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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开局加载嫪毐模板_第1236页
八戒则是满不在乎道:“你倒不是呆子,反说我是呆子!只哄他耍耍便罢,怎么就与他祭赛,当起真来!”
六耳猕猴则是满脸诧异的盯着八戒看,直看得这八戒心底里面发毛,淡然道:“师弟,你可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为人为彻,咱们兄弟二人是一定要等到那大王来吃了,才是个全始全终;不然,又教他降灾贻害,反为不美。”
八戒则是看向六耳猕猴道:“这妖怪与这里的人定了契约,享受她们的供奉,享受这童男童女就可保佑这里的风调雨顺,恐怕是一个有来头的妖怪啊!”
西行路途当中,但凡是遇到这样讲究的妖怪,就绝对不是什么水货,必定是有来头的妖怪。
毕竟,对于正常的妖怪来说,吃人也就吃了,何必要保佑此地的风调雨顺呢?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况且,之前他们在车迟国的皇宫中与三个妖怪斗法,这三个妖怪也是保佑车迟国风调雨顺。
由此可见,这些个妖怪还怪讲究的。
面对这样讲究的妖怪,八戒是不忍将其给打死的,故而才百般推脱。
正说间,只听得呼呼风响。
八戒道:“不好了!风响是那话儿来了!”
六耳猕猴只叫:“莫言语,等我答应。”
顷刻间,庙门外来了一个妖邪,你看他怎生模样——
金甲金盔灿烂新,腰缠宝带绕红云。
眼如晚出明星皎,牙似重排锯齿分。
足下烟霞飘荡荡,身边雾霭暖熏熏。
行时阵阵阴风冷,立处层层煞气温。
却似卷帘扶驾将,犹如镇寺大门神。
那怪物拦住庙门问道:“今年祭祀的是那家?”
六耳猕猴笑吟吟的答道:“承下问,庄头是陈澄、陈清家。”
那怪闻答,心中疑似道:“这童男胆大,言谈伶俐,常来供养受用的,问一声不言语,再问声,唬了魂,用手去捉,已是死人。怎么今日这童男善能应对?”
怪物不敢来拿,又问道:“童男童女你们叫什么名字?”
六耳猕猴笑道:“童男陈关保,童女一秤金。”
怪物道:“这祭赛乃上年旧规,如今供献我,当吃你。”
六耳猕猴道:“不敢抗拒,请自在受用。”
怪物听说,又不敢动手,拦住门喝道:“你莫顶嘴!我常年先吃童男,今年倒要先吃童女!”
八戒慌了道:“大王还照旧罢,不要吃坏例子。”
那怪不容分说,放开手,就捉八戒。
呆子扑的跳下来,现了本相,掣钉钯,劈手一筑,那怪物缩了手,往前就走,只听得当的一声响。
八戒道:“筑破甲了!”
六耳猕猴也现本相看处,原来是冰盘大小两个鱼鳞,喝声:“赶上!”
二人跳到空中。
那怪物因来赴会,不曾带得兵器,空手在云端里问道:“你是那方和尚,到此欺人,破了我的香火,坏了我的名声!”
六耳猕猴道:“这泼物原来不知,我等乃东土大汉圣僧三藏奉钦差西天取经之徒弟。
昨因夜寓陈家,闻有邪魔,假号灵感,年年要童男女祭赛,是我等慈悲,拯救生灵,捉你这泼物!
趁早实实供来!
一年吃两个童男女,你在这里称了几年大王,吃了多少男女?
一个个算还我,饶你死罪!”
那怪闻言就走,被八戒又一钉钯,未曾打着,他化一阵狂风,钻入通天河内。
六耳猕猴道:“不消赶他了,这怪想是河中之物。且待明日设法拿他,送我师父过河。”
八戒依言,径回庙里,把那猪羊祭醴,连桌面一齐搬到陈家。
此时金蝉子、沙和尚共陈家兄弟,正在厅中候信,忽见他二人将猪羊等物都丢在天井里。
三藏迎来问道:“悟空,祭赛之事何如?”
六耳猕猴将那称名赶怪钻入河中之事,说了一遍,二老十分欢喜,即命打扫厢房,安排床铺,请他师徒就寝不题。
却说那怪得命,回归水内,坐在宫中,默默无言,水中大小眷族问题:“大王每年享祭,回来欢喜,怎么今日烦恼?”
那怪道:“常年享毕,还带些余物与汝等受用,今日连我也不曾吃得。造化低,撞着一个对头,几乎伤了性命。”
众水族问:“大王,是那个?”
那怪道:“是一个东土大汉圣僧的徒弟,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假变男女,坐在庙里。我被他现出本相,险些儿伤了性命。
一向闻得人讲:这三藏乃十世修行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延寿长生。
不期他手下有这般徒弟,我被他坏了名声,破了香火,有心要捉三藏,只怕不得能彀。”
那水族中,闪上一个斑衣鳜婆,对怪物跬跬拜拜笑道:“大王,要捉圣僧,有何难处!但不知捉住他,可赏我些酒肉?”
那怪道:“你若有谋,合同用力,捉了金蝉子,与你拜为兄妹,共席享之。”
鳜婆拜谢了道:“久知大王有呼风唤雨之神通,搅海翻江之势力,不知可会降雪?”
那怪道:“会降。”
又道:“既会降雪,不知可会作冷结冰?”
那怪道:“更会!”
鳜婆鼓掌笑道:“如此极易,极易!”
那怪道:“你且将极易之功,讲来我听。”
鳜婆道:“今夜有三更天气,大王不必迟疑,趁早作法,起一阵寒风,下一阵大雪,把通天河尽皆冻结。
着我等善变化者,变作几个人形,在于路口,背包持伞,担担推车,不住的在冰上行走。
那金蝉子取经之心甚急,看见如此人行,断然踏冰而渡。
大王稳坐河心,待他脚踪响处,迸裂寒冰,连他那徒弟们一齐坠落水中,一鼓可得也!”
那怪闻言。满心欢喜道:“甚妙,甚妙!”
即出水府,踏长空兴风作雪,结冷凝冻成冰不题。
却说金蝉子师徒四人歇在陈家,将近天晓,师徒们衾寒枕冷。
八戒咳歌打战睡不得,叫道:“师兄,冷啊!”
六耳猕猴道:“你这呆子,忒不长俊!出家人寒暑不侵,怎么怕冷?”
三藏道:徒弟,果然冷。
你看,就是那——
重衾无暖气,袖手似揣冰。
此时败叶垂霜蕊,苍松挂冻铃。
地裂因寒甚,池平为水凝。
渔舟不见叟,山寺怎逢僧?
樵子愁柴少,王孙喜炭增。
征人须似铁,诗客笔如菱。
皮袄犹嫌薄,貂裘尚恨轻。
蒲团僵老衲,纸帐旅魂惊。
绣被重裀褥,浑身战抖铃。
师徒们都睡不得,爬起来穿了衣服,开门看处.
呀!
外面白茫茫的,原来下雪哩!
六耳猕猴道:“怪道你们害冷哩,却是这般大雪!”
四人眼同观看,好雪!
但见那——
彤云密布,惨雾重浸。
彤云密布,朔风凛凛号空;惨雾重浸,大雪纷纷盖地。
真个是六出花,片片飞琼;千林树,株株带玉。须臾积粉,顷刻成盐。
白鹦歌失素,皓鹤羽毛同。
平添吴楚千江水,压倒东南几树梅。
却便似战退玉龙三百万,果然如败鳞残甲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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