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_第88页

  客人的到来,让古府上下活泛了一天,古萧也兴致勃勃的拉着金志扬,关切的问着大姐姐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发过脾气没有?问得金志扬笑不可支,
  “也怪不得你大姐姐最疼你!”

  古萧笑了起来,周夫人满眼笑意的看着两人,叫了孙嬷嬷过来,吩咐带着两人去了外书房,
  “让你们两个去书房讲那些经义文章去。”

  转眼又是元宵灯节,前几天,陈先生就托人捎了信过来,要带着古萧去参加一个文会,元宵节那天一早,周夫人就安排人准备了画舫,和李老夫人一起打发古萧去接了陈先生,一同去参加文会了。

  古府的元宵灯节越发清静,大家聚在瑞萱堂吃了几个元宵,看了一会儿烟火,就各自散了。

  二月里,京城捎了信来,程恪要过来上里镇看望周夫人,周夫人总算从古云姗的怀孕中分了些心神出来,叫了古云欢和李小暖过去,吩咐两人看着人收拾出娑罗院来,准备着程恪的到来。

  古云欢兴奋得容光焕发,再也顾不上别的事了,把家里的事统统推给李小暖,自己只天天从早到晚盯在娑罗院,指挥着丫头婆子如绣花般收拾布置着娑罗院的里里外外,哪怕有一丝半点的不满意,也要一遍遍的指挥着重新调换摆放。

  忙到二月中,程恪的车队才缓缓进了上里镇,那位周公子,又形影不离的跟了过来。

  李老夫人欣喜异常,极其殷勤的招待着远道而来的贵客,和陈先生请了假,吩咐古萧放下书本,好好的陪着程恪和周公子。

  李小暖低调小心的隐在后院,吩咐冬末和兰初两人留神着古云欢的动静,古云欢的事,就算古云姗不交待,能留心的,她总还是要留心一二。

  二月十六日,是古萧父亲四十岁整冥寿,古家要在灵应寺连做三天的水陆道场,这天一大早,李老夫人就带着周夫人、古云欢和古萧,乘车去了灵应寺,程恪也换了素服,跟着去寺里祭拜了,出来和周公子一起,到灵应寺旁边的塔林里看碑帖去了。

  傍晚时分,李老夫人才带着周夫人等人上车往古府回去了,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李小暖接到了二门里,扶着李老夫人回到瑞萱堂,一家人疲惫的饭也没吃几口,李老夫人满脸疲惫的打发了众人回去,
  “都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过去呢。”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辛苦,众人回到府里,话也不想多说,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程恪和周景然又闲逛了一天,回来早早吃了饭,两人悠然的各自据了娑罗院花厅一角,周景然闲闲的看着本书,程恪半躺在榻上,头枕着手臂,眉宇间微微透着些焦躁,看着院子外面向阳处早开的迎春花。

  不大会儿,程恪的小厮南海进了院子,往花厅奔了进来,程恪直起了身子,周景然忙放下手里的书,也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南海进来长揖请了安,满脸笑容的禀报道:

  “回两位爷,都打听出来了。”

  程恪挑着眉梢,露出满脸笑容来,抬手指着南海吩咐道:
  “快说!”

  周景然急忙起身坐到程恪榻前的扶手椅上,打开折扇,又合起来,指着南海吩咐道:
  “仔细说,一个字也别漏了。”

  “是!”

  南海利落的躬身答应着,抬头看了看程恪,声音清晰平稳的禀报道:

  “奉了爷的令,小人就去找表少爷的小厮山水说话,打听这事,山水说,古家的表小姐姓李,叫小暖,今年十一岁了,比表少爷小两岁,他只知道这个表小姐,是老夫人从京城带回来的,旁的就不知道了。”

  南海顿了顿,抬起头,咧嘴笑着,看了看程恪和周景然,接着说道:

  “听山水说,表少爷另一个小厮烟云的娘,是表少爷的奶嬷嬷,今天正好轮着在家歇着,爷知道,小人和烟云也熟,就买了些果子,去看了烟云娘,陪着她聊了这大半天。”
  

  “别说这些没用的,只挑有用的说!”

  程恪挑着眉梢,不耐烦的说道,南海缩了缩脖子,急忙接着说道:

  “听烟云娘说,这位表小姐,是秀州下里镇田窝村人,和李老夫人是本家,是天禧二十六年秋天到古家来的,就是古家从京城回来,在福音寺请灵落脚那天,福音寺方丈空秀法师带着她和一个老仆人过来给李老夫人的。

  听说原本一家人好好的,进京住着备考,没想到,二十六年春天那场时疫,她父母没能躲过去,送了命,只剩了她和一个老仆人,只好寄居在福音寺,李老夫人一来因为是本家,二来也怜她身世可怜,就带着她和她父母的棺木回来,帮她安葬了父母,又收留了她。听说这表小姐极得李老夫人宠爱。”

  程恪恨恨的咬了咬牙,重重的拍着榻几,

  “肯定是这丫头,小暖!李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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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夜探
  周景然兴致立刻高涨起来,探过身子,用扇子轻轻敲着程恪的肩膀,满眼困惑、渴望、好奇的问道:

  “你倒是说说,在寺里到底吃过那丫头什么亏?她是怎么骗的你?能把你气成这样的?”

  程恪伸手拍开周景然的扇子,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没有!没有!她没骗过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那你在她手里吃的是什么亏?总不能是她把你打了吧?那么娇滴滴一个小丫头,你站着不动,任她打,她也打不疼你啊,到底吃了什么亏?”

  程恪转过头,干脆不再理会周景然,周景然只要沾上这个话题,就会冒出无穷无尽的兴致和精力来,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倒是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嘿嘿,她骂你了?那丫头狡猾是狡猾了些,可看着,至少是个温婉女儿家,骂能骂到哪里去的?小恪啊,跟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恪额头青筋跳了跳,看也不看周景然,只盯着南海问道:

  “还说什么了?”

  南海忍着笑,紧绷着声音答道:

  “回爷,烟云他娘还说,这表小姐长得如花似玉,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去,这两年越发出落得花儿一般,还说……”

  “我就说,那是个美人胚子!这两年越发出落了?那就是倾城倾国了!啧啧!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

  周景然眼睛里闪着亮光,一个子转了兴趣,打断了南海的话,一迭连声的感慨起来,程恪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景然,

  “宫里那么多美人,你还没看够?”

  “小恪啊,宫里那些美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个个都是木头人,哪有半分灵气的?这灵气不说,就是眉眼上头,也远不如那个小丫头,这丫头,我是要定了!”

  “哼!”

  程恪转过头,看着南海,张了张嘴,想了想,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下去,
  “你先下去吧,让洛川把我的夜行衣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