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34页

  以前的殿下,可是叮嘱他不要冲动的人,今天居然自己没忍住,和容祁俊动手了。

  容珩抬眸看他一眼:“知道冒昧就别问。”

  小酒:.
  等小酒离开,容珩闭上眼睛,重新陷在塌上。

  黑暗里,他的手一点点伸进自己枕头底下。

  直到,他摸到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一粒硬糖。

  容珩仔细的确认了一下,然后安稳入睡。

  冲动了,但是他不后悔。

  这一箭一点也不疼,甚至,他做的梦,都泛起桃子的甜味儿。

  
 
【今日份小剧场】

   
 某日,本届宗学学子展开座谈。

   
 容妙嫣:我在宗学追侯爷。

   
 顾澜:我在宗学干饭并且给珩兄喂饭。

   
 容珩:我在宗学看顾澜吃饭并被顾澜喂饭。

   
 容宝怡:我在宗学嗑CP,但是.我好像嗑错了?

   
 
  



 
  第35章 珩兄珩兄珩兄珩兄
  夜色沉沉,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却因此气急败坏。

  钟粹宫。

  “贵妃娘娘,要不是张福突然出现,奴才今夜必让那容珩万箭穿心!”

  一名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跪在华服女子面前的地上,声音很是不甘。

  男子黑色外袍领口,露出宫内太监的袍服。

  眼前的女人,正是二皇子的母妃钱贵妃。

  钱贵妃柳眉横竖,狠狠地将手中的白玉茶盏掷到他脸上:“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没用的东西!钱家真是白养了你们!”

  黑衣人伏拜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茶盏破碎,他的脸也多了几道血痕。

  他惶恐的磕了个头,然后抬起脑袋看向钱贵妃,忍不住问:
  “是奴才考虑不周,没想到容珩身边居然有张公公的人保护,奴才又怕继续打下去会惊扰别宫的人,只能先行撤退,可是,可是陛下不是对他不闻不问吗?”

  “皇上的确对他不闻不问,你看,本宫派去杀他,六宫里哪盏灯亮了?”

  “那为何”

  “可是,皇上也不许旁人真杀了他这个五弟!”钱贵妃咬牙切齿,阴沉沉的说道。

  她穿着修身的芍色华服,身姿妖娆,容貌艳丽,乌黑柔顺的头发上戴着一只镂花芙蓉暖玉金步摇,狭长的丹凤眼很是魅惑,此刻却布满怒意。

  她之所以能成为冠绝后宫,在皇后面前都敢嚣张三分的贵妃,最大的依仗,就是生下了容祁俊这个皇帝膝下唯二的皇子。

  如今容祁俊被差点打死,她怎能不恨。

  这时,一名嬷嬷急忙忙的从殿外赶来,哀声道:“贵妃娘娘,二殿下刚刚醒来,又说肚子疼,腿也疼,浑身都疼,还说想您去看他呢。”

  钱贵妃听到嬷嬷的话,又想起白天容祁俊被送回来,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美艳的五官都因为恨意扭曲到一起,胸口剧烈起伏,拂袖就将桌上的茶盏打碎。

  “祁俊受此痛苦,本宫动不了那顾家的顾澜,竟连一个容珩都除不去!”

  良久,钱贵妃抬起头,狠狠地说:“把那三个没保护好主子的奴才砍了,为祁俊出气!”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刚刚,张奉才命人送来了那仨奴才的项上人头。”

  “皇上是想让本宫息事宁人啊,难道被打成那个样子的,不是他儿子吗!”

  “娘娘,娘娘慎言。”

  钱贵妃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行,本宫认了,只是吩咐下去,以后潇湘宫在宫里的一切份例,都免了吧。”
  

  这宫里,最爱踩高捧低,今夜她如此大动干戈,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只要,不死就行。

  这应该也是皇帝的意思。

  “本宫要让潇湘宫,成为新的掖庭。”

  *
  次日,宗学一切如故。

  只是少了受伤未愈的二皇子容祁俊,殿内清净不少。

  顾澜一来,就扭头看向容珩。

  她以为会见到他冷漠的表情,没想到,昨天还严肃认真盯着书本的容珩,今天如后世上课犯困的学生般,正趴在书案上睡觉。

  侧着头,露出多半个乌黑的发顶。

  她闻到了容珩身上熟悉的血味混着药味,挑了挑眉,没叫醒他,反手把给他准备的糖豆,自己一口一个嘎嘣嘎嘣嚼了。

  容珩睡得很沉,懋勤殿里,司业将据说已经治病休养了大半年的晏清领了回来。

  因为顾澜和小世子刚入宗学,所以司业特意对他们两个重新介绍了一番晏清,这个过程,容珩都没醒。

  晏清是老宗正容穆的外孙,也是皇子公主们的表弟。

  容穆唯一的女儿在十几年前难产薨逝,就留下了晏清这个外孙,自然是当做命根子疼爱。

  半年前晏清因病离宫,回府修养,直到今天才回到宗学。

  没人知道晏清得了什么病,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回来,肯定是治得差不多了。

  “唉,好不容易来个矮些的,没想到还是我最小。”休憩期间,容允浩指了指坐在第一排角落的那个清瘦男孩,小声跟顾澜说。

  “别想了,这届你就是最小的,没有之一。”

  顾澜看了晏清一眼,那孩子明明比容祁俊大三四岁,却生的单薄矮小,小脸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羸弱模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被容珩给治好了。

  顾澜回到自己座位上,想直接询问容珩。

  容珩还趴着睡觉,却微露出了一张俊逸冷冽的侧脸。

  顾澜瞳孔一缩,看见那侧脸上,多了一道猩红细长的划痕。

  昨天,地上石子划的?
  她仔细回忆着,好像容珩被按到地上时候,的确划伤了脸。

  顾澜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那条伤痕,蓦地,对上了容珩漆黑如墨的眼眸。

  “疼,疼吗?”

  顾澜没想到他忽然醒了,一时之间话语有些结巴。

  容珩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还没醒,黑眸中透着几分迷茫和慵懒,眼瞳深处还泛着水光。

  顾澜看见了他下颌角也有着些细碎结痂的伤口,应该就是昨天划伤的。

  容珩的眼眸慢慢的沉下去,恢复了冷寂,抿了抿唇,没说一句话。

  夫子走进殿开始讲学,顾澜只好转回了头。

  容珩坐起来,按了按腹部的伤口,拧着眉头,脸色越发冰冷。

  这时,展开的书卷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容珩一愣,抬起头,又是一个纸团从侧上方掉下来。

  顾澜背着手,纤长白皙的指尖落在他面前的书案上,轻轻地,戳了戳案面。

  一下,两下——

  容珩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快了两下。

  他皱着眉打开了第一个纸团,上面是歪歪扭扭的一行墨字。

  “珩兄,我给你的玉肌止痛膏很好用的,你可以拿去护肤。”

  好丑的字。

  容珩抽了抽嘴角,一只手却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脸。

  他从未在意脸上的伤口,毕竟,腹部一直在疼着,脸算得了什么。

  玉肌止痛膏乃女子受伤不留疤的奇药,顾澜让自己拿去护肤?

  容珩又展开了第二个纸团。

  “珩兄,你饿吗,我好饿!”

  容珩摸了摸肚子,神情更加阴郁。

  他早晨没有用饭,现在也好饿。