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武唐太医院开始_第169页

  “娘的，要早知这小子如此奸滑，当初就该废了他！”

  刘光业忍不住破口大骂。

  来俊臣摆摆手道：“也莫要着急，潮起潮落，浮浮沉沉，谁没个低谷的时候？强如薛师，不也是被打发出去了么？
  本官偏不信他能一直得宠！
  只要咱们人活着，就总有扳倒他的机会，其实本官也仔细考虑过了，太后看似恩宠他，实则在害他！”

  “此话从何说起啊？”

  刘光业忙问道。

  “本官对那王芙，也只敢娶为正妻，太后却将王芙赐给了那小子做妾，太原王氏，乃至于五姓七望会如何着想？
  纵然一时动不得那小子，可梁子已经架上了，将来一旦那小子倒霉，必然墙倒众人推，兴许不待咱们出手，他就死无葬身之地啦！”

  来俊臣呵呵冷笑。

  “噢！”

  刘光业恍然大悟道：“这岂不就是常说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哈，将那小子架火上烤，太后此招妙啊！”

  “嗯！”

  来俊臣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暂时莫要招惹他，你手头金子可够？”

  刘光业腆着脸道：“属下开销也大，那二百两黄金早花的七七八八了，中丞若有……”

  来俊臣打断道：“你那金子，本官代你出了，这两日就拿给你，你尽快还给他！”

  “多谢中丞！”

  刘光业感激泣零，连声称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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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将事情闹大

  王家！

  王庆诜面色难看，负手来回走动，太后的旨意已经来了，让他择日将王芙送往江夏府上做妾，这对于他，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

  好歹来俊臣还是明媒正娶呢，到了江夏那里，他的女儿就变成妾了。

  这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阿兄可是后悔了？”

  王庆诜二弟，王庆莘叹了口气。

  “悔之又有何用？”

  王庆诜摇了摇头，看向王芙道：“只是委屈你啦！”

  王芙紧紧绷着面庞，缩袖里的手，不住的颤抖。

  她也曾幻想过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嫁给江夏，婚后夫妻相敬如宾，既便江夏身份低点，她也愿意相夫教子。

  可如今，却是给江夏做妾，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更何况她是太原王氏的嫡女，从小接受的就是大家闺秀的教育，巨大的反差，让她的心里充满着屈辱。

  “爹爹，这恐怕就是孩儿的命罢！”

  王芙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王庆诜不愤道：“自太宗以来，朝廷对我五姓多加防范，高宗下旨，禁止五姓自行婚娶，如今，太后更是把芙儿贬成了妾，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庆莘沉声道：“归根结底，还是被右肃政台刺得了秘密，怕是长兄与弟的府上，早就被渗透成筛子了！
  不过既然太后下了旨，无论如何都得把芙儿送过了，可是怎么送，总得有个说法，不能真是一抬小轿，趁着黑，偷偷摸摸从后门进罢？”

  “不从后门抬，难道还从正门进？”

  王庆诜苦笑着叹气：“今次我太原王氏的脸是丢尽啦，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喽！”

  “郎主！”

  这时，有管家在外唤道：“崔家郎主与郑家郎主来啦！”

  崔家郎主，便是清河崔氏郑州房的家主崔元综，任秋官侍郎，也是清河崔氏在洛阳的代表人物。

  郑家郎主，则是荥阳郑氏北祖第六房的家主郑镜思，任秘书郎。

  “哦，快请！”

  兄弟俩相视一眼，便同声道。

  “愚兄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话音刚落，便是两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拱手迈着方步，踏入堂中。

  崔元综年龄稍大些，又道：“侄女之事，愚兄已经听说了，王家打算如何处置？”

  “哎~~”

  王庆诜叹了口气道：“太后不追究欺君之罪已是好的了，难不成还能背旨？只能着人与江夏商议下，选个凉爽的傍晚，把芙儿送到府上。

  两位兄长此来，莫非是有良策？”

  郑镜思道：“太后此举，不仅仅是羞侮你王家，亦是羞侮我们关东望族，但是太后旨意悖逆不得，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将小事做大，将丧事当喜事办……”

  听得郑镜思与崔元综你一言我一语的道来，王庆诜明白了。

  说到底，就是把事情做到极致，当天要在江夏府上大宴宾客，由五姓七望出面，给王芙备上丰厚的嫁妆和各种陪嫁，除了不明媒正娶，几乎和正规夫妻没有区别。

  “这……”

  王庆诜兄弟均是拧起眉心，这不是和太后对着干么？

  王芙咬了咬牙，屈膝施了一礼，便道：“两位伯伯，不用如此麻烦，不如简单点好了，小女只是做妾，又不是正妻，如大操大办，太后或会怪罪江医正，而他，并非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他也是被逼无奈。”

  “诶~~”

  郑镜思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哼道：“侄女有所不知，如今此子正得太后宠信，他若不愿，直言婉拒便是，难道太后还能强逼着他纳妾？
  可是他没有！
  老夫看他，就是色令智昏，或许还有与太后一道，落我五姓七望脸面之意。

  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等不义！  

  况且，这也非是你王家一家之事，我等五姓，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王家落了脸，难道我们几家就不丢脸？
  此次我等就是要以哀兵之势，控诉太后处事不公，活生生折散了你和段简贤侄的婚事不说，又把你打为妾氏，天下有识之士岂能不愤慨？”

  王庆诜大体明白了郑镜思与崔元综登门的用意。

  根源还得从高宗禁止五姓七望内部通婚开始，这对关东士族的影响非常大，毕竟血缘是联系彼此关系的重要纽带。

  血缘没了，过上几十年，关系也淡了。

  崔元综又道：“请侄女先下去休息！”

  王芙紧紧咬着嘴唇，看向父亲。

  “下去罢！”

  王庆诜挥了挥手。

  王芙心里，涌出了一阵悲哀。

  先前迫于来俊臣的威势，父亲强行撕毁了与敦煌段氏的婚约，如今又在郑家和崔家的压力下，拿江夏作筏子。

  难道父亲不知道，江夏曾救过自己么？

  她觉得，父亲变得陌生了。

  她也不忍心江夏被卷入旋涡当中，可是一个女儿家，手无缚鸡之力，势单力孤，又能如何呢？

  “孩儿告退！”

  王芙屈膝施了一礼，转身而去，那本是明亮的眸中，渐渐模糊起来。

  ……

  傍晚，颜薇和玉娘总算是回来了，均是洗漱一新，换了一袭新衣，浑身透着阵阵沐浴过后的清香。

  尤其那肌肤，看似欺霜赛雪，吹弹即破，内里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如何？”

  江夏的目光在二女身上掠过，笑着问道。

  “妾的资质好象有所提升。”

  玉娘移步上前，喜滋滋的搀住江夏，要不是师姐在，就要献上香吻了。

  “妾的资质也提升了，谢过江公子啦！”

  颜薇也笑吟吟，稍稍屈膝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