,路上碰到了妖怪,货物尽失,护卫也死了不少,别说再去攀附贵人,就是连回去的盘缠也没了,所以才卖给了我们簪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