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武唐太医院开始_第123页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点点的差异,就能决定成败,故而楼观道只以望气术作参考,并不用于决策。

  “怎么会?”

  太平公主和绣娘双双色变。

  李淳风道:“贫道听闻世间有一种奇术,曰灭运术,欲绝他人运,先灭己身运,这小子秘密不小啊,且先看看孔志元的运数会否下降。”

  江夏已于不知不觉中,激发了灭运符,自己的气运,陡降十个点,只剩下4,降幅之大可谓触目心惊。

  他的双眸,紧紧盯着孔志元头顶的数字。

  只是好一阵子都没变化,不免让他心浮气躁。

  不过心态还算平稳,毕竟无论是4,还是14,在45面前都不够看。

  “哈哈,志元兄,好久不见!”

  却于此时,岑长倩踱了过来,拱手哈哈笑道。

  “原来是长倩兄!”

  孔志元面目微沉,对岑长倩很是不屑,不过出于礼数,仍是拱手回了一礼。

  岑长倩如自来熟般,在孔志元身边坐下,与之热切交谈。

  江夏心中一动,再以望气术看岑长倩:
  —2!

  看似数值不大,可是那灰色的数字中,有着星星点点的黑斑生成,眼见就要变成—3之时,却有黑点溢出,融入了孔志元头顶的数字。

  原来如此!

  江夏隐现了然之色。

  那黑斑,也许是祸源,岑长倩即将有灾祸临身,但兴许是受到高气运的吸引,跑来了孔志元身边,将灾祸传导过去。

  江夏顿时精神一振,再去看孔志元头顶的数字,还是45。

  正皱眉间,突又看到,酷吏那个棚子,来俊臣与刘光业站了起来,钻进了孔志元的棚子。

  于是再看这二人的气运。

  一个5,一个3,气运还是颇盛。

  不过细看,二人的气运数字中,隐有血云翻腾,这分明是煞气,再看孔志元,数字受煞气侵染,变得不稳定起来。

  立刻就被岑长倩的灾祸侵入,一个点一个点的下降。

  “嗯!”

  江夏暗暗点头。

  气运一道还真是神奇,草蛇灰线,旁敲侧击,看来灭运符没白用,也不枉自己掉了十个点的气运。

  “岑长倩,太后着你居家待参,你怎还敢来此,莫非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刘光业厉声喝斥。

  来俊臣也冷冷一笑:“不是咱们肃政台要故意与你作对,实是你目无法纪,藐视太后,如今辨论即将开始,我等也不为难你。

  事后随我们去右肃政台把话说清楚罢。”

  岑长倩顿时面如土色,嘴唇打着哆嗦。

  “哼,我们走!”

  来俊臣哼了声,就要带着刘光业离开。

  “太后驾到!”

  突然,城头有高亢的尖鸭嗓子响起。

  来俊臣与刘光业相视一眼,索性在岑长倩身边坐了下来。

  岑长倩那是如坐针毡啊。

  就是孔志元都是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不禁转头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可这二人知道自己惹人嫌,早已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不仅未挪动位子,还瞪眼回报,意思你这老小子当心点,别让我们抓着把柄。

  这可把孔志元气的不轻!

  气运的掉落也开始加速。

  “孔志元的运数在掉落!”

  李淳风嘿嘿一笑:“那小子也算是手段不俗。”

  袁天罡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道:“岑长倩乃恶运之人,谁沾谁倒霉,偏他好巧不巧去招惹孔志元,而来俊臣与刘光业虽气数尚可,却有血光缠身。

  此三人相补合围,对孔志元形成了围三厥一之势,孔志元唯一的胜机,就是丢掉那气运之宝,回复正常气运,凭真材实学与那小子真正的斗一场。”

  太平公主忍不住道:“师尊,气运之道真有这么神奇吗?”
  

  李淳风点头道:“并非气运之道神奇,而是一饮一啄,皆有天数。

  孔家的气数已经被孔圣透支的太多,致使后代根性浅薄,碌碌无为,承载不了气运之宝,孔志元却强留身边,鼎盛的气运便如烈火烹油,侵蚀他的根性。

  况气运又如黑夜明烛,必引来妖邪趋之若鹜,岂能不受反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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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拔剑自刎
  袁天罡补充道:“不过妖邪虽凶焰昭昭,也需引导之物,你那小男人便恰到好处的拨弄了把,使孔志元的运数生出了变化。

  此番不用再担心了,除非那小子浪得虚名,否则胜负已定。”

  太平公主心里面喜滋滋的,以她的情性,不会无端作小儿女的娇羞状,只是妙眸泛起了异彩,望向江夏。

  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叔,倘若孔志元丢掉了气运之宝呢?”

  袁天罡摆了摆手:“此人恐怕还不知之,怎会平白无故的丢弃,除非有人提醒,不过太后就要来了,气运长河映现纤毫,怕是无人敢做小动作。”

  绣娘站太平公主身后,猛一挥拳头,隐现振奋之色。

  对面彩棚!

  一名胖胖的老者面色难看,哼道:“孔志元怎如此不堪?”

  边上,一名高瘦中年人解释道:“师叔怕是错怪了孔志元,咱们能为他提供气运之宝,焉知不会有别人授予那小子破解之法?

  此番大意了,如今太后即将登上城头,已不可再作提示,不然瞒不过太后的气运长河。”

  老者沉吟道:“不是着人盯着那小子了么,近几日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人联系他,他从哪里学来的破解之术?”

  “这……”

  高瘦中年人的眼神闪烁起来。

  江夏自回来,轨迹很正常,这确实令人费解。

  好一会,沉声道:“就看那孔志元的命够不够硬!”

  随即望向城头。

  黄盖伞下,正是太后,雍容华贵,身后跟着上官婉儿。

  江夏看向上官婉儿,心里一疼!
  看似是太后的亲信,实则和婢女差不多,甚至比普通婢女还不如,几乎没有空闲。

  当然,对于附炎趋势之辈来说,巴不得如此,但上官婉儿不是这样的人,历史位面上的上官婉儿或许是绝望了,才选择堕落,以放纵来消耗看不到前路的生命。

  不过今生有自己,江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上官婉儿拯救出来!
  一名老太监越众而出,唤道:“三月三上巳之时,春回大地,气象一新,今有关中大儒孔志元辨驳太医署医正江夏四句教之言,由太后亲自主持,请两位入席!”

  在彩棚正中心,有两条相对而立的几案。

  二人均是向城头长揖施礼,迈步走了过去。

  “拜见孔大家!”

  江夏拱手。

  “嗯,孺子可畏也!”

  孔志元也拱手,点了点头。

  随即各自就坐。

  因着孔志元是提问方,所以坐在宾位。

  但是文官尚左,武官尚右,孔志元的席位反而设置在了左边,是为尊位,而江夏,屈居卑位。

  绣娘不愤道:“凭什么江郎居卑位?”

  “尊卑与否,无伤大雅,有什么好计较的?”

  太平公主摆了摆手。

  江夏也不计较,暗中以望气术再次看去。

  —1!

  孔志元的气运掉落之快,令他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