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武唐太医院开始_第114页

  “呵呵~~”

  江夏呵呵一笑:“瞧我?该我入宫去见上官才人才是,还麻烦姊姊特意走一遭!”

  “哼!”

  那宫女轻哼一声,一记媚眼抛了过来。

  江夏挺无语的。

  如今的太初宫中,因着太后当家,宫里几乎没有男人,而如自己这样的人中龙凤,不招蜂引蝶那是不可能。

  而且宫女也很惨,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正是多数宫女的真实写照。

  所以有机会搏一搏,都不会放过。

  当然,江夏并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对这记媚眼视而不见。

  ……

  第115章 气运之宝
  “婉儿姊姊!”

  上官婉儿在自己的住处,江夏被领进宫之后,笑着拱手。

  “嗯,回来就好!”

  上官婉儿点头道:“没几天了,你可知辨经的规矩?”

  江夏肃容道:“请婉儿姊姊指点。”

  上官婉儿徐徐道来。

  辩论源自于魏晋的玄学清谈,设宾主、标宗旨、辩长短,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

  一方提问,另一方回答。

  宗旨显而易见,就是江夏提出的心学四句教。

  依上官婉儿所说,孔志元引经据典考证四句教,提问的角度必然刁钻,因着她不清楚孔志元的想法,所以不和江夏实战演练,生怕有怕误导。

  末了,补充道:“太后已经定下了章程,将于三月三巳时,在五凤楼下举行,届时太后将亲自坐镇五凤楼,并不限公卿士庶围观。”

  江夏无语道:“太后还敢再上五凤楼么?”

  “尽胡吣!”
  

  上官婉儿抛了个白眼过去:“上回只是意外,再者,谁能知道妖人能将五只眼睛凑齐,甚至还凝为一体?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旧事重演。”

  江夏问道:“可查出是谁干的?”

  上官婉儿摇头道:“明尊教的嫌疑最大,毕竟太后在气运长河中把武攸暨之死回溯到了明尊教的头上,不过明尊教用大量金银财货贿赂了武承嗣与武三思,以及有份量的武家诸子。

  诸武在太后面前为明尊教说好话,又说什么有高人混淆天机,所以太后只着严密监视,并未下令清剿明尊教。”

  江夏暗松了口气,只要和自己没关系就好,他也从不指望自己能将明尊教扳倒。

  但让他直摇头的是,武家诸子眼皮子太浅,区区金银就收买了,要是换了自己,起码得要元石啊!

  随即问道:“朝廷是如何处置岑长倩的?”

  “呵呵~~”

  上官婉儿呵呵一笑:“岑刺史可谓弄巧成拙,本来平息虺人之乱,乃大功一件,可顺理成章的调回神都。

  可他偏要多事,为虺贞魂魄求取体面死法,结果被虺贞摆了一刀。

  如今成了笑料,太后倒也没怎么处置他,只是将他罢了官,赋闲在家。”

  “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法,借岑长倩的名声,诛清流之心!”

  江夏现出了玩味之色。

  “好啦,你既然无意于朝堂,这些事情也不必多操心,我现在带你去宏文阁,那里还有些藏书你没看过,这几日能了解一点是一点吧。”

  上官婉儿领着江夏离去。

  ……

  孔志元月中就来了洛阳,知道他来的人不多,主要是想寻求个清净,如有机会,他也打算先与江夏见一见。

  他很好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青人,生活阅历简单的如一张白纸,是如何阐发出四句教?
  不过江夏彼时正在汝阳,没法安排见面,索性孔志元过起了隐居生活,落个清闲。

  “郎主,昭德公求见!”

  这时,老仆在外汇报。

  “哦,快请,不,老夫亲自去请!”

  孔志元一怔,就要往外走。

  “哈哈,志元兄,好久不见!”

  李昭德迈着方步,拱手笑着走来。

  “昭德兄,快请进来!”

  孔志元把李昭德迎入屋中,着人上了茶,寒喧了一番,相互问了问近况,便道:“昭德兄以宰相之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是为三月三辨论而来!”

  李昭德面容一肃。

  “哦?”

  孔志元不解道:“不过一场辨论而己,即便输了,我回长安再去苦读便是。”

  李昭德摆摆手道:“志元兄难道还看不明白么,此番若让那小子获胜,太后必将力推四句教,届时,天下趋炎附势之徒纷涌而至。

  把朝堂弄的乌烟障气事小,老夫担心的是,大唐的气数将因此而尽,所以志元兄此趟必须要大胜!”

  孔志元寻思道:“难不成那小子还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

  “志元兄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昭德点头道:“想必志元兄对此子亦有所了解,老夫就不赘述了,一个平平无奇之人,能在几个月之内崛起,并阐发出四句教,若非远古大能转世,就是有大气运临身。

  志元兄轻忽视之,极有可能阴沟里翻了船。”

  孔志元捋着胡须,渐渐地现出凝重之色。

  是的,他是儒家大儒,对谶纬之术颇为精通,而谶纬的要点,在于气运,气数。

  先不提江夏是否远古大能转世,仅仅是气运鼎盛,就极为难缠。

  这种人,无往不利,心想事成,即便他对自己的儒学造诣极有信心,可若江夏是大气运者,得了天眷,那他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此次辨论,已经不仅仅是正传邪法之争,更是气运,气数之争。

  自己若败,大唐的气数怕是真要尽了!

  “志元兄可明白了?”

  李昭德问道。

  孔志元深吸了口气道:“我儒家虽自后汉末年党锢之祸以来,一蹶不振,但千载流传,气运绵长,岂是一小儿能比?

  即便他得了天眷,可如今,天道濒临崩溃已经不远了,又能分给他多少气数?”

  ”妖孽难以一语概之!”

  李昭德摆摆手道:“更何况此子得了太后欢心,若有高人点拨,从气运长河中分些气数给他亦非不可能,老夫此来,是为送一件气运之宝予志元兄!”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方玉佩。

  “哦?”

  孔志元双手接过,仔细察看。

  虽然这方玉佩,形制普通,也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可捧在手上,顿觉念头通达,身心舒畅,有一种心想事成之感。

  不禁道了声好宝贝,就问道:“此物是何人赐下?”

  “不可说!”

  李昭德神秘兮兮的笑着摆手:“有异人于梦中将此佩交予我手,指名转交给志元兄,并叮嘱不得泄漏有关那异人的一切事项,还请志元兄见谅!”

  “也罢!”

  孔志元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显然,自己成了大能斗法的棋子。

  他饱读诗书,心知成了大能的棋子未必是好事,胜,固然能得到些许奖励,可若败了,就会由棋子变成弃子!
  不过此时,也没得选,只得把玉佩悬在了腰间。

  “有此气运之宝相助,此番志元兄必马到功成!”

  李昭德哈哈一笑。

  孔志元心里颇为无奈。

  说到底,他是个纯学者型的人物,也非那种固步自封的老顽固,在儒学整体萎靡的大势下,倘若江夏真能说出新东西,他并非全无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