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武唐太医院开始_第150页

  “嗯!”

  江夏咧着大白牙,笑道:“那我们先说好,师姐的身子得给我留着,慧珏那里我来解决,现在我想把师姐画下来,留住这一刹那的美丽。”

  “师弟会作画?那好,我想看看师弟能把我画的有多美。”

  云迭眸中现出讶色。

  “来,师姐坐到床上!”

  江夏笑道。

  云迭咬了咬牙,坐上床榻。

  “侧过身子……嗯,自然一点,左腿翘上来,右腿垂着,手撑住床沿,稍稍后仰,眼睛看着我,眼神邪魅一点,很好!”

  “师姐再等一下,不要动!”

  江夏上前,将云迭的发髻解开,顿如瀑布般,垂落在床头。

  随即从戒指里取出纸笔和砚台,研上墨,开始绘画。

  他的画技师承顾恺之,入门满经验,在前世,也要画人体结构与脏器图样,曾学过现代画法,对空间、光影的构造有着一定的认知。

  此时认真地打量着云迭,脑海中渐渐有了构图,就一笔一画的画了起来。

  江夏全神贯注,每一笔,都透着他对美丽的见解,画中的美人儿渐渐地鲜活,仿如月下的精灵,将最美的仪态呈献给天地。

  突地面板轻震!

  【绘画(熟练)1/200】

  【浩然正气:九阶1/100】

  江夏顿时狂喜。

  本来他还苦于浩然正气再无晋阶的捷径,毕竟读书是真的要读吐了,强行读书也让他的心里有了种排斥感。

  可是对于绘画,他并不排斥。

  随即把经验加满。

  再看笔下的画,又觉得不太满意,虽说形神兼具,可这神,不太符合云迭那精灵般的气质,多了些许俗艳。

  这不是他想要的师姐!
  于是把画作刷刷撕了,重新画。

  这一次,念头通达,目标明确,落笔如有神助,没一会子,就画了出来。

  “师姐,可以了!”

  江夏满意的唤道。

  “哦?”

  云迭披起衣衫,凑头看去。

  寥寥数笔,浓淡着墨,把自己描绘的维妙维肖,尤其是神韵,更是透出山中精灵的气质,顿时喜道:“师弟画的真好,就送给师姐吧。”

  “好!”

  江夏笑着点头。

  云迭将画吹干,小心翼翼地叠起,收入了戒指,又将衣裙穿好,拉着江夏坐床上,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江夏很好的扮演了一名听众。

  ……

  洛阳城外,洛水以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

  “师叔,索元礼之死总有些蹊跷啊,看似顺滑自然,却是给师侄一种操弄命运的感觉,难不成有高人出手?”

  曾出现在辨论会围观人群中的中年人问道。

  “你的感觉没错!”

  胖老者捋着胡须道:“一切的事由,皆与那叫江夏的小医正有关,老夫怀疑,或是楼观道在后助他。”

  “哦,为何不是梅花内卫?”

  中年人讶道。

  胖老者道:“这几天已经打探清楚了,那小子只是个编外人员,按梅花内卫的章程,不会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的心血。

  楼观道却不同,以匡复李唐天下为目标,或许发掘出了此子的异常之处,以其为棋子耳。”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中年人又道。

  “什么都别做!”
  

  胖老者摆了摆手:“静观其变即可,我们先前帮孔志元,并非要帮李唐皇室,而是将水搅浑,好浑水摸鱼。

  谁料那孔志元不堪大用,败了就败了,竟然想不开自尽,着实废物一个。

  罢了,再找机会便是,你要记住,大唐的疆域就这么大,脱离四大部洲之后,元气会逐渐消散在虚空中,故而能上船的人越少,维持的时间就越久。

  我们的目地是挑起动乱,让修士十不存一,我们只做幕后的棋手,绝不能上到台面去。”

  “师侄受教!”

  中年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

  右肃政台!

  来俊臣与周兴高踞上首,两侧分坐各路御史,气氛一片肃然,实则每个人的心里都极为不安。

  毕竟在他们眼里,索元礼不过是剁碎了一具尸体而己,即便有过,也不至死,可太后一大早就宣判了索元礼死刑。

  因着索元礼是薛怀义举荐给太后,右肃政台又从薛怀义处打探消息。

  得到的却是连薛怀义都被太后撵出来了宫,分明震怒!
  有索元礼的前车之鉴,谁敢保证,类似的遭遇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而且其中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江夏。

  据薛怀义陈述,他进宫时,正见太后衣衫不整,躺在江夏怀里面。

  这又给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毕竟谁都知道,江夏与右肃政治不谐,而来俊臣又一心想搞江夏。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午时。

  “两位中丞!”

  突有一位力士大步踏入殿中。

  “如何?”

  来俊臣急问道。

  “索将军……已经伏法啦!”

  那力士重重拱手。

  “拿酒来!”

  来俊臣唤道。

  几名力士抬了酒坛过来,给每人案头的酒杯斟满。

  周兴与来俊臣相视一眼,双双起身,各自向天空一敬,将酒水泼洒到案前。

  力士添上第二杯。

  二人又向地一敬,将酒水泼洒。

  第三杯!
  这次双双端起,来俊臣大声道:“诸位请满饮,为索将军壮行!”

  “诺!”

  一众御史纷纷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咕噜噜一口喝干,就将酒杯重重掼下!

  “啪啪!”

  碎屑溅了满地。

  看似悲壮,可不少人的手都在抖,暴露出了内心的恐惧。

  周兴拭了拭胡须上的酒液,沉声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多是不得好死,汉代的张汤、杜周等先辈,论起权势,威风,远甚我等,最后不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干了酷吏,就该有身死的觉悟,今日你死,明日我死,横竖是个死,但索将军之死,必有蹊跷。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发疯将孔志元的尸身碎尸万段,太后又怎会于一夜之间就判了索将军死罪?
  若我等不能查明真相,索将军九泉之下,可得安乎?

  他日我等再被人构陷,又有谁会伸出援手?

  诸位莫要做妇孺状哭哭啼啼,也莫要以为退缩了就会逃得一死,咱们干的事,剐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为过。

  唯有寻出幕后黑手方是正理。

  如今虽妖风劲吹,但我右肃政台如风中劲草,折而不倒。

  只要太后还需要我们,我们就当好一天的差,将朝廷的奸佞小人抓出来法办,诸位可敢与周某和来中丞同行?”

  “敢!”

  “有何不敢?”

  “他奶奶的,竟动到咱们右肃政台头上了,狗贼,别让老子把你揪出来,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顿时,殿中哗然,不管是否真心,每个人均是咆哮大叫。

  周兴和来俊臣相视一眼,暗暗点头。

  凭心而论,索元礼之死,让他们嗅出了危机,也许太后不是那么器重他们,如今唯有鼓舞起士气。

  人心不能散,再狠狠地办几桩大案要案,才能把不利局面扭转过来。

  “干!”

  来俊臣与周兴给自己分别斟了满杯,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